老公的婚车与我的尸体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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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死后,老公的婚车与我的尸体擦肩而过。

结婚当天,我的胞妹顶替我嫁给了我最爱的人

而我飘在桥下,看着婚车与我的尸体,擦肩而过

我祈祷着丈夫能发现我的不同,为我报仇

可他当法医十几年,唯独没有判断出躺在面前的是我。

1

我在撕心裂肺的剧痛中灵魂飘出体外,死前那种痛苦,绝望,不甘还在心头狠狠地叫嚣着。

我飘在空中看着地下室的惨状,灵魂颤动。

死的可真惨呢。

整张脸皮被剥了下来,此刻正踩在妹妹沈清若的脚底下。

血淋淋的面上瞧不出原本的模样,就连眼球都被插着钢筋,毁去了死不瞑目的惨样。

死前我苦苦挣扎,哀求,反抗,爸妈没有一丝心软,他们眼里只有妹妹。

甚至眼球里的钢筋都是我爸亲手插进去的,他说,「你生来就不该跟你妹妹抢,不要用这副眼神瞪着我们。」

「我们生了你,就是天大的恩赐。」

可是,从小到大我从未想过跟她争什么,抢什么。

明明差一点点,我就可以幸福了。

却被亲妹妹连同家人,残忍杀害在这个从小住到大的地下室。

明天就是我的婚礼了,心底酸楚难耐,好遗憾,我再也没办法穿上婚纱当寂沉风漂漂亮亮的新娘子了。

自定下婚期这一年来,我一直都很期待婚礼的,可如今一切都泡汤了。

我爸催促我妈跟妹妹出去准备明天的事情,自己拉来野狗,再次对我惨不忍睹的尸体,开始二次毁尸灭迹。

第二天的婚礼热闹非凡。

我看见了我心心念念的寂沉风西装革履将手捧花递给一脸娇羞的妹妹。

她身上穿着的正是我挑选了很久的婚纱。

眼泪无声滑落,我见不得光,只能躲在阴凉处,看着寂沉风背着她上婚车。

亲朋好友都在欢呼,说他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婚车经过西城桥时,寂沉风的几个好兄弟以及同事高声起哄,「冷面魔头,终于娶到媳妇咯。」

而我孤零零的飘在桥下,看着他的婚车与我的尸体,擦肩而过。

我飘到礼堂时,台下宾客满席,台上司仪很郑重的问寂沉风,是否愿意娶眼前的女士为妻。

我紧张到极点,飘过去企图让他感应到我的存在。

我焦急如焚,一遍遍祈祷他寂沉风能发现眼前的女人不是我。

「我愿意。」

可他这声我愿意,却硬生生如同一把刀子,碾碎了我所有的希望。

心痛如麻,灵魂都好似在微微颤抖。

妹妹开心的笑着,一脸满足,在无人注意时,我听她小声说道。

「我终于抢到手了。」

是啊,她又赢了,从小到大我的东西,她都喜欢跟我争。

她要的,爸妈总是逼我拱手相让。

只有这次我不愿意,他们就联手杀害了我。

2

我再一次,争不过她,以后也争不过了。

我跟沈清若一母同胞,从小到大,爸妈眼里却只有她。

我听的最多的就是,「你是姐姐,就要让着妹妹。」

「你生下来就是为了成全妹妹,你哪来的脸跟妹妹抢。」

可我从未想过跟她抢什么,她要的,爸妈都会想方设法去满足。

几万的钢琴,只要妹妹一句话,爸妈立马就打她去买。

可高三那一年,只因为我多要了1200块的资料费,就被我妈指着鼻子骂了一晚上。

她用尽各种难听的声音咒骂我去死,说我只拿他们当提款机。

张口闭口就要那么多钱,那天晚上,她愣是没给我饭吃,让我一个人待在地下室好好反省。

妹妹撒娇想吃帝王蟹,爸妈就毫不含糊,立马出去买。

我蜷缩在地下室,饿的饥肠辘辘时,妹妹穿着精致漂亮的公主裙走到地下室,将榴莲扔在地上,炫耀道。

「沈清糖,爸妈说了,我是公主,而你就是公主的仆人,你明白了吗?」

我不想和她争辩,伸手去捡地上染了尘土的榴莲,却被她生气连带着手,踩在脚底下。

「你竟然敢不理人?」

「哼,我就是丢了也不给你吃。」

我强忍着委屈和难过用力抽回手,愤怒的骂她滚。

结果就是她跑到爸妈跟前哭诉我欺负她,赶她滚。

然后换来爸妈一顿拳打脚踢。

要不是我跟她长得一模一样,我都要忍不住怀疑,我不是亲生的。

从那一刻我就知道,原来真的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

我在离开那个家以前,一直住在阴暗的地下室,只有一张破凉席。

我以前也有小房间,只是妹妹跟爸妈撒娇说,她想要那间房当自己的衣帽间,钢琴房。

爸妈就将我赶到了地下室,一住就是十几年。

我的原生家庭让我自卑,敏感,却又渴望被爱。

遇到寂沉风后,我在他身上找到了安全感,他虽然很冷,但是和我这个家比,他显得那么暖。

我渴望有一个归宿,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所以我大胆赌了一把,跟寂沉风认认真真谈恋爱。

和他在一起后,我没再回过那个家,也不再主动去讨好家里那三人。

不再渴望她们的爱。

可没想到我恋爱的事情被妹妹发现,那天她很愤怒的质问我,「沈清糖,你不回家,一再忽视自己的家人,是不是因为爱上了那个男人?」

我点头,坦荡承认。

「沈清糖,你怎么敢的啊,我命令你,立刻马上跟他分手!」

「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直接越过她离开,我长大了,她也威胁不了我了。

她不在乎那个家了,所以她当不了小霸王,威胁不了我。

只是我没想到沈清若竟然一次次给爸妈告状,逼我分手,逼我回家。

我没再被他们道德绑架,我行我素,一心想要组建新的家庭。

直到这个谈婚论嫁,要从家里出嫁,才妥协回家。

却不曾想,这次回家后,住了十几年的地下室竟然成了我的分尸地。

婚礼前七天我回家时,爸妈难得做了一桌子好菜,她们三人态度都很好,我没设防,吃了饭菜,晕了过去。

醒来后却发现被他们绑在了地下室,沈清若眼里满是嫉妒,癫狂。

她拿着刀子在我身上比划,「姐姐,我给过你机会了,你自己不珍惜的。」

「姐姐,这次我看上了你的男人,让给我好不好?」

我嘴巴被胶带缠住,只能愤恨的盯着她,一个劲的摇头。

她却一刀,一刀捅到我身上。

「姐姐,不听话的玩具,真该死啊。」

我哀求似的看向爸妈,浑身疼的厉害,刺眼的鲜血也是源源不断。

可爸妈无动于衷,冷眼旁观看着妹妹发泄。

我拼命挣扎,反抗,爸妈生怕我伤着妹妹,还动手按住我,联合妹妹一起将我按住,杀害。

身体上的疼痛,不及心里,灵魂剧痛的千分之一。

我到死才发现,爸妈为了妹妹,什么都愿意去做。

我惨死在至亲手中,死不瞑目,阴魂不散。

而我的妹妹,替代我成了寂沉风的新娘。

3

结婚当晚,妹妹羞涩地看着我的高冷男友,很是满意。

她模仿着我的声音,欢快道,「老公,今天好累啊,辛苦你了。」

男友脱着西装外套,淡淡点头。

妹妹红着脸凑上去,将丰腴的臀部面向男友,小声道。

「老公,帮我拉一下后面的拉链,我够不着。」

她有些紧张,脸颊红扑扑的很是诱人,看向寂沉风的眸子水汪汪的全是深情。

我有些黯然失色,想着后面会发生的事,难过地飘到阳台上。

沈清若的声音以前就跟我很像,再加上这些日子刻意地模仿,更像了。

就连一向敏感谨慎的寂沉风都没有发现异常。

余光里他依旧神情淡淡地伸手去拉拉链,只是眉头微皱。

妹妹很满意,她欣喜地脱去身上的敬酒服,露出下面性感又火辣的情趣内衣,扭动着腰肢,主动抱上寂沉风的腰。

她很谨慎,生怕寂沉风发现不同寻常,刻意模仿起来我的神态举止,不好意思道。

「老公,你别生气哦,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来助兴,但今晚只有这么一次,意义非比寻常,所以我想浪漫一点。」

我心底的难过再次放大。

我好想寂沉风发现异常,再帮我报仇。

但我不够自信。

这三年,我跟他感情一直淡淡的。

也可以说,他这个男人本身就情感冷漠。

妹妹伸手去解男友的衬衫纽扣,她脸颊一片绯红,轻咬着性感红唇,说不出的魅惑。

但是寂沉风竟按住了她作乱的手,皱眉道,

「你这几天不合适。」

妹妹一脸懵,不明白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脸上有些慌乱。

她不死心地再次将手往下探去,偏偏这时,寂沉风电话响了。

他再次面无表情地推开妹妹,接了电话。

「西城桥那边发现女尸,我得过去一趟。」

他干净利落地拿起外套就准备离开,出门前,补充道。

「你早点休息。」

妹妹气得跺脚,只能咒骂我两声撒气。

那具女尸就是我啊。

我飘在寂沉风身后,跟上了他。

解剖台上,灯光冷射,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拼凑我的尸块。

面目全非,鲜血淋漓,浑身多处被啃咬,白骨森森。

「组长,这女尸是真惨,面目被毁不说,浑身多处致命伤,看来死前没少遭受折磨。」

「这段时间也没人报失踪,连个家属都联系不上。」

我一直祈祷着他能发现我的身份,为我的死发声。

可被毁成这个样子,又要怎么样去辨认呢?

他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拿着器械刀的手停留在腹部,许久才出声。

「腹内有胚胎,疑似孕两月,指纹被毁,暂时无法辨认身份。」

这一刻,我无声的流泪,心痛的厉害,我好痛恨这一刻,无能的自己。

原来我真的怀孕了啊。

都是我不好,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助理收拾残局时,从尸体胃里掏出那枚变形的戒指,有些意外的喃喃自语。

「组长胃里这个不像是废铁,反倒像一枚戒指呢?好可惜,有点变形了,不然还能靠这戒指排查身份呢。」

「咦,这戒指看着和嫂子之前戴的还有点像呢?」

寂沉风向来冷静,尤其工作的时候,天塌下来也不会慌乱半分,在此刻听见我的名字,却眉头紧皱,神情有些慌乱。

他视线凝聚在那枚沾着血迹,胃液的戒指上,停留了许久。

我心底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我期待着他能发现戒指的不同寻常。

可是,没有,他只是恍惚了片刻,便严肃道,「不要瞎说我老婆的戒指,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