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声望大增长
姑娘们轻声嘻笑，议论纷纷，尽管那样的场合对她们来说不太体面，但公子哥儿的种种传言常从那些地方不胫而走，偶尔聊聊也不算奇怪。
只不过往常她们谈论的多是谁家公子又出了洋相，谁的夫君又在哪儿喝了个烂醉。
这次她们的关注点全集中在这个神秘小少爷有多英俊，写的诗有多优美。
“哎哟，真不知道这位小少爷是什么背景，哪个家族的小公子，让咱们小屏这么牵肠挂肚的……”
“你还说！”
“行吧，我摊牌了，小少爷是某个四品官员的小公子。”
“四品？倒是……哎呀，你提这个干嘛！”
“……”
夫人们和小姐们的谈话大抵如此，但在男性的眼里，这件事里头还有不少值得玩味的地方。
京城最热闹的酒楼，非“一石居”莫属，尽管背后的老板换了一拨又一拨，但这儿的生意依旧兴旺。
这里常常流转的是高官显贵、公子王孙的奇闻趣事，现在有了这么一个大热点，自然少不了一番热烈的讨论。
正值午时，酒楼里几乎座无虚席，大厅一角多是商贾人士，几轮酒过后，气氛渐入佳境。
“好诗啊，好诗！”
“嘿嘿，贾老板哪里懂得欣赏诗词，莫不是对那‘二十四桥’的美人感兴趣了吧？”
“哈哈哈，张老板也别取笑我，我书读得不多，但好坏总还能分得出一些。”
“嗯？哪里好？”
“它好就好在‘吹笛’两字的双重含义！嘿嘿嘿……听说这诗是一个十岁孩童的手笔，没想到还颇有点意思……”
同桌的人没想到他会给出这样一番解读，不由一愣，随即引发了一阵哄笑。
这样的场景在大厅内不断重复，但在二楼雅间的达官贵人、公子哥们听来却是眉头紧皱。
“哼，果然是些市井粗鄙之言，不堪一听！”
“呵呵，范公子何必跟那些凡夫俗子怄气。他们不懂，难道你还不清楚那位小少爷的来路？”
这位正是范思辙。
今天本计划和礼部侍郎的小儿子喝酒谈事情，结果被人爽约，心中已够郁闷，这时又听见楼下那些议论，更加烦躁不安。
“正是因为我知道那位小少爷的身份，才觉得这些人太不知分寸了！”
范思辙郁闷地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
“且不说那高不可攀的身份，光是这年纪能写出让司理理那样的女子都看上的诗，就已经证明了他的不平凡！”。
“如果有那么个机会，我还真想跟那位九皇子交个朋友……”
李承宪作为九皇子，在上层圈子中身份明摆着，所以消息灵通的人大多清楚，传言中的这位小少爷，正是刚满十岁就被庆帝允许离宫的九皇子。
不过，这皇子出宫头一天就直奔青楼，还赢得了近来名声大噪的花魁青睐，这事儿多多少少让人感到意外。
别说其他人了，就连庆帝自己，得知消息时也是一脸懵。
我咋就生了个这么个好色的娃？
但他更好奇的是，李承宪到底写了什么诗，能引得京城上下议论纷纷，人人传颂。
该不会是仗着九皇子的名头，震慑全场吧。
“说来听听，小九这孩子，都写了些啥诗？”
午后悠闲时刻，庆帝舒舒服服地半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问道。
他对面站着的是平日里陪伴左右的侯公公，一听庆帝问起，忙回答：“万岁爷，九皇子做的诗分别是……“
他把李承宪的六首诗一字不落地全背了出来，这种本事对他而言不过是基本功。
庆帝原本紧闭的眼慢慢睁开了，一脸惊讶。
他对诗词并不特别感兴趣，但鉴赏的基本功还是有的，毕竟是帝王，即使不能说是学识渊博，各类奏折文书也见识过无数。
所以这六首诗一经侯公公念完，庆帝心里就有数了。
“这些诗写得还真不错，难怪一夜之间就在京城传开了。就是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是他自己写的？”
要知道，李承宪只是个刚满十岁的孩子。
但侯公公的回答又一次超出了他的预料。
“回庆帝，奴才仔细查证了，这些诗的确没有任何出处，并且也没有任何诗词高手近期接近过九皇子。而且，这些诗也不是旁人能写得出的。”
他没有下定论，因为庆帝想知道的仅仅是事实，不需要他来做评判。
庆帝听了这番话，顿时来了兴趣，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走，朕亲自去看看小九去！”
文华殿里，皇子公主们刚吃完午饭，正一本正经地接受午间的授课。
今日主讲的是翰林院的大学者韩文渊，这位老学者已经年逾七旬，胡须眉毛全白，学问深厚，治学态度严谨，哪怕是对皇子皇女也一视同仁，不谄媚也不傲慢。
他对皇子们的品行很了解。
这些皇子公主们也被他管教得服服帖帖，不敢有丝毫造次。
只是最近，刚满十岁的九皇子李承宪开始送到他的课堂上学习，今天是第二次接触这位九皇子，韩文渊发现对方总是心不在焉，时不时傻笑，不知道在琢磨啥。
李承宪并非故意捣乱，不给这位大学者面子，他还没那么孩子气。
实在是今天的系统提示音太过悦耳！
【广为流传，声望+10】
【广为流传，声望+10】
【声望+10】
【……】
【你的文采受到赞誉，更多人对你身份好奇，声望+30】
【声望+20】
【声望+30】
【……】
声望连续到账的声音一直持续到晚上。
眼瞅着自己的声望值前天才过生日时还只有三千点，现在已逼近三千八，眼看就要破四千了。
仅一天时间，声望值就快赶上过去三年积累的总量，怎能叫他不兴奋？
不过，他这心神不定加上偶尔的傻笑，在授课的老学者看来，就显得格外碍眼。
“不知礼，无以立人。九皇子殿下，这句话是启蒙教育的精髓，请你解释一下它的含义。”
老学者虽然心中不悦，却也不会无故责难，于是借着解义提醒了李承宪一句。
正认真听讲的众皇子皇女一时愣住，瞬间都将目光聚焦在了这位新认识的九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