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灭之!
“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本就是需要时日的积累,神后,太过焦虑了。”
明明是几分安慰的话语,但从卞庄嘴里说出来,怎么都是觉得不对味。
可能是对方这万年不变的冰山冷脸,给人的印象吧。
不过照古神后还是笑了笑道:“也对。”
当然,卞庄此刻可谓是暗喜,默默道:“稳点才好啊,超越了地仙之境,那可是真的能把棋盘给掀了的。”
不过面色之上,倒是平静,只是不时间和神后攀谈几分,当然,更多却是留意出席这天地大宴的人物。
小会办大事,大会多数时候,都是用于熟络彼此,这个道理,卞庄还是清楚。
宰割人界,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罢了,这次的宴席,无非就是让彼此心底有个数。
而卞庄作为派系首脑,从一开始就清楚,自己划分的利益到底为何?
因此,无须扯什么皮,也无须考虑纵横捭阖,博弈斗争的事情。
所以,乐得清闲,倒是可以看看这些人到底是个什么成色,内里的瓤子到底是不是已经换了。
照古神后也不知是为何,居然别有几分随意地向着卞庄介绍着这些人的来历与能耐。
不得不说,果然任何世界都是少不得天之骄子,这些人的能耐,或许不及卞庄,但也是让人大开眼界。
阴天子座下,嫡系部队的十殿殿主,长于鬼魅,无形无质。
除此之外,能够与阴天子分庭抗礼的碧落大帝,黄泉大帝,左右更是有着不少翘楚人物相随。
当然,冥界还有一独行者,唤名黑天子,据传与阴天子同出一源,只是可惜争道时,棋差一着,败给了阴天子,失却了冥界眷顾。
至于其他人,有不少是这次大战之中,获取功勋发展起来的人物,神庭,地府皆是有之。
当然,卞庄心底门儿清,恐怕这些人之中,不少都是被换了瓤子。
只不过暂时,这些人还是处于一个被压制的态势,无需多虑。
目光在碧落与黄泉两位大帝上不时扫过,这两位,才是卞庄现在有所觊觎的人物。
低眉之间,笑意不止,默默盘算道:“碧落,黄泉,好大的威名!”
这两人半点不弱,确切来说,甚至比起卞庄强势了不少。
用洪荒世界的力量层次来进行划分,算是地仙圆满之境,先天道文亦是掌握了几枚。
如果不是必要,卞庄却是没有心思与二者作对的想法。
可惜,事与愿违,谁让这两人,都是掌握着一部分的地河水脉。
哪怕不以此作为根基,那也是各自大道组成相当重要的一部分。
卞庄若是不打算全了天地人的格局,倒是相安无事。
可惜,卞庄的目的清晰的不能再清晰了,地河,他同样志在必得。
只有如此,才能真正全了水,元二道文的圆满之数,打下修道一途,最为坚实的根基。
大道之争,不死不休,这点不需要任何人提醒,卞庄都是明白。
至于碧落大帝与黄泉大帝,对于卞庄,倒是有意轻视几分。
无他,同为地仙之境,大成与圆满,可是犹若鸿沟一般。
他们对标的人物,一直都是青皇与玄皇,天水神将,算个什么东西?
这份不屑之色,卞庄还是能够感受得到,但也正是如此,卞庄反倒乐得轻松。
“看不起么?或许刀架在脖子的那天,你们就该明白了。”
默默念叨了几句,错开了眼神,看向上首左位与右位。
现在,就差九天神帝与阴天子,这两位神庭与地府的掌权者与最强者,尚且没有出现了。
“九天神帝,想来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
随手端起酒盏,半遮着面庞,卞庄眼底闪过几分期待。
不多时,正主终于出现了,这场瓜分人界的天地大宴,似乎才是名副其实。
先一步抵达的,自然是阴天子,毕竟这里是主人家,还是需要给些面子。
一袭黑色皇袍,眉宇之间,有着几缕若有若无的阴气盘旋。
但是举手投足间,那种身居高位,镇压寰宇的自信,又是平添几分阳刚霸道。
阴柔与阳刚,在这位身上似乎得到了完美的融合一般,既有着王者的气度,又有着鬼魅的森冷。
“好强!”
这便是此刻,所有人脑海之中,闪过的唯一想法。
卞庄自然也是不例外,默默道:“八枚道文,圆满么?”
心底泛起了嘀咕,喃喃道道:“若真是那个走势,恐怕金蝉子这群人真得落得一个为王前驱的下场。”
阴天子扫过众人,步履之间,淡定自若,强势无比地落座。
紧随其后,便是九天神帝。
不得不承认,此界最强者,这个称呼,这厮确实是担得起。
九枚道文悉数抵达圆满之境,距离天仙演绎法理,三生万物,铸就法界,演绎天意恐怕也就一步之遥。
比起阴天子,这位就犹若大日一般璀璨,举手投足间,有着帝王应有的自信与朝气,锐利锋芒。
比起上一次的小聚,这一次,显然九天神帝便是动了真格,溢散的威势,摄人心魄,强大非常。
“天子道兄,多年未见,未曾想今日,倒是因为人界,聚到了一起。”
谈笑之间,自信张扬,口气之中,已经有了视人间无物的霸道。
不过阴天子亦是颔首,点头道:“如此盛事,自当赴宴。”
谈笑间,便是定下了基调,人界三国五仙门,灭之!
两位大佬的入座,自然是让氛围凝重几分,毕竟涉及真正宰割天下的利益,必须寸步不让。
不过对卞庄,无有什么意义,因为他已经拿到自己需要的利益了。
只是饶有兴致看向一众修士打嘴炮,当然,不时插个嘴,帮个腔,都是小事。
更多的时候,卞庄的注意力都是集中在阴天子身上。
当然,由于卞庄的刻意控制,插科打诨,分化时间,倒也没有人怀疑卞庄是在试探与观察什么。
当然,越是观察,卞庄心底便是越发得沉重,有着几分的感慨,默默道:“这黑幕,到底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