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成为神职者
二月底夜晚，索恩遇到了蕾妮·帕蒂。
她带着泪水，坐在花园区的一个角落里。
索恩看着她的眼睛，精灵一样的脸，他的内心涌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觉，那感觉吞噬他的理智，他的灵魂。
他偷偷雇佣野狗团的野狗咬她，并及时出现救了蕾妮·帕蒂，将她带回了棚屋。
索恩·狄默奇在蕾妮面前扮演着一个好人，享受着幸福感、信任感带来的欢愉。
但他腐朽、空虚的灵魂，总想寻找刺激与乐趣。
他将年龄不大的站街女郎带回棚屋，好让蕾妮·帕蒂能无意间目睹他们恩爱，幸运的，蕾妮那天不在家。
第二天，索恩为躲债，前往灰域拾荒，再没能回来。
“索恩，你在想什么？”
蕾妮将纸袋、牛皮纸捡到一旁，等攒到足够多，就能换到便士，这能替索恩还债，蕾妮想。
她抬起小脑袋，望着索恩道：
“德罗斯太太说，我们再不交房租，她就要将我们赶出去。”
索恩是三月底到灰域拾荒的，现在已经四月初。
棚屋租金每月是7克朗60便士，押金是1金榜。
棚街大部分租房是没有押金的，居住在这里的人，根本没有钱缴纳押金。
索恩·狄默奇不是一个好租客，他总不能按时缴纳房租，即使他钱夹中塞满了金榜，因此德罗斯太太逼着索恩缴纳了1金榜押金。
“我会找德罗斯太太的，明天早上。”
“蕾妮，我们不会被赶出去的。”
索恩站起身，提起一旁沉甸甸的布袋，里面装着“灰域探测器”“迷幻鳞果”“卡纳希斯金属币”等杂物。
拾荒者拾取的杂物，本该属于温莎集团，但温莎夫人没要，索恩自然不会投怀送抱。
他看到蕾妮正修理着坏掉的毽球，那是她用捡来的铜板，细铁丝，鸡毛做的。
“蕾妮，你想上学吗？”
索恩问道。
蕾妮露出欣喜的神情，将毽球收起，快步来到索恩面前，看着他，抿嘴点点头。
“艾琳，邦妮都在上学，我也想去。”
她的眼睛露出好奇、期待，还有一丝担忧和害怕。
索恩摸摸她的小脑袋，走到自己的铁架床前，温柔说道：
“蕾妮，去睡觉吧！我会找人问问看，你很快就能上学了。”
“晚安，索恩！”
蕾妮提着煤油灯，回到了她的小铁床旁，她从床底拉出一个生锈的铁盒，里面有几截很短的彩色铅笔，还有一张张涂鸦的画。
她嘴角带着恬静、幸福的笑，将铁盒放回原处，换上睡衣，熄灭了油灯。
……
朦朦胧胧的月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棚屋内，洒在铁床上。
索恩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铁床随着他翻来覆去的动作，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睡不着！”
“失眠。”
索恩的脑海中总浮现这一天的经历，他害怕血手党、银骷髅会，卡门集团的暴徒冲进棚屋，用枪或匕首杀害他与蕾妮。
害怕制造血祭案的神职者，秘密潜入进来，害怕闭上眼睛，会再一次堕入虚空中，无法再醒来。
“想点别的，索恩！”
“我想，我需要钱，一大笔钱！能将所有的账单，烦心事都解决。”
想到身上的债务，他愈加睡不着了。
“那批违禁酒能卖一大笔钱，能帮我解决大部分债务。母狗养的丹尼尔，我该怎么做，才能追回那批酒。”
“法阵只差一点，神职者，希望它能给我带来好运！”
“索恩，你说，会有学校要我吗？”
失眠的还有蕾妮，上学让她兴奋，开心，但小小的脑袋中，也有深深的担忧。
蕾妮的声音，打断了索恩的思绪。
他佯装轻松地回道：
“有的，蕾妮！相信我，我能办成这事。”
“真的吗？”
“谢谢你，索恩。”
蕾妮的声音带着惊喜。
“上学要准备什么？”
她兴致勃勃问道，毫无困意。
这晚。
蕾妮和索恩讲了很多事，索恩思绪渐渐迷糊，疲倦和困意袭来，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
索恩来到脑海中的灰域，走到法阵前。
灰雾涌动，传来重重叠叠的声音，充满蛊惑、媚意。
“索恩·狄默奇，当支付报酬的那一刻，我们便已签订契约。”
“你的色欲将一次次引爆，你的欲望，你的堕落，都将献祭给我。”
索恩打量四周，除灰雾外，什么都没有。
“祂究竟想做什么？我的色欲对于祂来说，意味着什么？”
索恩没有多想，揣测神灵的想法，现在是没有意义的。
他平复心情，看着眼前的法阵，站了上去。
刹那间，他眼前浮现出了黑色的潮水。
那是一条条扭曲之线，是恐惧汇聚成的河流，他感应到了灰域，未知、虚无湮没了他。
清晨。
阳光落在索恩身上，他睁开眼睛。
那双浅绿的眼眸中，多了一丝奇异、神秘的韵味。
“感应之人，灰域途径的初始神职。”
索恩起床，站在全身镜前，他既欣喜，又惶恐。
“索恩，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听到动静的蕾妮揉着眼睛，就要迷迷糊糊爬起。
“不！蕾妮，我很好。”
“你再睡一会，我会喊你起床的。”
索恩吓了一跳，忙安慰道。
看到蕾妮再次睡去，索恩才松了一口气。
成为感应之人后，他拥有了四种非凡能力。
“天人，对周围环境的感知能力变得异常敏锐，能听到来自城市、街道、自然的神秘之声，看到那里曾发生过的事情。”
“感应，能凭借直觉躲避攻击。”
“活化，活化一件非生命物体，可以是尸体，石头，礼帽等任何东西。”
“疯狂肉体，身中数枪不死，心脏骤停都能活过来，精神、体力、灵力、伤势都能快速恢复。”
索恩想到这里，皱眉道：
“我该如何提升神职能力？”
脑海中的灰雾涌动，浮现出一副画面。
一间装饰奢华的房间内，灰胡老者看向哈维·卡迪尔，训斥喝道：
“通过仪式祈求，神灵恩赐给了我们神力，在成为神职者那一刻，一部分神力已融入我们的身心灵，使我们拥有了对应神职的非凡能力，并能初步使用。”
“但更多的神力，依旧存储于神职者的体内，只有消化神力，才能提高神职者的灵性上限和神职能力。”
“消化神力的方法只有一种，就是履行神职，这就是‘神职者’的由来。”
“神职的‘名字’是履行神职的关键。哈维·笛卡尔，你的神职是知识学徒，你要做的是拥抱智慧，学习知识。”
“你不能到处惹事，和别人打架，你不是战争途径的斗士，不是没有脑子的莽夫。”
哈维气愤回道：
“坦格利安先生，这不公平，是他们先动的手，你却只惩罚我。”
脑海中的场景渐渐模糊，索恩露出思索的神情，看着镜中的自己。
“感应之人，我要如何履行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