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甜蜜的情欲
一位貌美的女士穿着一件薄纱开襟纱裙，蕾丝吊带贴着她迷人性感的身姿，衬托出她的细腰与长腿。
房屋中幽香袭人，那位女士好像梦境中的仙灵。
穿着过膝丝袜的长腿下，踩着一位穿衬衫、长裤的男模特。
那男模特像狗一般趴在地上，她戴着蕾丝白手套的手中拿着一根皮鞭，正在狠狠鞭笞着身下的男子。
每当皮鞭打到身上，男模特就痛苦地喊道：
“我不该虐待女人。”
“我有罪！”
“我忏愧！”
“神，该卷起祂的风暴，将我撕裂！”
“神，将劈下他的雷电，将我焚烧！”
“我是罪人，死亡都无法救赎我！”
那貌美的女士，眼里带着恨意，一鞭接着一鞭，狠狠地鞭笞着男子。
“这，这是？”
索恩不懂，但大受震惊。
女子看到一个陌生男人走进屋内，害怕地倒退数步，眼里都是恐惧与警惕。
“亲爱的菲伊小姐，不用害怕，这里很安全。”
“这位是索恩·狄默奇，是一位能带给我们欢愉的绅士。”
菲伊满脸羞红，尽管她穿着衣服，但还是拿起一旁的白布裹在身上，朝索恩点点头。
“海耶斯，你可以回去了。”
衬衫男从地上爬起，看了眼走进屋内的索恩，有一丝不满的情绪，他拿起衣帽架上的西服和帽子，犹豫半响道：
“法默小姐，我，或许我能服务得更好。”
法默露出微笑，甜甜冲他笑道：
“是吗？如果你坚持，海耶斯。”
“我会将你扔进竞技场，让野狼活活撕了你，到那时，你就能取悦我了。”
海耶斯满脸惊恐，慌忙说道：
“对，对不起，法默小姐，我马上滚！”
他愤恨地瞪了索恩一眼，走出了小屋。
索恩认识那个男人。
他叫海耶斯·克罗瑟，是地下情色杂志封面的男模特，索恩售卖的很多杂志中都有他参与演出的剧情。
譬如“雄狮的咆哮”，“摇摆大钟”。
这类面对女性的杂志销量并不高，购买者多是一些独居的未婚女性和蒸汽女神的信众。
她们更喜欢高档，含蓄一点的杂志，这些杂志能合法售卖，譬如“玫瑰女郎”。
摇摆大钟的编辑乔治·里普修斯，曾找过索恩，希望他能出演“被囚禁的他”，但索恩拒绝了乔治的邀请。
大部分中产、上层阶级女士、小姐和夫人都觉得男模特不干净，认为男模特会传染梅毒，淋病。
她们更喜欢每周都会体检，拥有健康证明的索恩·狄默奇。
“持证上岗！”
索恩觉得好笑。
索恩是个聪明人。
他知道摇摆大钟等情色杂志不畅销是有原因的。
684年后，女性在权利，衣服等诸多方面都得到初步解放，但这并没有解放女性的欲望需求。
底层女性的性得不到安全保障，会患上各种妇科病。
当男人不稳定的经济导致家庭危机时，性也会成为维持生存的方式。
中层以上的阶级，她们的欲望很压抑，很多男士都认为女士是不需要欲望的，男人才需要，女人只需要替男人解决需求。
女人存在的意义，是被男人照顾，和照顾男人和家庭。
对女性的约束、谴责，使得女人害怕谈论性，且忽视掉了它。她们更不会购买情色杂志。
萨玛拉的著名记者提摩西·梅尔维尔曾说：“女人对性一无所知，如同面对死亡。这是时代的悲剧，是女人的不幸。”
索恩曾在“洛尼瓦侃报”中看到过这样一段话，他记忆犹新。
一人道：
“该死的，你不怕你的妻子一个人在家偷情吗？”
另一人佯装惊恐地骂道：
“臭狗屎，我忘了给她穿‘碧洛迪丝的栅栏’，现在一切都晚了。”
随后，两人会哈哈大笑。
“碧洛迪丝”是爱神，繁衍之神，“碧洛迪丝的栅栏”指的是贞操带。
曾有一段时间，男人出远门前，会给妻子戴上贞操带。
这段对话，足以看出女性欲望的压抑和社会地位。
在萨玛拉，13岁到30岁的女性中，有九分之一的人从事过特殊服务，很多男士只需要花费一克朗，就能满足他们的生理需求。
这导致很多女性即使结婚，也无法从丈夫那里获得满足。即使发生关系，也都是处于服务的一方。
随着一次次女性运动，很多女性不再以男人为主心骨，劳工阶级的女性和职业女性也越来越多。
她们坚信，摇摇篮的手，理应支配这个世界。
索恩就是在这种不对等的男女关系和矛盾中找到了商机，用自己的服务来换取小姐、夫人的金榜。
海耶斯·克罗瑟的相貌，身材都是顶尖，但与索恩·狄默奇相比，依旧逊色很多。
这也是为什么索恩仅仅只凭相貌，就能服务那么多夫人、小姐。
一周只工作六、七次，就能挣8金榜的原因。
索恩那双美丽的绿眼睛看着屋内的珍妮，她白嫩的双腿微张，反坐在一张精致的雕花木椅上。
平时的她，坐姿都很淑女，膝盖和脚裸并拢，微微倾斜置于地面。
但现在，她是自由的，没有道德约束的。
她嘴角带着微笑，细白的手臂置于靠背上，微撑着脑袋，眼里带着清纯看着索恩。
她穿着一件性感的修女服，丝滑的缎面覆盖在嫩白的肌肤上，高腰开叉的蕾丝边滑过妖娆的身材，使人怦然心动。
索恩看着这样的珍妮，感觉呼吸都急促了点。
“法默小姐。”
索恩将礼帽挂到衣帽架上，朝她伸出胳膊。
她微笑着站起身，带着香欲的暖风来到索恩身旁，挽住他的胳膊，走到那满脸羞红的女子面前道：
“她是列夫·彼得罗夫新找的情妇，列夫在床上就像他的外表一样，粗鲁、蛮横、喜爱虐待女人。”
索恩看着那位女士，她身上有很多还没好的伤痕。
“她的情绪很差，需要宣泄。”
她抬头看着索恩，那双含着情意，像水一般温柔清澈的眼睛中，含着让人痴迷的欲望。
索恩感觉心脏砰砰乱跳。
“听说昨晚列夫找了你麻烦。”
“你想和他的情人上床吗？和菲伊·克莱因女士。”
“她不会介意和你上床的。”
“瞧瞧她！多美丽，多性感，你们以这样的方式宣泄情绪，报复那头大狗熊，这不是很有趣吗？”
“等你们结束，你再来服侍我。”
“当然！如果你身体足够好，我们三人也可以一起，我想菲伊小姐不会介意的。”
索恩的脸有些滚烫，他的灵魂似融化在珍妮暖香诱人的蜜语中。
他感觉身子火辣辣的，脑袋有一点眩晕。
珍妮看着索恩的眼睛，露出明媚的微笑，抚摸着索恩的脸道：
“感觉是不是很好。”
她拿起一根香薰蜡烛，笑道：
“它加了夜魔的唾液和我的小猫咪毛发，它能让我们交流得更加深入。”
“喜欢吗？”
索恩心脏砰砰乱跳，他刚想要推开珍妮·法默，脑海中响起了那道蛊惑，堕落，引发欲望的声音。
“索恩·狄默奇，你不喜欢她吗，多美好的女孩。”
“难道你是道德伦理的守护者？是圣洁之光？”
“噢！我明白了。”
“你嫌弃她们肮脏，污秽，觉得她们不知羞耻，堕落放纵，你觉得她们是妓女。”
“傲慢，自大，愚蠢，其实你毫无悲悯之心，索恩·狄默奇，你有什么资格去批判别人。”
“你像那群高高在上的正神一样，是一只披着圣光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