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玄机（21）

磨擦步共有四项练法，第一项叫起拔桩步法挪位法。老师叫大家先站好养生桩撑抱式，然后作下蹲动作，待蹲至将近膝部平行时，再缓缓恢复原式。这里，在站起的时候有两个作用力，一是颈椎的上拔，二是双臂的下按。两者配合，注意的是三窝不能发紧。这样练过之后，接下就练桩位挪步了。桩位挪步的要领，就是在颈椎上拔的同时作腰腹推送前行。这种运动注意的是重心不能偏于支撑腿。因为是整体运动，初练却非常别扭。风发走路时常留意猫步，这对他来说，练此便轻而易举！相对于其他四人，朱山和郑坤尽管能把动作做准确，但非常地吃力。而陈更与段子瑜，一时之间，就特别的狼狈了。他们的行走，要不是重心的偏移，就是定在当地行不了步。对此，老师也一筹莫展，只教他们相对放松之下行走。这天上午学了两样，下午就教起企鹅步来。企鹅步就是在整体的一分为二(即一边松一边紧，一边拔一边落)之下，作大步走。这里有个诀窍，就是双手有如按弹簧，身体随着左右按下弹起作意念前行。示范了动动作后，玄机说，这种企鹅步练好了，即灵活、又快、又随心所欲!风发通过三天的勤练，终于领会到了这种意境，这让他如获至宝，更对所学的芗拳功法敬佩有加了！接下来，就学起了磨擦步试力。先站好分水桩，然后后脚向前迈出一小步至前脚踝骨处，再用腹部之力将此脚送出，其落地时正好是技击桩的姿势。此项练习，所注意的是，眼睛要始终盯住一个目标。再有，迈步的时候，是“以胯催膝，以膝催足”。老师说，如果做对了，一定是胯部先落，然后膝、足一起落。为了证实做得是否正确，老师站在当地，看谁先做到。此项练过两天后，老师又要求加入如下意念:即搅水、踩泥、绊绳三大试力。意念不同，就产生不同的练后效果。所以，对于学员们来说，还是要细心地去体会的！有了磨擦步试力的基础，对于扶按磨擦步，及高提魔擦步试力，相对来说，就不是什么难事了。扶按磨擦步，只是加上手的扶按动作。其功深后，正如解铁夫所说的，“双手如按水上浮萍!”它的意趣就是，有如“紫燕落荷莲，暇览菏塘清趣”，又“蜻蜓点浮萍，灵机自知”。至于高提磨擦步，在书里，又叫高提步或大磨擦步。它的动作，像是一腿作平圆运动。不过，它还有抬腿前踢的动作。本来，这是一种高深的腿法练习。对于初学者来说，是不易习此的。然而玄机还是教会了学员，叫虽然练起来艰难，但“量力而行”，还是可行的。风发因为有截拳道的腿法基础，这大磨擦步就难不到他了。他在15天的磨擦步学习中，后两天还专门针对此项练习。无可否认，练好了此项功法，其下盘就会稳健灵活，而各种步法和腿法也能运用自如!

通过练习磨擦步打下的基础，至于实作的步法，就显得平常了。芗拳的实作步法有十几种，而老师真正传授的有八种。风发这时候发现，越是用自己以前得来的知识来解释芗拳的步法，便越不尽如人意。这样，他就干脆忘了之前所学的东西，而一心投入到了学习芗拳的实作步法试力中。第一是槐虫步，它最像学过的寸步和倒步。只是提胯行走时，前脚要踩实，后脚脚跟离地。另外，它的双手护住中线，及意念中的“身如挑担”，也是小小的差异处！第二是蛇行步，尽管外形有些似斜步，但它更灵活多变，不像斜步非要走S形。老师教时说了，这是对付群战的步法。练得熟练时，能使对手猝不及防。第三是鸡行步，它的外形极像槐虫步。只是走步时以后足的蹬地来完成。这种似金鸡疾奔的步法，讲究的是在后足蹬地时，应使前腿顶膝前撞。第四是三角步，它是一种贴身而战的步法。要求的是身动半步。故名“三角”，就是在行走的时候有灵活多变的功能！第五是圈步，它有正圈反圈之别。其行走是绕圈的方式，却绝不与歪步、弯步相同。这是吸取八卦掌的步法，讲究的是前腿如船，后腿如篙。使篙支船而行。第六是平行步，它又叫台步，是因为行走时极像舞台上的丫环之行。练时因倾向于变幻莫测，使得此步法最耐用。第七是陆地行舟步，它是一种极迅速的步法。练时双手如拉一根绳，脚底像滑冰前进。所以，它是主动攻击时，最好的使用步法。第八是抽撤步，它就是撤步。这是一种防守步法，故不提倡主要修正。因芗拳多为主动进攻的拳法，只有碰到实战经验丰富而力大凶猛者，才不得已使用此步法。练时一样，要想象如脚踏热铁的意念。实作步法的试力，老师教学员们练了20天，每种都不下于两天的练习。学过，风发作一回顾，觉得芗拳的步法试力，尽管没有武学拳的步法全面。但从实用角度而言，它毕竟是非常的前卫的。而这时候，它还没有完，还有第三节的活步试力。就让这一功法，也解说如下吧!

所谓活步试力，就是通过前文的所有试力加上步法同时完成的试力。如果一一如以搭配，那将数不胜数。所以书里只例举了两三样。一样是磨擦步加勾挫结合的试力，一样是鸡行步加劈崩试力及退步劈加进步炮试力。练过这三样试力，触类旁通，风发还就其他的拳法、试力法，自个相对应摸索而练。比如金鸡腿试力，可以加上槐虫步，就是一种极威力的踢击法。像是跑着踢！另外，拳法上，像炮拳加平行步，则是一种非常迅猛的连击拳法。还有横拳、圈锤，它们可以与圈步结合着练。那样的拳力，不是一般的纯单操手可以达到的。活步试力练习，老师定的时间是10天。风发在练过教授的三样后，所剩下的三四天里，他就琢磨着练其它的花样。这是非常自由化的活动，其他同练者很难有闲工夫，而风发却游刃有余、自得其乐，这让其他的人都羡慕不已！

在练步法的这段日子里，有一事倒要值得记述一下，那就是元宵节的头天晚上，水妹给风发打的那个电话。这晚七点光景，风发躺在床上正在预习步法试力的第二节(今天老师教了高提磨擦步试力，往下就学习实作步法了)，只见如意小店的许芳领着弟弟许俊一起跑来，说“风发哥哥，你有电话！”喊话的是许俊，他因为与天天打得火热，由于受朋友的影响，也对风发有了比较好的印象。风发听了，放下书本，便随两人一同去小店。路上，问起谁打来电话，许俊摇头不知，许芳却嬉笑着说，“是你的妈吧！”风发不如道母亲打电话来又干什么，便纳闷地去接了。

当接起电话，交谈了一两句之后，风发才如道了母亲打电话来的用意。原来，弟弟季风火明天就要去城里打工了。水妹告诉风发，这活是风火自己早几天前亲自到城里找来的。“那么工资多少？”风发就问。“听风火说，那老板给他每月平均一千块!”“风火呢?”风发相问，他想跟弟弟交谈几句。“他出去玩了，”水妹说，“我想教他跟你说几句，刚才小伟与庆生找他来，他却不听，随同他们一起去玩了。”风发听了，心里觉得，工资倒还过得去。就不知在哪里做做，于是就问:“妈，那他是到哪里做呢，他跟您说过吗?”“听风火说，是城里的一家大饭店，叫什么天台饭店，就坐落在劳动路上!”水妹很激情地说。“哦，那挺好！”风发也不禁表示。往下，没什么事了，水妹要风发练功注意身体，不要练过度。风发当然诺诺连声，并叫母亲请放心。这样，彼此都没什么话说了，才挂了电话。

回去的路上，风发很替弟弟找到活而高兴。他学艺三年(实际上只有两年多点，风发在此以毛估)，而今终于出师了。今后，有了他的打工，家里就多了一份经济收入，而从前的拮据生活便有所改善。后来，季风火做了两年工后，自己在城里租了一间门面，便开起了小吃店。那已是以后的事，在此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