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紫龙武馆（19）
再过了一天，打斗就练完事了。回想起这半月来的练习，对风发来说，真可谓如鱼得水，练得酣畅淋漓啊!他与小杜做永久的对练，为的也是调动这位好搭档的积极性，好使他不产生消极的念头。他以为，用自己的身体力行，可以潜移默化这位朋友。即使不完全能，也可以影响一下!小杜练起来，一点都不拖沓。这在正常的练功时间里，是完完全全的。然而晚上加练的时候，他就明显不同了。他催促着曾块头用力些，他则打退堂鼓，好省则省。看出这个苗头，风发好几次找他谈话。说他只要不灰心，完全可以练出好成绩。而事实上，他也练得无加指摘!小杜看出来风发的焦虑，而反过来好言劝慰道:“你就不用为我操心了，只要陪你练出个卓尔不群，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心愿!”一番话，让风发哑口无言了。他只能顺从着对方的心意，而不再说那些在他觉来已无动于衷的话了。
接下来的摔拿训练与器械训练，风发就格外珍惜了。因为再多半个月，他们就要各走各的路!带着依依惜别的心情，风发就更加卖力的练。时光往往是人越去留恋，它就飞逝得越快!一晃，到了5月底。明天1日，他们几个就要离开武校。这一晚，几个人话起了惜别!
“风发，等你练好了，请来少林寺玩。我带你去好好玩几天!你要来哟，我等你!”曾块头先忍不住了，他满腔热情地对风发说出了他的企望。
对于一片赤忱，风发不敢断然拒绝。他只好勉为其难地说:”这到时候看了，我如果能够抽得出时间，我一定来!”
“你大概要再进修多长时间啊?”大概由于经常得到风发的关照，耍流氓这时也关怀了一句。与他站在一起的是小邢，小邢也用热望的眼睛看着风发。
“说不上来呀，我想起码要一两个月吧!”风发忖度着说。
“还有这么久，你得找人对练!”曾块头唧咕了一句，“对了，小邢不是还要一个来月吗，你就找他好了。小邢，行不行?”
小邢一组里，他实在觉得其他人太差劲。要是与风发做对练，他真求之不得!但想到又是他的手下败将，他又羞于出口。倒是风发，把这一切都忘到九霄云外，他用热切的目光看着小邢，等待他的回答。
“还有什么好犹疑的，小邢；你与风发做对练，那是你的福气!我与他练了这么久，受益匪浅啊!”小杜看出了双方的为难，他勇敢地提出了见解。
既然大家都这么看好他，小邢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就点了两下头。“那多请风发赐教了!”
小邢不失为谦虚地说。
“客气，客气!”风发还礼道。
“小邢，我看你福分不浅啊!风发要是高兴，他会传授给你勾漏手及寸拳，那是你在学校里学过却没尽得的东西!”曾块头有意揶揄了一句。其实他想的是，风发有可能用这种方式来作以回报!
果然，受了这位少林寺教练的煽风点火，风发与小邢的相处的日子里，他真的慷慨解囊，传授给了这位新朋友的这两样技术!小邢呢，也不辞辛劳，尽其所能，给风发当陪练。风发后来的缠斗技术，也在这种境况下，得到提升。
见到没了什么讨论，耍流氓想起了他的一桩事。他走向风发，掏出了口袋里的一张钞票递过去。
“风发，实在对不住，家里只汇来了两百。我如果全还你，都回不了家了。先还你一百吧!”耍流氓其实不止借了风发，他还借过小邢一百。家里汇来了三百，他还过，只能这么说。
“没关系!你如果紧缺，就先藏着吧!”风发为人着想，并不计较这点钱。
在众目睽睽下，耍流氓怎好意思留着呢。他二话没说，硬把钱塞在风发手里。见风发接下，他才与小邢打了一下照眼，一道离开了。
这里又剩下往日加练的原班人马。这一晚，三人主要练习徒手对兵器法。包括徒手对棍和徒手对短刀!老师教的不多，对短刀一样，对棍三样。尽管看似微不足道，却已阐明了徒手对搏的要旨！老师总是传授最实用的招数，另外一些可有可无的练习，由你自己去领会。这就意味着学者有自习的发展余地!“我留下来进修，毫不客气地说，也就研究这块!”风发私下里这样想。为了叫两位好友早点休息，风发还不到十一点钟就打发他们回去了。他自己说，他留下来再站一站桩就好!
第二天上午，三人路过厂门前，风发出来送了他们一程。问起毕业证，都得了。风发知道，这是老师的网开一面。要不然，像耍流氓这样的货色，是肯定无缘这一荣誉的!看来，老师的作风是如练武中的整劲一样，是看整体水平的。大伙儿评起来及格就及格，不及格就拉倒!难怪，小山东一组，全军覆没!一路上，小杜关心起风发的前程，问这里练好了，干什么去。“你真的要四处去寻求武道，不达不罢休吗?”小杜最后终于表露出了他的心声。
“是的，”风发回答，“至少我不会违背这一诺言!”
“那你想好了没有，最想去的地方是哪里?”曾块头插上来，问了一句。
“实不相瞒，我最想去的地方是玄机处，我想学一下芗拳!这个，我真的是朝思暮想呀!”风发如实说。
“我看你一定会实现梦想的!”耍流氓从旁夸奖道。
“你呀，回去还要复仇吗?”风发见机相问。
“复，怎么不复，我等的就是这一天呢!”耍流氓理直气壮地说。
风发把三人送到马路，看着他们上了车，他才回转。
8日这天，武馆里来了一位拳师，名叫齐毓英，三十开外。他人长得身材颀长、皮肤白皙、容貌英俊。他带着他的研究成果，来拜访荆老师。所谓“研究成果”，就是他本人撰写的《小齐秘桩》。白天，不知道他跟紫龙交流了什么。晚上，可让风发有幸见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