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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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玄机(35本卷大结局)

武馆在下半年,特别是11、12月份,陆续来了好些学员。因为风发都是晚上来练功的,对于这些学员也就不大去理会,也就省过不说吧!只说除夕这天,郭世荣夫妇带着儿子天天来武馆过年了。一家三口,高美和儿子是准备待到元宵节前走的,郭世荣因为事务在身,只宿过两夜,于初二早上就回去了。风发除夕之夜来练武,一到武馆,人们就告诉他,他家里人给他打过一个电话。打电话的当然是金水妹,她在傍晚时分打来,也没什么事,就是问候一下风发。另外还想告诉风发,风火因为饭店里忙,他没有放假。然当回话的人告诉她,风发并没有在武馆,而是去厂里上班了。知道了这一切,水妹满腹疑云,不知道儿子去哪里打工,为什么要去打工?风发得知母亲打过电话,他本可以回去后回个电话的(塑料厂里他待的传达室就有电话),可他并不这样做,故意要跟父母捉迷藏。如果不这样想的话,他老早就给家里去电话了。风发之所以这样,他是怕母亲担忧自己的身体(毕竟一边上班一边还要练功,常人觉得是伤身不言而喻的!)。再说,他不愿意透露自己挣钱的目的。要是父母知道,还不是要有多忧心。还有一层,风发已打算在厂里做满四个月,就不做了,便回家。既然芗拳的器械练习只有四个月,那何必还要再待下去练呢?除了这个之外,不知为什么,他竟越来越归心似箭了。不为什么,就是想早些跟随幺尼去外面闯荡。从前年的2月10日出来,如果到自己2月2日回去的话,那他差不多已整整在外三年了。这三年的学武经历,他已觉得完全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接下去,他要重拾从前的保镖行业,继续做自己梦寐以求的事情!这晚又与天天相会,自然彼此情投意合。不过,因为父母在的缘故,他也不敢放肆,再得跟随风发学功夫。风发按时歇了,回厂里,无话。

第二天春节,蒋佩龙和陈继民特意路过塑料厂,想叫上风发,一起去市里玩(风发头晚已说过,自己初一放假半天)。虽然上午放假,本可以跟随着去。但风发却没有玩性,借口说时间不够充裕,去不了。蒋陈二人也觉得去市里玩,没有一天的时间是不够的,也就顺了风发的意,不勉强了,就两个人去了市里玩。他们俩这天从市里玩回来,还不尽兴,又在第二天,约人又去了正定县玩。人很多,其中就有本与风发同宿舍一起待过的徐军委和庞威,因为不关正文,就略去不说了。风发下午继续上班,不提。

一直想着是2日走(风发已对许老板夫妇说过,这个月做满就回家了),可是枪法的行动练习在1日这天,还只练了两天。风发问了老师一下,还有三天的练习。这样,他就耐着性子,准备等练好了再走。于是2日练过,到了3日,在这晚老师授完课,回去之际,风发就冲着老师说,他明天练过后,后天就回老家去了。玄机听了,尽管有些觉得意外,不过,很快他就不当回事,点头应允。翌日晚上,玄机在授罢了课,叫风发十点歇的时候,去他楼上一下。毋庸置疑,老师是叫风发去领证的。十点钟一到,风发就关灯,去了老师的楼上。当时,高美有一些零碎活,还没有去歇,与儿子二人,都在楼上。知道了风发明天就要离开武馆,这让天天好不难过。好在有母亲和公公的劝慰,他才渐渐想开。玄机是颁发给风发一张教练证的,这让风发意想不到。然玄机的解释是,“你的功夫这么好,既然能战胜那刘晓剑和杜纯,我为什么只给你一张毕业证呢?”风发听了,感激不已!然后,玄机又问风发回去之后打算做什么?是不是如他的意想,最好去某家的武馆做教练。风发知道老师以诚相待,自己也不应欺瞒,便不多想,就把自己要去做保镖这一行业的愿望说了。玄机见风发是这么一个理想,也替风发高兴。而他又很抱歉地说,他这里没有申请到保安保镖证,要不然,他会给风发一张这样的证件的!风发谢了老师的好意,见时间不早,就告辞了。玄机也就祝福风发,前程远大。随同一起下来的,是高美。她是去储藏室睡觉的,也就顺便送一下风发。

风发下来,直接去了南宿舍。他要与好友们告别。进了南宿舍,风发最关心的是同组的朱山和郑坤,问他们俩打算什么时候走,是不是要练足一年半。郑坤犹豫不决,朱山却发言道,他才不练这么长时间呢!“本来我们就多练了一个月,你都这么早走了,我们也等练了刀法后,就直接走人!”见朱山这么说了,郑坤也附和道,他跟朱山一个意思,再过十天就走。说过,风发就告起辞来。朱山和郑坤俩,祝风发一路顺风!蒋佩龙和陈继民,因为与风发关系好,要送风发一下,风发也随两人。蒋陈二人一直把风发送到塑料厂门口,彼此一路情意绵绵、掏心掏肺的样子,真的难舍难分。两人目前已差不多练了一个月的实作,再过两个月就学习期满。有风发在的日子,他们俩一旦有什么难懂的东西,就会向风发讨教。而今一别离,他们就像失去了臂膀,有些不适应。但没办法,没有风发在,他们只能靠自己了。相送到门口,风发就叫他们回去,说不早了,回去歇吧!的确,时间已近十一点。而两人在作别之际,说那明天过来再相送。风发却回道,“不用了,我明天起得也不早。再说,你们还要练功,没有时间的!”这样,二人也无可奈何,祝风发一路平安!说罢,就挥手而别。

5日的早上,风发故意睡晚些,起来的时候,已七点多。工人们上班的时间是七点半,但这时候住厂里的人基本上都已吃过饭。风发前去的路上,碰到了烧饭阿姨,她还以为来吃饭,问怎么这么晚。风发笑笑,说不吃了,今天回家。说着,就径自向办公室走去。办公室里,老板夫妇还在吃饭,见了风发来,就客气地让座,问饭吃了没有。风发就说不吃了,现在是来辞别的。见这样,老板娘就放下饭碗,忙给风发结工资。平常是每个月的15日发工资的,这个月因为多出了三天,老板娘算了算,就给风发发了五百五十块钱。临走,老板夫妇当然称赞了风发一下,说风发人真好,像这样的人,打起灯笼来也没处寻。最后,他们真舍不得风发走。但再惦念也无用,风发在客气的表态下,总算向老板夫妇辞别了出来。

回去后,首先在传达室里把行李收拾好。然后,就提着行李出来了。此时,在外的工人们正好前来。见了风发离开厂,都打了打招呼,说些临别的话。风发也笑容满面,给以回应。终于应付了出来,风发就向自己盘算好的路途而去。首先,他要去河纺北街的南端街口吃早饭。之后,他想过,一定要在离开前给杨鹏打个电话。他老早算计于心,要乘杨鹏晨练回来时打去电话。这样,就有十拿九稳的把握,使自己不落空。所以,在吃过美美的一顿早饭后,他就去了早餐店隔壁的一家超市,打公用电话。时间已是七点四十分,风发按了杨鹏武馆的电话过去。在“嘟”了几声后,终于有人接起。

“喂,是谁啊?”说话的,明显是杨鹏的声音。

“杨鹏,是你吗,我是风发!”风发激动地心都快跳出来了。

“哦,风发!怎么是你,你现在在哪里?”杨鹏也情不自禁道。接下,风发就告诉了杨鹏,他现在正准备回家。说自己已练武完毕,赶在离别之际,特意打个电话来致别的!杨鹏一算时间,说不对呀,你应该还有两个月的学习期呀,怎么这么早回去。于是风发就向杨鹏解释了,说本来是学一年半的,但器械的学习其实只有四个月。那剩下的两个月,是由学员自己决定,还留不留下来再修习。风发说自己都学会了,而且也练得不错,没必要待下再练,所以就提早走了。说过之后,杨鹏也无语,他祝福风发终于完成学业。接着问回去后,准备如何发展(杨鹏以为风发还可能去教拳的)。风发被问到这层,他却不知道如何应答,要是告诉他,自己要去做保镖,他是讳莫如深的。可不回答,又觉得不好意思。在犹疑之下,他灵机一动,说道,“杨鹏,玄机在我毕业时,发给了我一张教练证。我也许去湖南邵阳张礼义处做教练!杨鹏,真不好意思,我教你失望了,不知道以后我还来不来你这里!”

“没关系,”杨鹏笑着说道,“风发,只要你有好的一个去处就好。虽然我们天各一方,但我们的友谊还是永存的。希望以后还能够联系就好!”说过,他突然想起一事,就乐呵呵地对风发说,他做爹了,儿子的名字叫“杨乾”。风发听了也高兴不已,问儿子是什么时候出生的?杨鹏略一想道,是去年的农历二月廿五生。风发又问,那长得像谁。杨鹏笑笑说,人家都说像他的母亲。风发又乘兴,问将来会不会也传授儿子功夫。杨鹏想想说,这个就到时候说了,儿子是不是有武术天分,也难说。风发就说,基因是生好的,你自己有这样的武术天赋,相信儿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讲过这些,两人才觉得,应该道别了,就各自祝愿了一下,搁了电话。

风发付过话费,就起程了。他向河纺东街走去,到了建华北大街后,就顺着右边行走,去找下一站点(风发游过正定县回来时,觉得河东北大院一站离河纺东街路口,未免远了些,因此就想着找别站)。他走对了,下一站的公交亭就离此不远,是省电力设计院一站。来到,候了没多久,只见熟悉的143路驶来,风发拦住,就坐了上去。

风发在石家庄站,是买了去杭州的火车票的。火车开动是这天的下午三点十分。经过了一夜后,于第二天的傍晚到达杭州。从火车站出来,他马不停蹄地就寻到了去天台的客车,回到老家已是深夜。这一路的旅程,

风发真是说不出来的感想。他在想,凭着自己的真功夫,他终于可以大胆的闯世界了。与幺尼未联系,他究竟什么时候回家呢?还有,自己到了家,对于背信弃义的王鸾晴,他该如何面对?自己还会不会再冲动,教训他们夫妻俩?还有李玄厚,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还在老家忙着养牲口吗?再还有弟弟,几年不见,他长高了没有?总之,旅途中,风发都没有让自己的思想停歇一刻!他既归心似箭,又有无数的思虑在琢磨着。

啊,故乡,终于又回到您的怀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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