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消失的空姐
飞机平稳地飞向京都机场。
林延望向窗外。
如果可以开窗的话，伸手便能触及云彩。
“强大的职业者能飞起来吗？”
林延不禁好奇思考。
此次航班有简陋的飞机餐。
一个鸡肉汉堡加一瓶375ml矿泉水。
空姐推着小车，一路分发。
李洋连忙伸出手，温柔地接过，“谢谢。”
空姐微笑回应，紧接着又递给张怡。
张怡眉头微皱，“汉堡？太油腻了，我不需要。”
空姐脸上挂着微笑，手一时间僵在半空。
林延顺势接过，“正好给我了，谢谢。”
空姐的尴尬缓解，感激地看了一眼林延，然后推着车，继续分发。
李洋撕开汉堡包装，小口咬着吃。
林延比较粗犷，一口咬掉半个。
张怡闻着廉价的炸鸡味道，直皱眉头。
林延故意发出吧唧嘴的声音恶心她。
张怡冷声道：“你不能学学人家李洋？吃饭的时候优雅一些？”
林延摇头，“不能。”
张怡脸色愈发难看，她看向李洋，起码这位优雅的程序猿，更加赏心悦目一些。
飞机忽然一阵颠簸。
李洋手上不稳，汉堡夹层里的肌肉，怼到鼻孔里，整个人瞬间慌张地到处找纸擦。
张怡收回目光，默默闭目养神。
此时，驾驶舱内。
机长和副驾驶两人悠闲地聊天。
飞行航线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动驾驶，很少需要干预。
“小欧啊，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副驾驶员小欧脸一红。
“还没对象呢。”
机长哈哈一笑，“那就赶紧找，你岁数也不小了。”
小欧道：“不着急。”
两人聊得正起兴，飞机雷达忽然发出警报声。
雷达地图上显示，航线正前方，一个红点正在高速接近。
“这是怎么回事？”
小欧毕竟年轻，有些慌了神。
机长处变不惊，“航线安排有问题，联系塔台！”
然而，下一刻。
雷达地图上，红点越来越多，密密麻麻，遍布飞机四周。
小欧慌张道：“全在朝着我们靠近？”
机长脸色愈发难看，“见鬼了！很多飞行物在我们五百米范围内，就算有两百米的误差，我们也该看见了才对！”
小欧一愣，看向飞机外。
天空蔚蓝，广阔无垠。
甚至连朵云彩都没有。
更没有什么不明飞行物！
“会不会是雷达故障？”
“不知道，联系上塔台了吗？”
“没有回应……”
两人脸色愈发难看。
机长飞了二十年，从来没见过这么诡异的情况。
他端详着雷达屏幕。
上面的红点，几乎全部与飞机重合。
如果真有不明飞行物，说明已经撞了上来。
但飞机现在完好无损。
机长沉思过后说道：“应该是雷达故障，我们得找个地方迫降。”
副驾驶小欧为难道：“可我们联系不上塔台，贸然迫降，万一……”
机长也陷入两难的境地。
……
林延擦掉嘴角的鸡肉碎屑。
飞机刚才明显颠簸了一下，广播里说是遇到气流。
这不算什么稀奇事。
林延根本没放在心上。
李洋看向张怡，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张怡轻轻摇头，眼神有了一丝笑意，“我没事，你刚才没被呛到吧？”
李洋笑着摆手，“没有，就是鼻子沾了点油，有点脏。”
张怡道：“刚才怎么没发现，你的鼻梁竟然这么挺。”
两人有说有笑。
林延依旧望着窗外，他感觉一顶绿色的帽子正从天而降，落到赵西平的脑袋上。
“小心！”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引得众人心里一惊。
林延顺着声音看去，机舱内竟然飞着一只黑色蝙蝠，狰狞的面孔仅仅看一眼，就让人生理不适。
蝙蝠两只翅膀疯狂扇动，横冲直撞。
所到之处，乘客吓得慌忙弯腰低头，生怕蝙蝠落到身上。
有几名乘客，头皮不小心被爪子刮到，瞬间出现一道血痕。
张怡脸色一白。
她虽然是职业者，对付鬼有一套，但对付蝙蝠，根本不敢出手。
眼见蝙蝠飞过来，张怡吓得惊声尖叫。
林延本打算动手。
李洋却抢先一步。
只见他瞄准乱飞的蝙蝠，掏出手机猛然丢了出去！
手机正中蝙蝠的脑袋，一股鲜血喷洒，淋到不少乘客头上。
蝙蝠掉落在地上，浑身抽搐两下，口中竟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
李洋面色一变，蹲下身仔细观察。
“这不是蝙蝠的牙齿，更像是……人的。”
李洋看向身后的空姐。
“别怕，帮我找一副手套。”
空间原本吓得花容失色，看见李洋温柔的面庞后，晕乎乎地点点头，赶紧找来一副橡胶手套。
李洋戴好手套，撕裂蝙蝠的嘴角。
不少乘客头皮发麻，默默转过头去。
李洋双手发力，几乎将死蝙蝠的口腔掰开，在喉咙处，发现一处伤口。
“这颗牙齿，刚才卡在它的喉咙里，它因为痛苦，才横冲直撞。”
空姐连忙道：“原来是这样。实在是抱歉，让蝙蝠进入机舱，这是我们的工作失误。”
不少乘客开始抱怨。
“你们工作怎么做的？怎么能让蝙蝠进来？”
“还好没人受伤，不然你们航空公司可就麻烦了！”
“得谢谢这位兄弟，不然的话，蝙蝠撞坏飞机，我们全都有危险！”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吵个不停。
空姐根本无法维持秩序，焦头烂额，求助的目光看向李洋。
李洋道：“大家安静，蝙蝠没有造成任何危险，大家可以放心。”
有几个倒是不说话了，但声音还是嘈杂。
李洋看向空姐，无奈地耸耸肩，他也没办法了。
张怡本想站出来，亮明身份，维持秩序。
但，林延却抢先一步站了起来。
“各位先闭嘴，危险还没结束呢！”
此话一出，众人才安静下来，目光纷纷看向林延。
这种时候，告诉他们安全了，他们只会吵个不停。
但告诉他们有危险，瞬间就会安静，迫切地想知道有什么危险。
林延指着地上的蝙蝠。
“蝙蝠的口腔里塞了一颗牙齿，你们就不好奇，这颗牙齿哪里来的吗？”
“这位兄弟刚才说了，这是人类的牙齿。”
“蝙蝠吃了什么东西，口腔里才能有一颗人类牙齿？”
一时间，恐惧再次笼罩众人的心头。
林延的话，把他们引向一个恐怖的猜测。
但没人愿意，或者说，没人敢相信这个猜测。
就在这时，一名空姐慌慌张张跑了过来，眼神惊恐，“乘……乘务长，小李不见了！”
乘务长面色一变，在这座空中牢笼里，少了一个乘务员，这可能吗？
“她肯定就在这架飞机上，赶紧……”
乘务长的脸色，忽然煞白，艰难低头，看向地面的牙齿。
“应……应该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