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血狼卫
进攻安达斯,最难的点在于攻城之战由谁来负责。
如果让奴兵神卫士像稻草一样进攻,那就是以命换命,对于诺佛斯方面难以接受,因为培养一个奴兵神卫士需要付出太多了。
这还是不论能否打下安达斯的情况下。
他们甚至连守城之战都打得这么艰难,进攻肯定结果会更差。
“直接一鼓作气打下安达斯不是那么容易,那就围城好了,一条路走不通,我们就稍稍变通一下思路。”
“而且安达斯以辽阔的平原为主,我们的士兵在那里可以得到极好的发挥,我们完全可以和他们打正面遭遇战。”
“而且现在马上就到收获的集结了,他们的粮仓都充满了稻谷,我们也可以食用他们的稻草。”
“这样好了,我们兵分两路,一条路正面围攻安达斯,另一条路抢劫他们的庄稼地,这样一来,守城的士兵没有稻谷吃,很快就会不攻自溃。”
“除此之外,我们必须要留下一部分主力留守主城,否则一旦有人再度偷袭,我们在两城乃至整个厄斯索斯的名望将彻底跌入谷底。”
……
安达斯,
从灰穹嘶鸣而落的冷雨将砖道化作洪流,暗淡的黎明夜色掩照下,他咽下的最后一息。余火虽大都已被滂沱熄灭,巨大石像的的残影里却依旧升腾起闷烧的缭绕。
坐在自己的庄园中,伊耿遥望远方奇迹,听到了戴蒙率军袭击诺佛斯,并在渡口大获全胜的消息,这个消息让他开心不已。
这场胜利来得如探囊取物般,说明自己的训练成果终于起作用了。
而且这场战斗,是正面遭遇的,不存在什么偷袭,谁也没办法狡辩,这让他最为开心。
至于怎么打的,伤亡几何,那都不重要。
只要赢了就可以,所有人只在乎结果,谁赢谁逃跑,这才是最重要的,宣传出去,再微不足道的胜利也会成为大胜。
尽管大家都知道这种胜利并没有看上去赢得那么多,但是宣传出去,再结合一些蛛丝马迹,总会欺骗到一些人。
而伊耿作为渡口之战的总指挥官,并未莅临前线,但是谁都知道这是他指挥的结果,在谈笑风生间,就把来势凶猛的诺佛斯消灭了。
这让许多人对伊耿的看法有所改观,连续两战的胜利,已经说明了他并非是水货,而是有真材实料的。
但是这种胜利也不是没有风险的,如果戴蒙死了或是败了,他精心打造的军神形象就会一落千丈。
要毁灭一个英雄,最好的捷径就是给他一次失败。
“现在娜恩河渡口的局势,怎么样了。”
伊耿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他偎依着栏杆而立在城堡的最高阶上,一如过往清晨巡视苍空,期待胜利的消息能和黄昏一样飘然而至。
胜利和失败本就是一堆双胞胎,但是伊耿从不会因为一次战争的胜利就忘乎所以,彻底忘记了惨痛的滋味。
东方破晓之处的地平线上斜刺出一缕薄红。这勾起了伊耿对红堡惨案的往昔追忆。流血总比痛苦更快,无论伤口再深。
娜恩河渡口的大胜没有伤到诺佛斯军队的骨肉,斩获的战利品也是了了。
但是伊耿也不在乎这个,他在乎的是每一次战斗后,士兵脱胎换骨的进化,和精神状态的跃升。
“伊耿大人,我想诺佛斯的总督议会,比我们要焦急得多。”
“作为九大自由贸易城邦的老牌城邦,他们自恃甚高,信仰秘神,且血统高贵,自认为是战无不胜的。”
“可是接连几次战斗都败在我们手里,这就相当于戳穿了他们的谎言,让他们恼羞成怒,要不计一切代价消灭我们。哪怕不计后果。”
“这个现象是不好的,因为我们只是因为地盘的纠纷,他们却要豁出命来与我们赤膊上阵。”
“我们训练了十个军团,可是您也知道其中五个军团仍是训练中的新兵,根本上不了战场。”
“还有布拉佛斯,潘托斯的军队也会不日而至,调节斗争。”
“这么多的势力交相斡旋,这次斗争的结果到底将驶向何处,谁也不清楚。”
“这完全与我们一开始制定下来的暗中发展,韬光养晦的策略相违背,现在的安达斯处在了战争的核心圈子之中。”
“而我们作为新成立的城邦,积累远远不足,在旷日持久的较量中,终究会落入下风。”
安东尼跪在室内,雨线沿着他的锦袍背部流淌,毯子和地面上留下了他湿滑的靴迹。
安达斯的成立有几分取巧的缘故,一来是立于古王国的废墟之上,沃土丰饶,子民良多,本就有着底蕴支持一个城邦的建设。
二来也借助的坦格利安家族的名望,吸引了无数仍旧效忠于旧王朝的人前来投奔。
而这次与诺佛斯的较量,也是伊耿有意为之,想要在针锋相对的斗争中,将安达斯的定位更加深入的明晰。
而伊耿能做的,就是为整个军队制定行军的方针,同时筹备后勤。
“不管胜或败,我们的后勤一定不能出现问题。”
“彻底解决戴蒙的后顾之忧,让他全心全意地与敌人作战,思考制胜方略。”
伊耿下达了最后命令。
而自从战斗开始之后,他能明显感受到整个安达斯的效率都提高了很多,就好像战争是一种润滑剂,让全城这个精密的机器开始高速运转。
当不打仗或是胜利之后,伊耿还会颇有兴致的出城打猎,缓解自己久闭城内的枯燥乏味。
不经意间白昼已至。雨依旧下,东方的天空挂着个含糊的光影。而与此相伴而来。一个穿套黑裙,护胫及塑形的护胸的装扮的人悄然而至
戴着腋下的铜面具倒是新的——懒散吐舌的龙头。他以致敬的口吻道:“伊耿大人,有个消息你可能感兴趣。”
“根据血狼卫的密报表示,戴蒙经常光顾东城老鼠巷的一个妓院的女人。”
这是他在与诺佛斯开战之后新成立的侍卫团,名为血狼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