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体香
“魔眼之中，最稀有的要属原生魔眼。”
依文洁琳俨然打开了话匣子，继续给安妮罗洁科普魔眼，她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滞，剥离安妮罗洁左手上的冰块的同时，还在保护安妮罗洁的左手能行动自如。
“战斗用的仿造魔眼存在极限，目前仿造工艺最好的魔眼生产结社的极限只能做到60万魔力量的仿造魔眼，但原生魔眼能够超越极限。”
只能做到60万魔力量可还行，那都已经是大魔女的领域了好吧？
“魔女不能驾驭魔眼？”
“你为什么会得出这种结论？”依文洁琳有时候觉得安妮罗洁的思维逻辑实在很跳脱，“答案恰恰相反，是魔眼无法承受过高的魔力量。即便大魔女再怎样精密操作，让大魔女使用泛用型魔杖发动禁咒，泛用型魔杖都会崩毁，因为它不具备承载禁咒的资质。
仿造魔眼同理，一旦超过60万魔力量，仿造魔眼在发动的瞬间会自我崩坏，而原生魔眼不受限制，抵达无限魔女的领域也不会损毁。巴罗尔之眼，赫尔曼之眼，戈尔贡之眼，这些都是赫赫有名的原生魔眼，它们原本是某个种族中最强大的魔眼，在被魔女吸收后得到了进一步的升华，甚至有自我繁衍的能力。”
“魔眼还能繁衍？”
安妮罗洁这次连想象都做不到了，眼睛要怎么繁衍？
依文洁琳手中出现一个水杯，同时向水杯中蓄水。
“原生魔眼的繁衍亦是种保护机制。在我们生活的星球的古代，曾栖息着名为猛犸象和剑齿虎的生物，但它们却会因牙齿的过度成长而迎来灭亡。”
水杯里的水溢满，水流没有外溢反而继续向上聚集，在水杯之上形成一座高塔。
“原生魔眼成长到某个界限，会像这杯水一样溢出，届时魔眼会处于无法闭合的状态。”
依文洁琳说着在水塔上摘了一块水立方，朝它轻轻吹一口气，水立方如蒲公英的种子般飘散，随后蒸发于空气之中。
“而最终，原生魔眼必须要以繁衍的方式来使自身恢复稳定，方法有两种，其一是通过魔法切割幻肢，将原生魔眼这个概念分割成数份，被分割出去的魔眼会以转生的形式寻觅新的宿主，缺陷在于以这种方法分割出去的原生魔眼对宿主而言极不稳定，已经适应了高魔力量的原生魔眼，无法与低魔力量的宿主互相适配，因此在宿主成长到最低魔力量需求之前，原生魔眼只能处于封印状态。”
体验过大魔女粗野澎湃的魔力量，就看不上小小的魔女学徒了，原生魔眼还真是好懂。
话说奥菲莉娅貌似也是这种情况？
安妮罗洁能认出奥菲莉娅有魔眼，但具体是什么魔眼她分辨不出来。
“这个封印不能解除对不对？”
“没错，若是宿主不能最低魔力量需求，原生魔眼便不能用魔法分割，只能采用第二种方法：通过血脉遗传，将原生魔眼的一部分力量继承给下一代，这种做法对魔女的血统有更高的需求。”
依文洁琳离开安妮罗洁的怀抱，用食指抵住安妮罗洁的胸口，沿着锁骨和脖颈上滑，直到抬起安妮罗洁的下巴。
大魔女空虚的眼瞳笔直地凝视着安妮罗洁：“我们纯血魔女恰好满足这个条件，尤其是你。”
“我？”
“你见过孔雀这种生物吧，雄性孔雀在求偶时会张开色彩鲜艳的尾屏，博取雌性孔雀的欢心，这是生物的本能，魔女也不例外。你没有注意到你身上会散发出一种体香么？这就是你在无意识求偶。”
“？？？”
安妮罗洁的瞳孔剧烈地震。
我……我居然一直在无意识的求偶？真的假的？
等等、难道说塞拉菲娜那么癫狂是因为……
安妮罗洁有些后悔她没有喷香水的习惯了，可体香什么的她完全没有察觉。
依文洁琳突然说道：“我开玩笑的。”
“……”
“是魔女笑话。从你尤其符合条件那段开始都是。”
安妮罗洁无力的垂下肩膀。
“不好笑吗？我还以为是个不错的点子。”
“……哈哈哈哈。”
安妮罗洁回以机械性的敷衍笑声。
想来也是，她又不是魅魔魔女，怎么可能有体香吸引魔女这种离谱的设定，安妮罗洁啊安妮罗洁，你居然会被这种离谱的玩笑吓到。
不过站在依文洁琳的角度来说有一点倒是没说错，安妮罗洁确实香香的，依文洁琳很喜欢。据说体香本质上是吸引异性的荷尔蒙，但魔女嘛……除我以外皆是异性。
依文洁琳认为年轻的小魔女很可能会被安妮罗洁吸引，她这种上了年纪的老家伙就行不通了，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回过味来的安妮罗洁忽然想到，依文洁琳并没有否认纯血魔女血统的特殊性。
“我之前听说过魔女婚恋网站上纯血魔女很受欢迎，纯血魔女很抢手么？”
“是的，纯血魔女从来都不缺少追求者。”
“那主人是不是也……？”
依文洁琳直球回应：“想套我的八卦？”
安妮罗洁腼腆地笑了笑，没有哪个魔女能拒绝八卦。
“不光是这个原因……借这个机会出去透透气不是挺好？酒吧正适合聊这些。”
“酒吧么……我上次去酒吧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你为什么会突然想到邀请我去酒吧？”
安妮罗洁硬着头皮说道：“你说雇我是希望我改变你一成不变的生活，可我每次来你都在卧室里刷魔导书，别的什么都不做，所以我觉得要不出去走走？”
依文洁琳微微一怔，雇佣安妮罗洁的那天她就告诉过安妮罗洁，友人见她迟迟没有晋升到无限魔女，于是建议她找个给生活多添一丝乐趣的仆人，而选中安妮罗洁的理由纯粹是她长得漂亮。
她居然还记得这个啊。
大魔女转而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甜言蜜语对我可没有效果，那间酒吧有你一份，你打算用我的名声扩大酒吧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