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这是我兄弟振涛
“咦?”郑奎轻咦一声,提着水桶凑了上去。
哗~~哗~~
几桶水泼了下去,烟雾这才消散。
沙坤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不应该啊?这点烟能把一个妖熏死!”
郑奎心里疑惑,抽出横刀,在沙坤身上扒拉了两下。
这才看清沙坤嘴里的袜子,早就被舌头顶了出来,这会他的嘴里叼着一块玉佩,上面光彩闪动。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沙坤口中喃喃,似乎刚刚经历了极大的背叛。
郑奎看他一副失魂落魄,命不久矣的样子,也不多说,拉着钢绳,把他拖到一旁。
又打了几桶清水,替他冲洗了一番。
等到洗干净之后,这才发现,沙坤面色漆黑一片,而且身上不时有恶臭气息传出,像是中了剧毒。
郑奎双眼微缩,看着沙坤嘴边的玉佩,心里有了明悟:
“这玩意就是你保命的底牌么。”
“只可惜,反倒是成了你催命符,看来你背后之人对你也不怎么放心嘛。”
“这么关键的东西竟然还瞒了你一手,呵呵。”
郑奎的话戳破了沙坤心底最后的幻想,眼神瞬间变得灰败不堪。
“罢了,我看你要死了,就不为难你了。”
“不过有话在先,你今天麻烦了我不少事情,而且你的身后事,还要我办,你身上的东西,我就全部收下了!”
郑奎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家门,朝镇子上的棺材铺走去。
落虎镇不大,以郑奎的脚力,没费多大功夫便回来了。
只不过再回来的他,肩头扛着一具还没有上漆的白茬棺材。
咚!
郑奎将棺材放在地上,大黑跑了过来:“奎爷,大公鸡死了。”
“嗐,刚才还是仇敌,眼下又要替他收尸,这是怎么个事。”
郑奎话是这样说,手下的动作不慢,用刀将沙坤身上的钱袋挑了下来。
然后又取来毛毡,将他裹上,安稳放入棺材之中,盖上棺材板。
郑奎又扛起棺材,将沙坤安葬在义庄后的坟地之中,在坟头烧起一炉好香之后,便走了。
折腾一晚上没睡,郑奎索性告诉赵四、王五今天不做生意了,给两人放了一天大假。
自己则安稳的睡了个好觉,睡起之后,感觉神清气爽,浑身舒畅。
胡乱吃了几个猪猪肉大葱包子,喝了几口马奶子。
郑奎将取出沙坤的钱袋,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
里面东西不多,一锭黄金、一块青铜令牌和一枚蜡丸丹药。
“真穷!”郑奎撇了撇嘴,顺手将黄金收入画轴之中。
拿起青铜令牌端详起来。
这令牌古朴大气,一面刻着人像,一面刻着兽相,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纹饰。
“这是什么东西?”
“能被随身携带,想来也是重要之物。”
“若是知道这令牌代表什么,便能知道要杀自己的人是谁!”
“得找人问问,可是找谁呢?”
“嗯?有了”郑奎眼睛一亮,感觉事情有了头绪,自己认识的人之中,只有宋老虎在江湖上厮混许久,而且他背靠捉妖行会,可能会知道。
看来自己还得找他一躺。
说干就干,郑奎取出自己的庆忌小车,找来一只粗瓷碗,在线香上浸入自己的精血之后,再一一点燃。
线香燃尽,一道细微的马蹄声倏然出现。
一个头戴斗笠,身高两寸多的小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奎哥,有事?”
“找你自然是有事,我这里有一枚令牌,想知道它的来历,想让你去宋老虎那里帮我问问!”
说着,郑奎将令牌拿了出来,找来一张麻纸和墨汁,将图案拓印了下来,递给对面的庆忌。
“喏,这便是要带的物件,快去快回。”
庆忌接过麻纸,翻身上马,细微的马蹄声渐行渐远,直至听不见。
“哎,真麻烦,就想好好活着就这么难?”
“也不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跟自己为难,要是让自己抓到了,非得给他颜色瞧瞧!”
……
铮~
河目县春月楼中,苏小小正在抚琴,琴弦忽然断裂。
“呀!小姐你流血了!”
一旁的丫鬟连忙凑了上来,心疼着看着自家小姐的手,“小姐若是能练武就好了,也就不会被割伤手了!”
苏小小听见丫鬟的话,笑了起来,
她本就生的极美,这一笑,稍显昏暗的房间都变得明媚起来:
“傻丫头,不能练武,便不能练呗,你说小姐做的事情比那些武夫又如何?”
“那些一身臭汗的武夫一百个也赶不上小姐一个手指头。”
“呵呵,你就会哄我!”
“哪有……”
主仆二人这番调笑之下,方才因为断弦的风波,这便过去了。
只不过在丫鬟看不到的地方,有一只纸鹤,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写字之人想来有些慌乱,字迹有些潦草。
不过,还是能一眼看出其内容——沙坤已死!自己小心!
……
“什么,他不知道?”郑奎看着庆忌不禁皱眉。
庆忌嘟着小嘴,细声细气:
“宋老虎确实不知道,不过他让我送来一份请柬,让你去参加捉妖行会的新麦会。”
“他说,新麦会之时,捉妖行会的能人前辈都会参加,兴许有能人认得这玩意!”
郑奎沉吟片刻,便接过庆忌手中的烫金请帖:“好,既然如此,我便去,宋老虎需要回信吗?”
“不用了,宋老虎说,你只要去他便欢迎,新麦会的时间都在上面了!”
庆忌说着,小手指向请柬。
“好!”郑奎点点头,又朝庆忌上了一炷香,算作这次的路费。
庆忌走后,郑奎看着桌上的请柬和令牌,心里打定主意。
被动防守可不是自己的作风,敢来杀自己就做好面对怒火的准备吧!
“桀桀桀!”昏黄的灯光下,郑奎笑的极为反派。
五日之后,郑奎将家里都安排好,便骑上自己心爱的小毛驴,朝着落虎关奔去。
捉妖行会这次新麦会的地点便是在关外草原。
以大黑的脚程,不到半天的时间,便过了落虎关。
出了落虎关,又朝东奔行三百里,便来到一处水草风貌之地。
四周大山环绕,中间有一条狭窄的通道,最窄的地方仅能两人并排通过。
将请帖交给把守之人,便进了山谷,发现里面极其的开阔,到处都是帐篷,人声鼎沸。
郑奎一到这里,却是傻了眼了,这到哪里找人去啊?
正想着,身下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奎爷,你来啦,老虎让我在这里接你,快跟我来吧!”
郑奎低头一看,正是之前在馍馍庄见过的庆忌,也是自己那只庆忌的表哥。
在庆忌的带领下,郑奎骑着大黑,便到了宋老虎的帐篷。
掀开门帘,郑奎走了进去。
宋老虎和他俩个小弟,正坐在其中。
“奎爷,你可来了!我们可是好等!”
振海和振涛,站在宋老虎身后,不敢看郑奎。
宋老虎见状,将两人拉了过来:“奎爷,这是我兄弟振涛,这是他兄长振海,你们也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