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逆徒:从一人之下逆生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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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逆生三重的解剖学本质和科学通天路

“治,怎么不治。”

萧龙友的徒弟,管是不是老外呢,难得碰上,正好让人家给看看。老外还有个好处,起码不是唐门刺客伪装的。“不过你都没诊脉,咋看出来的?”

“中医讲究四门功课,望闻问切,这个望字就是了。中医博大精深,你们不懂。”

倒让个老外教育上自己中医博大精深了。

“那怎么说,您给摸摸脉?”贺松龄笑着把手伸了过去。

“当然。”老外把手搭在贺松龄的脉络上,吩咐道:“嘴再张开,我看看舌头。”

贺松龄吐出舌头来。

“奇怪,奇怪。这是你们东方人所说的气功吗?”老外问道。

“对,跟你们那的魔法是一回事。”在《一人之下》的世界里,只有叫法不同,修炼的都是同一种先天之炁。这老外连这都能摸出来,可见确实是真有本事。

贺松龄不由对他信心更多了一些,跟老外聊个家常:“先生怎么称呼啊?”

“那不门口写着,你就叫我约翰就行。”约翰摇摇头:“不对呀,按说你这个伤势你应该早就死了。”

“去你大爷,你才早死了!”吕慈拍桌子骂街,“我师父刚刚从你们洋人医院出来,那庸医还说我师父是肺炎,你们洋人就是一群庸医!”

“咦,你还去了我师兄那?”约翰瞪了瞪眼,“你们国家愿意去洋人医院看病的可不多。拍片子了吗?片子拿来我看看。”

“你还会看X光片?”贺松龄更惊奇了。

“那当然。”约翰挺了挺胸膛:“正经伯明翰大学医学院的研究生好吧!”

“你能耐。”贺松龄把片子递了过去。

“原来如此,哦……是这样。”约翰看了看,又摸了摸贺松龄的经脉,点点头说道:“你的身体器官几乎已经完全搅碎成肉泥了,但是却被奇怪的力量护住,固定在了器官形状的框架里。”

“是么,原来……”贺松龄的瞳孔缩了缩。三一门从未有人照过x光,更没有人被这种学贯中西的名医这么看过。贺松龄笃定,可能这就是逆生三重的真相。

运起逆生不会受伤,是因为在外面用炁套了个与人体器官一模一样的壳子,物理攻击打碎的只是壳子,根本没伤及本体。而三一门人之所以会在猛烈攻击要害下丧命,正是因为炁有的时候跟不上重塑。

左若童的内脏,估计跟自己一样,甚至还要更糟糕。这也正是他还能借助逆生三重活下去的原因。跟人造血管、心脏支架差不多,本身的不行了,但用人造的东西固定住,在辅助功能之下,勉强还能行使器官功能,这才能不死。一旦撤去,自然必死无疑。

“本来是没法治的,既然你有这种神奇的魔法……气功,那就不用担心。这就像骨折之后拿夹板固定好一样,框架已经固定下来,我抓药给你调理,你等着恢复就行。”

约翰脸上充满了惊奇,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有的时候,你可以适当地用你的‘炁’来代替一部分器官内容,这样可以让你的本体加速恢复。”

“是么?”贺松龄眼睛一亮,或许也能通过这种思路来治疗牢左。让他不至于散了功就得死。

“一点设想,我之前没接触过,还需要看你的身体反应。”约翰碰到自己的专业领域,显示出十分的专业,“另外,能不能给我一点你的皮肤组织切片,我想研究一下。你们这种魔法一样的气功实在是太神奇了,说不定我们会开创人类新历史!”

“开创历史你就别想了,我们这种人是不能存在太多的,动摇这个东西,无论你身在何处,都会被官方力量抹去灭杀。”贺松龄想了想,没直接拒绝,“我给你个地址,想找我了,可以过来。”

贺松龄心想,或许现代科学,是能让三重通天的一条路。不要小看现代科学对炼炁的加成,后来的西北大区临时工老孟,不正是用了现代科学的微观概念,将一个大户人家圈养家奴杂耍一样的禽兽师职业,走出一条通天之路么?

左若童的三重之所以没成功,是因为他到了三重,也仍然炁是炁,人是人,球还是球,没长成第二颗头。那如若是用解剖学、细胞学等科学,将逆生之炁融入进每一个人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颗粒子呢?

至于无根生说什么有尽头的路就不能通天之类的屁话,听听就得了,一个是哲学,不,那都算不上哲学,充其量算诡辩,另一个是科学,都不是一条路上的东西,拿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斩不动的。

当然了,在没确定约翰这人可以信任之前,他也绝不可能同意让个陌生洋鬼子拿着自己的身体组织切片去研究的,那属于自寻死路。

“那还等什么!”约翰一拍桌子,兴冲冲道:“我现在就跟你一起走,这破铺子一年也没人来,挣不到半毛钱,倒不如这就走了!”

“你先等等吧。”贺松龄赶紧拦住约翰,这洋人是个人来疯啊,“我这次有事来办的,你就算跟我走,也得等我办完事再说。不对,你能先给我治病不?”

“行行行,没问题。”约翰拿过纸笔,在纸上刷刷点点写了一个方子,交给贺松龄:“你去城里的大药房,按这个方子抓药,回来我给你熬。”

贺松龄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敢问先生,您这是什么地方?”

“诶嘿嘿,太久没人来了,我这也没啥钱,有用的药材都卖了付房租还账了,剩这点……”约翰有点脸红:“这不都过期了嘛……”

“你赢了。”贺松龄没想到,他也有服人的一天。不过想想也合理,他才是个愚蠢的本科生,而这位可是研究生,双倍愚蠢。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终于有人能在清澈的愚蠢这一项上压制贺松龄了。

贺松龄这一呆,就是两三个月。该说不说,约翰这医术确实不是盖的,重要的是学贯中西,贺松龄非但后来受的伤,甚至连第一次受到王家伏击之时那一直没好的伤势,也恢复的七七八八。

而这段时间下来,贺松龄也试探性地跟约翰分享了一些抗生素和磺胺类药品的基本原理,让约翰惊为天人,往后每天没别的事,一睁眼就先给贺松龄磕仨头,试图拜贺松龄为师,跟吕慈当师兄弟。

贺松龄当然一直没同意。不知深浅,不知秉性的人,磕俩头就收了当徒弟,真当自己是玉小刚那种蠢蛋呐?这两天吃吃喝喝是显得关系不错,但是看人性得观人于忽略,观人于临财、临色、于酒后。

约翰在这方面表现的还是不错,无论是无意之中的试探,还是得知了抗生素、磺胺,以及一些更超前的生物制药设想,都没有出格行为。但连左若童都能看走眼,贺松龄这才几年道行啊?

终归是不敢下这个决心。其实最重要就是原著中没有这人,他收吕慈就痛快的多。

不收不收吧,约翰也不是怨天尤人的人,依旧每天跟贺松龄探讨医学的前路,每天给贺松龄煎药、服药。

“得嘞,您今天再去抓最后一个疗程的药。今天喝完这顿,后面那一个疗程的方子,您就自己在路上想辙煎,反正都是将养的。”这几个月下来,总跟贺松龄和吕慈交流,约翰的汉语水平都提高了不少。

“行。”贺松龄点点头,他不是那个爱使唤人的人,自己溜达着就去了药房。

“哟,贺爷您来了!”药铺伙计这几个月下来,跟贺松龄都熟了。这位爷,长得帅气,出手阔绰,谁不喜欢呢?伙计笑着问道:“今天这药怎么抓?”

“照这个。”贺松龄扔出一把大洋,正好压着写方子的纸飞到柜台上,“剩的钱是赏你的。”

“诶呦,谢谢贺爷赏!”小伙计乐的眉开眼笑。找过梯子来,爬上爬下,很快就抓齐了贺松龄的方子。

“贺爷,您请。”小伙计打好包,递给贺松龄,正要收回手,却发现贺松龄抓着他的腕子,像铁箍一样没松手。

“今天才下手,够能忍的。”贺松龄看着眼前的小伙计,伸出三个手指头,“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