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掠影刺客
“我把读数调到了8级，你再试一次看看。”齐特的声音从操作台后面传来。他捂上了耳朵，准备迎接电闪雷鸣。
但等了半天，并没有动静。“能行吗——哇——”
闪电从卢克的魔杖中射出，激起多条交叉闪电，击中了练习木人，并来回弹跳。
“成了。”卢克惊喜地喊道。
他终于成功施放了一次雷电法术，打心里感到高兴。“这回梅伦娜学姐没什么可说的了吧？”
“显然你已经掌握了雷电巫术。我觉得那份工作应该交给你更合适——”齐特慢慢走过来说道。
“什么工作？”卢克抬起眉毛。
“现在还不能说，但你很快就能知道了。这是学姐亲自交代的，不让透漏出去。”齐特捂上了嘴。
真能卖关子！不想说，为什么又要透露给我？卢克暗想。但他对齐特说的却是，“能给点提示吗？”
“下个月，梅伦娜的姐姐要订婚了，到时候咱们都要去参加聚会。”齐特说了另一件事，反正两件事有关联，就看卢克能不能猜着了。
“嗯……”卢克捂着下巴沉思。“你要在宴会上当男招待，在洗手间发毛巾？”他猜不出来，于是调侃道。
“猜错了，实际上和梅克尔他们也有关系——”齐特又捂住了嘴。
“行了，我猜不着。”卢克没了兴致，开始把玩手中魔杖。他忽然又想到，洛丽塔告诉他的聚会时间也在下个月，难不成是同一件事？
到了傍晚，卢克开启了巫师感官，正在为寻找气味线索犯了愁。他已经到了香料市场，在里面转了一圈。
卖香料的老板为他提供了一条有用的线索。“带面具的人……确实有这么一个巫师，黑斗篷，黑靴子，腰间别着魔杖。”
“他在哪儿？”
“好几天没见到了，之前他每天都要来买一袋‘宁神’香剂……喏，他定好的货，但没过来拿走。你见到他，帮忙问一下。”
“你有地址吗？”
“文森特大街18号——”
卢克去了这条街道，见到一栋旧式公寓。门房带着他去了三楼，指出了刺客住的房间。
“他不常出来走动，基本都在夜间活动。上夜班不容易啊——您请便吧。”
卢克点了点头，目送门房离开楼道，他没有立刻敲门，而是看了看两边过道，确认有一边通向外面。
从墙壁外侧看过去，18号房间的窗户在第三个。卢克翻出墙外，沿着边沿慢慢摸索到对应窗户下。
窗户里几乎立刻传出说话声。
“已经到手了，今晚就送到巫师会，交到盖茨大人手上。至于那个年轻巫师，再让他多活一天。”
卢克很确定对方在说自己，他记得这个声音，隔着面具发出的声音很闷。
“别搞砸了，沃斯先生。”另一个声音说道。“我的前程都赌在这张面具里了。告诉盖茨大人，许诺我的东西不要忘了。”
风衣男子的脸藏在阴影里，他说完这些便转身去开门。
吱嘎——
幸亏我不在门外，不然一定会被他们发现，卢克暗想。
客人走了，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那名刺客名叫沃斯，他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一位巫师大人，卢克在心里想道，他踌躇起来，犹豫着要不要直接进去。
花洒响了，冲水声“哗啦啦”从洗浴间传来。卢克抬起头往里面看一眼，一间普通的公寓客房，正对卢克的写字台上放着一个木箱，里面一定就是风衣男子提到的东西。
卢克露出坏笑，用魔法打开了窗户，伸出一只手悄悄拿走了木箱。
箱子很沉，他拎起来跳下三楼，用魔法减缓坠落，飘到下面的街道上。路人纷纷侧目。
卢克没敢久留，打算先找个地方看看箱子里有什么，之后再去解决那名刺客。他爬上饭店的楼顶，上面既隐蔽，又能监视那栋公寓。
确认四下无人后，卢克打开了箱子，里面塞满了泡沫，中间是一张面具，只有左眼一个洞孔。
他拿起面具，上面的符文立刻就激活了，面具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呼唤他带上去。
“你拿了不属于你的东西。”沃斯的声音从楼顶传来。
卢克抬头去看，沃斯换上了黑色巫师袍，手持魔杖，站在大楼边缘。
“你又是从哪儿偷来的呢，刺客先生？”卢克的手摸到魔杖上，双腿紧绷，随时准备起身迎战。
“这不关你的事！”沃斯挺进一步道。
“你闯进研究所，打坏了克森学士的墙壁，这就关我的事了。”卢克站了起来，与沃斯面对面对峙。
“把面具交出来，我最后说一次。”沃斯举起了魔杖。
“这里不是打架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吧！”
卢克挥了一下衣袖，像一阵风一样飘到圣塔上方，在塔顶的观星台站定，沃斯随后便到，一步步逼近卢克。
“别动！”卢克将面具举过圣塔边缘，威胁着沃斯。“告诉我，是谁派你来刺杀我？”
“掠影刺客向来保护客户的隐私，恕我不能透漏。”沃斯说道。
“那么就看你想要面具，还是想要保护客人的隐私了。”卢克松开一根手指。
“等等。”沃斯说道，“我只能给你个提示——一位爵士先生和一位尊贵的女士，他们想要你的命。”
“他们是旧镇人吗？”卢克问。
“是旧镇人。”沃斯道。
卢克已经知道是谁了，除了哈维尔·多斯·马林和他的情妇，再没有别人了。
面具不断闪着光，像活过来了一般。
“现在告诉我，这面具是什么？”
“不要得寸进尺，巫师！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了你。现在把面具交给我。”沃斯怒道。
“我数到三……”
“这是知识之神的面具，”沃斯说道。“不是你这样的学徒能触碰的东西。不想被面具附身，就乖乖交出来。”
沃斯向卢克逼近，脚步不断加快，趁卢克还在犹豫时，他一把揪住卢克的衣袖。“给我！”
卢克一松手，面具从圣塔坠落。
“不要。你——”沃斯气得说不出话。“等我收拾了你，再去找面具。受死吧，小子！”
卢克后跳躲开一击，反手回敬了一发闪电球。沃斯用魔杖隔开。卢克又召唤了链状闪电。沃斯轻松隔开。
他笑容越来越盛，相继又隔开了卢克的交叉闪电、火狐闪电和闪电五连击。
“哈哈哈哈——原来你只有这点能耐——”沃斯狂笑不止，左手袖口滑出一柄匕首，右手举起魔杖，变化出一道绿色的离子激光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