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升空失败的卫星

拿回卫星轴转轮动轴后，就撤离里任务地区。至于老街的巷子的声音却离我越来越近，尽管年十六，尽管躯干部位都缠满了石膏棉，在军医院的时候我想织子，想念老街的馄饨，和垃圾回收站的声音：“回收垃圾乐色，一钱一两！”我想那垃圾说的就是我……

在两岁半的时候，刚好差不多过完了年，织子冒了腥风血雨来了我家，手里端了一碟热气腾腾的蛋糕。父亲把我放在地上，让我自己走动。我看了织子，她对我笑着，说些她初来乍到的话…上楼拿了刀，想着父亲说的抗日的故事，织子就进来了。我就冷冰冰的看着她，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的时候，她亲吻了我，告诉我今天是我的生日。在我余生的时候，倘若有一天我想起来此刻，我定然会后悔我今天的所作所为。不过也不后悔，因为织子笑了，包容了我的一切，在那片刻的喘息中，我似乎变成了她的女儿。于是我原谅她了，藤井织子。吃了蛋糕她好像更加苍老，只是笑了。然后逗我笑，说：“mung?”于是我也笑了。但织子不知道的是：在她来之前，我和高龄的父亲坐了一晚上的门槛，父亲一开始问我怎么不去床上睡，后来父亲告诉我说：当官的说的话也可以信，但是不能相信。第一是因为不能讲，第二是因为说不清，第三是因为说了也没用。正当我疑惑之际，父亲回屋了，赐予我一粒草种，同株异放！

在父亲的声音依然在我脑海里鸣响的时刻，我兀的看见织子的女儿躺在她怀抱中，端着她犹如抱着我。用手指数我的眉梢，用手指刮我的下巴。然后我就开心，是因为父亲告诉我，织子喂我奶，也是因为织子天天都来。虽然三岁，却也什么不懂，虽然三岁，却又揭发一桩又一个的神话故事，让他们公然曝露在朗朗乾坤之下…

父亲对于我而言，是我必须要去的地方，但是我想见织子！在荒芜且贫瘠的日子里，我牵了两条青月犬去找织子，左边一条叫邓光荣，右边一条叫邓光明。它们俩显然是为了捍卫我的自尊去的。结果出了三个叛徒！第一个就是我…敲了门就坐在石阶上等，我总以为织子不会原谅我。等织子告诉我，月亮真的好圆的时候我突然想念我的母亲。一个让别人喂我奶的母亲！一个不称职的母亲！之所以这么说大都是因为月亮真的很圆，等织子在跟我说第七遍月亮真的很圆的时候，邓光明吃饱了，我也吃饱了！我想起了今天的晚餐：糖粥，油条还是火腿肠我也不懂。邓光荣依然在我的左边，把鼻子和我和月亮带到天上飞翔，在这月光明媚的日子里，织子看着我和两只犬在天上飞。我看着她越来越远，在我正值欢笑时候，无奈又飞向了山巅，我只知道织子的女儿跟我比我大二十天，夭折了，织子仅仅是喂我奶水。让我满足婴儿时吮吸的欲望。

老街的弄口是很复杂的，早上卖豆腐的老吴就不简单！他从我家后面绕道南边，然后到了东边，最后来到我家，还有两块最好的豆腐。大部分时候我不买，买的话也只买一块偷偷藏着。坏了就扔掉，不坏就看织子家吃不吃。在老街：狗不吃油条，猫不理耗子，香烟不问烟丝，但是吃肉要趁热。等我想起来了这些的时候，父亲已经穿衣服起床了，摆了摆手说要去很远的地方，织子过来给我做午饭。我是想留住父亲的，或者陪父亲一块儿走，但是父亲毕竟没有给我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