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您也不想让学校知道吧？
什么才是剑吗？
白楠看着王卓，只看到对方眼中的深沉和那一闪而逝的狂热。
剑，在白楠眼中只是兵器的一种，受到上一世的影响，觉得剑仙的名头贼响亮，而且持剑而立，白衣如雪的模样简直帅到爆炸。
但要在具体一点说的话…
等，等等！
白楠的双眼闪过了一丝光芒。
下一刻嘴角出现了一抹弧度。
这样的笑容，如果让某位考核官看到的话，那么一定会有一种该死的熟悉感。
白楠在看向王卓的时候，脸色已经完全不同了。
之前那种谨慎认真，彻底的变成了一种激动与张扬。
“王老师，你问我什么才是剑…”
“说实话，我只能说出我眼中的剑，而不能说出真正的剑。”
“因为不同人的眼中，剑是不同的。”
“可能有人觉得，剑是凶器，是杀人之物。”
“也有人觉得，剑是武器，无关正义。”
白楠侃侃而谈，说着自己对于剑的理解。
王卓一直在看着白楠，时而点点头，看样子好像默认了白楠的说法一般。
只是，白楠却看的清清楚楚。
从头到尾，王卓的眼神都是无比平静，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来。
这样的答案，王卓根本不满意。
虽然他已经从各个角度分析了，但这样的结果，根本不是王卓希望听到的。
换成其他人，也许真的就慌张了。
但白楠不同，因为他白楠，还有大招！
“但是！”
转折，终于要来了。
白楠嘴角那邪魅的笑容再也压制不住。
来了来了，他博士楠，要来了！
“在我的眼中，剑根本不是这样的！”
感觉自己情绪调动的可以了，白楠悄咪咪的看了王卓一眼，发现对方的情绪果然不一样了。
“剑，古之圣品。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以道艺精深，遂入玄传奇。”
“剑，为器中君子，是勇气正义和忠诚的化身…”
“…”
感谢度娘！
这些东西，都是前世的时候没事在网上看到的。
那时候只是觉得这些话说起来很装逼，为了可以忽悠到小妹妹，他也是强行记了下来。
只是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上还能够用到。
看着王卓那逐渐明亮的双眼，白楠越发的满意起来。
这一次，王卓没有在点头，甚至连一丝的态度都没有给出，可白楠知道对方是真的满意了。
“这，就是我心目的剑！”
白楠说完了。
他看着王卓，而对方并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只是静静的坐在原地。
他的眼中的光芒已经消失，如今只剩下一些思索。
没有多久，王卓突然站了起来。
他看着白楠，眼神之中重新绽放了光芒。
“白楠，这是你心底的剑吗？”
这一次，连同学两个字都没有带上了。
白楠轻轻一笑，故作高深和认真的模样：“老师，这就是我心中的剑。”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为剑，则是器中君子，是器中的侠者！”
王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白楠同样没有在说话，他看着王卓那越来越满意的眼神，心中开心，但表情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如果只是学校给出的那些资料，他真的分析不出王卓是一个什么人。
最多，就是一个修炼剑道的人罢了。
但修炼剑道的，不说很多，但总也有几个。
这个世界上，对于剑的理解，和对于长枪长刀的理解差不多，甚至还要差上很多。
毕竟，剑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很通用的。
所以，他之前的那一番话解释足够了。
可王卓不同！
白楠是从叶央寒那里，知道了王卓真正经历的人。
王卓，是真正的爱剑，和前世的那些剑客没有任何区别。
虽然在这个世界之上显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
如果不是因为对于剑的痴爱，那么王卓也不会花费足足13年的时间去研究一门莫名其妙剑谱的。
叶央寒不解，但白楠却明白。
王卓，可以称之为剑痴。
而这样的人，如果还是那些正常回答的话，那么根本不可能让王卓满意的。
不过好在有度娘，有前世那么多大佬的总结，所以这一次他才能够说出这些来的。
王卓就这样看着白楠，眼神越来越热情。
只是，就在白楠以为对方会大笑三声，然后和自己斩鸡头烧黄纸，摆上关二爷…要痛痛快快收下自己的时候，王卓的面色却突然变了。
激动的神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看着白楠，一下子变得有些索然无味。
躺靠在了后面的座椅以上，脸上出现了一抹萧索。
“你走吧…”
白楠一愣，瞬间面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觉得，自己的回答已经足够了，而看对方之前的样子，显然也是说到了心坎里面。
可为何，要拒绝他呢？
“为什么？”
白楠有些不甘心。
实际上，王卓这个老师也不是非要不可的。
确实，白楠需要王卓修炼的那一门剑法，毕竟现阶段他是弄不到比那一门剑法更好的了。
可这不代表，以后白楠就真的弄不到。
况且，就算没有剑法，他还可以学习其他的兵器。
就好像长枪也是不错的，而且有着叶央寒的关系，在加上自己的天赋，想来叶央寒的那位老师也绝对愿意教导自己的。
综合而言，王卓对于自己的帮助很大，但又不是不可替代的。
不过…
现在王卓拒绝自己，就让白楠有些难以接受了。
他需要一个理由，不然心中肯定不会痛快的。
王卓看向白楠的眼神，带着惋惜：“你这个学生，我教不了啊…”
教不了？
这是忽悠鬼呢？
只是，还没等白楠开口，王卓却已经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如你这样的妖孽，不应该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啊。成为我的学生，只会耽误了你。”
白楠突然有点理解了。
这1000多老师，大部分都是肯定会收学生的，而学生的成绩，和他们的考核是挂钩的。
收多少学生，每个学生的进度，这些都是关乎到老师考核的。
所以，大部分的老师看到那些成绩好的学生，都恨不得直接全部收入囊中。
当然他们不是坏，因为只要成为了自己的学生，那么那些老师肯定会用心教导的，这一点不需要怀疑。
但能不能够教导好，这就未必了。
如果不是适合自己道路的学生，那么就算是付出成倍的精力，也未必可以让他们正常的发展。
可还是有一些老师，他们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东西。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优秀学生的。
然而王卓不同…
这是一个真正的老师！
他觉得，自己可能无法很好的教导白楠，会耽误白楠的发展，所以宁愿拒绝白楠，也绝对不愿意成为白楠的老师。
这样的老师…很傻。
“白楠，我看到你的基础数据了。”
“但你的成绩，却是班级第一，而整个年级之中，甚至排到了第三…”
王卓的声音缓缓响起。
“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你应该领悟了真意，甚至不只是一种吧…”
白楠没有回答。
因为对方猜测的很正确。
虽然说过，这方面的事情要保密，但在学校之中…那也是需要保密的。
可有些东西，根本就没有办法完全保密的。
就好像是自己的成绩。
在考核之前，白楠也提醒过自己要收着一点的，毕竟如果要是成绩太高的话，大家都能够猜出一些东西来。
只是后面的发展，却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外。
首先速度一关的考核，在白楠看来是非常差劲的。
所以这就让白楠有一种心理，那就是后面的考核中，自己就算是战力全开，估计成绩也不会高到什么地方去。
在加上虚拟战斗一关，白楠是真的不想错过那样的机会，下意识的就是倾尽了自己最强大的力量。
只可惜，白楠也没有想到同志们都不给力。
本来白楠觉得自己速度测试成绩很差，但没有想到别人更差。
一股股的背刺不断席来，让白楠躲都躲不开，直接被同行强行衬托到了年级第三的位置。
这一点白楠之前实在没有想到啊。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毕竟成绩已经出现了。
也许那些同学现在还没有明白过来，但那些镇妖武高的老师，只要能够看到他的详细资料的，那么一定可以猜测出来。
王卓显然不是笨蛋，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眼见白楠没有否认的意思，王卓轻轻吐了一口气。
曾经他可是真正的妖孽，是妖孽之中的妖孽。
20岁之前的他，早就已经感悟了两种真意，甚至他的老师更是为他找来了一种天地奇珍。
如果可以顺利感悟第三种真意的话，那么在老师的庇护之下，他未来有很大很大的概率成为王侯级存在。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更加知道双真意代表的意义。
只是…
越是这样，他越是不能耽误了白楠。
之前自己走过的道路已经证明，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妖孽，所以如果要是白楠还跟随自己学习的话，那么说不定会受到自己的影响，真正耽误了对方。
这就是王卓的想法。
“如你一般的妖孽啊，应该去寻找那些真正的名师辅导，而不是我。”
名师，不是强者。
显然王卓很明白这一点。
强者，未必是一个好老师。
而好老师带来的帮助，要比起强者更多！
白楠沉默了。
他之前就已经猜到了王卓的想法，只是此刻王卓说出来，还是让白楠心情有些异样。
这人…能处！
白楠抬起头，看着王卓，脸上突然绽放了笑容。
“王卓老师，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王卓颓然的点了点头。
说实话，他人已经年过半百了，也是真的希望有一个好的学生，可以将自己的衣钵传承下去。
只是…
白楠真的不合适。
不是因为白楠太差，而是因为白楠太好了。
这样的璞玉放在这里，就是纯纯的浪费。
王卓是真的不想耽误了白楠未来的发展。
“但是！”
白楠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卓。
“我决绝…”
三个字，让王卓瞬间愣住了。
“不是…白楠啊，你要知道我可是为你了好。”
“千万不要倔强，我当年就是因为吃了倔强的亏，这才落地今天这个地步的。”
如果白楠要是没有见过那一份详细资料，也许真的不会相信王卓的话。
“我知道您的意思，但在我心中，您就是最好的老师了。”
“况且…”
“您也不想让学校知道，您拒绝了一位年级第三优秀学生的请求吧？”
这话说的，让王卓一愣一愣的。
对于老师而言，拒绝学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问题是，白楠可不是一般的学生。
年级第三啊！
这样的成绩，不管放在任何的时候，都代表了无尽辉煌的未来。
如果要是让学校知道他决绝了这样一个学生…
当然，镇妖武高是绝对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这是一个开放的自由的平等的武高，绝对不会做出什么逼迫之类的事情来。
可到时候学校对他的态度，就不可能和现在这样平和了。
而且，要是白楠真的认准了他，那么估摸着学校方面也会采取行动。
强迫是不会强迫的，但采用一些比较特殊一点的手段，那绝对有可能得。
如果要是他不想被烦死，就只能妥协了。
至于说离开镇妖武高…
犯得着吗！
镇妖武高的待遇，那可是响当当的，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强者愿意来到镇妖武高成为老师呢。
“你这，又何必呢…”
王卓摇了摇头。
要说他对白楠不动心，那纯粹是扯淡。
可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不想耽误了白楠。
白楠看着王卓，目光灼灼：“老师，我觉得您就是最适合我的老师。”
“现在下决定还为时过早，毕竟一切要等到军训结束之后才有定论。”
“如果您还不放心的话，那么就等这一次军训的时候，您去亲自看一下吧！”
王卓沉默半晌，最终还是勉强的点了点头。
“那么，一切就等军训结束之后再做决定吧！”
白楠轻轻一笑，愉快的离开了王卓的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