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谈述奇(二)
一、夜生活
酒馆,咖啡馆在19世纪外国都是比较盛行的,规格大致相同。有楼上楼下两层,门厅宽敞,能放数十张桌椅,可以容纳六七十人。有吧台出售咖啡茶酒,有两个单独的包间,国外当时称为饭房,要进饭饭(包间)需先交一些马克(德意志联邦共和国货币单位)才能进入,有四五个女服务生,有专门用来表演的舞台并有歌手和舞女分别演出,并有乐队伴奏。只要有客人坐下来女服务生们马上过来献媚,有的是为了钱而有一些则是为了能免费喝酒。如果有客人喜欢女服务生便可出资邀请一起到饭房共饮,但是舞女和妓女不能进入饭房。每晚酉时起亥时止,如果客人只是喝酒聊天一晚上花不了多少钱,若和女服务生一起喝酒多半客人喝醉时算账时便会多算一倍的价钱。舞女和妓女在晚上九点以后才可以招揽客人,妓女分官妓和民妓,各有等级不可随意行事,违者将处以重罚,国外没有赎身一说但有两情相悦者即可互相约定不在另寻他人。
二、饮食的文化
欧人多喜吃生食,也会使用火来烹饪食物,可以简调五味,使用的器皿必须是洁净的,吃饭的人对于食物如何烹饪各种要求也是层出不穷,厨师要按照吃饭人对食物的要求去加工食物,有要求肉做出来必须带血水的,有要求蔬菜要捣烂成泥的,有要求肉要用火彻底烤干的,有要求蔬菜只吃生的,大部分人即便吃坏了肚子仍要坚持如此。西国早餐和午餐吃的都比较简单,早餐多为面包奶油和凉肉片,午餐多为水果蔬菜和酒茶,晚餐相对重视也比较丰盛,晚餐一般先喝汤羹,原因是因为人们在晚上都比较饿喜欢先喝汤羹以滋润腹肠,充瘪为圆。之后再进各肴,佐以面包,则入口顺适,果腹充肠,吃完便要在吃鲜果,藉作荡涤之用,因为肉类面类和蔬菜都是用火烹饪的,人肚子里多生火灼之气,所以吃水果以消融之。然而油腻与鲜果相遇,便会有腹泻的可能,中间又必隔以干糇糖果,使不即逢。原文讲:食物既下,前后得宜,乃以加非终之,各人一盅,以佐人气,一并消融。有谓加非力壮,乃和以牛奶与糖,使其力弱,则消补适剂其平。酒的种类也很多,早中晚喝的时候各不一样,皆有定时不能乱喝。如果烈酒在早上喝了那你一天就什么也做不成了。
三、义务教育
无论家中贫富与否,家中的子女凡够七岁都必须入学学习,有不服从的则其父母受罚。学够十年考试合格便可毕业,若未能完成学业的则要学习画画制作等手艺,将来也可为人所用。即便不用人也不至于什么都不做而荒废掉,这是彼时西人对于人才造就的方式。
四、食品安全
近代德国在城内禁止屠宰,禁卖因一些存储不当或已经变质的食品(馁鱼败肉),各个生肉店铺的猪、羊、牛、鸡,都必须在城北政府设置的固定地点进行宰杀。每天早上杀完,必须经过各官兽医以显微镜一一验过,按块印以图记,之后方准出售,防止有病,损害人们的健康。有的店铺专门出售碎肉至头、蹄、五脏,这些一般多售卖给贫民,虽是碎肉但确是安全可食用的。
五、照明设备
洋人事事精益求精,便中求便。之前兴有煤气灯,便已经足够方便,煤气灯所发出的光胜于油灯蜡烛数倍。数年前西国最早创造电气灯,但是价格昂贵,所以只在于街市热闹的地方有两盏。现在却满大街尽燃此灯,街面的店铺也是多用此灯,电气灯因为其方便快捷在当时被广泛使用。且此灯光色清皎,煤气光色红浊
六、不可言说的洋人事
洋人小画铺有出售一些不可言说的小画片,政府明令禁止,所以不敢明卖。但有买者入门先低声相告之,店主方取十二页一包或两包,随时收钱,价格也颇为昂贵,不准觌面挑选,以防巡捕查察受罚,是亦西国敦崇风化之道也。每日晚上十点左右,在树木丛杂及路灯照不到的地方,多有在野外交合者。各房后小河两岸设有木栏,排树两行,树间横有铁凳,容坐四人,路灯虽有而树叶遮掩,光照不甚明亮。此道为公馆至动物园必经之路,来往行走,常见有对对鸳鸯,或坐铁椅,或骑木栏,或相搂抱,或相接吻,种种姿态难以尽言也。
七、西人多生女子
西人的嫁娶习俗,与他国无异。因其贫困的民众较多,所以生女子的比较多,但是用工人的地方只要男子,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多有一些女子非失身不能自活。在这种情况下女子被分为由下等至中等,由中等至上等,有很多先失身而后嫁者。必有真夫,方为真妇。女子十八岁及笄,方着长裙,既着长裙,男虽与通,不为犯法。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因贫穷而被迫失身,也有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女子因有麻疯者,有意招男以移其病。是谓其淫性所致,则昼夜街市往来,更不似他处之野鸡,其故不可得而详也。
八、礼仪的不同
原文比较好理解,直接分享给大家。中国拜礼中,头俯、膝屈、手动,皆谓之拜。按周礼辦九拜之仪:一稽首,二顿首,三空首,四振动,五吉拜,六凶拜,七奇拜,八褒拜,九肃拜。稽首拜,头至地下;顿首拜,头叩地也;空手拜,头至手也;振动拜,以两手相击也;奇拜,一拜也;褒拜,再拜也;肃拜,但俯下手,即今之揖也。西国无稽首、顿首之仪,惟屈膝跪为重礼。无论男女,拜亲不跪,面君不跪,惟礼拜、祷告、明誓则跪,有所求于天主或有求于人皆跪,男求女亲则尤当跪。其他男见君王、官长、家主,皆脱帽垂头垂手而鞠躬,妇女微屈膝请安,幼童男女见年长者亦然。凡男女见亲人,如夫妻、父母、子女、兄弟、姊妹,皆以接吻为礼。其平行者,无论长幼,男女相遇,以拉手礼。间有男先脱帽,女先点头,或作半屈膝状而后拉手者,亦有不拉手者,皆在乎亲之远近。彼此隔路相见,则男脱帽,女点头。至二男相遇,有彼此左手摩帽檐而右手对拉者,有彼此各以右手摩帽檐而一语不发者,亦在乎亲之远近耳。又,凡人见罗马教皇,皆跪啜其足;命妇见君主,随请安以口啜其手背者,是西国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