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冠军候,汝母芳龄几许,可有堂表姐妹否?
镇北城。
“如今大武王朝之兴衰,可就全拜托侯爷了。”
一位传旨的公公,面色恭敬的将圣旨递上。
“臣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冠军侯霍言跪地叩首,接过圣旨。
“公公一路繁忙,辛苦了。”
身为冠军候,又年少轻狂,自然不屑于去贿赂一个太监。
但府中的管家们一个个都是知事的,赶忙递上了一张银票。
“哎呀!这哪里使得?”
传旨的公公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不慢,立即将之收入衣袖。
没等冠军侯府上的管家套几句话,外边一名身着铁甲的骑士便踏马而来。
“侯爷,大事不好了,探马来报,北凉军距镇北城已不足百里,先头部队大雪龙骑已不足30里,咱们派出去的弟兄全部死了,只有一个身中数箭,勉强逃了回来。”
这名身穿铁甲的骑士,颇有些悲愤的说道。
“欺人太甚!”
霍言冷喝一声,脸上随即浮现出怒容。
到底是少年义气,他以18岁之里便是九品上的高手,极有可能在20岁之前突破大宗师的存在。
这一份天赋,称得上举世无双,配得上冠军侯的威名。
如今,他镇北城的将士,派出去的斥候探马,却被北凉军给全歼了?
身为这镇北城的主帅,
身为冠军候,他如何能忍?
更何况,宫中来的这一位公公还看着呢。
“走!去瞧一瞧这大雪龙骑的威风。”
冠军候霍言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
与此同时。
镇北城10余里外,萧然骑于高头大马之上,一脸的轻松。
“殿下,这镇北城的探马也不怎么样嘛,三下五除二的就被咱们给射完了。”
“要不是你吩咐手下留情,剩一个回去给他们报信,就凭咱的手上功夫,哪能让一个活口回去?”
王保保举了举手上的军弓,一脸的得意。
“王保保,省这些力气吧,我听闻的冠军侯霍言年少有为,不过区区18岁,便已是九品上的好手,届时肯会登于城头之上,与本王对峙。”
“本王观你这大弓用的不错,等会儿射一箭,让冠军侯瞧一瞧你的本事。”
萧然嘴上说着,一抽马鞭,全军加快了行军速度。
“好嘞!殿下,你就等着瞧吧。”
“区区冠军侯,不过一介小儿,他是9品,我王保保同样是九品,还能怕了他不成?”
王保保策马跟在萧然身旁,显得跃跃欲试。
不多时。
作为先锋的三千大雪龙骑,已经兵至镇北城下。
“镇北王萧然,你镇北王府世代深受皇恩,如今却行谋逆之事,大逆不道,枉为人臣,本侯劝你悬崖勒马,或可保镇北王府世代清名。”
“如若不然......”
“王保保,冠军侯小儿废话太多了,给本王射他。”
萧然懒得听这些废话。
王保保早就跃跃欲试,迫不及待,如今萧然一声令下,再无犹豫,当即弯弓搭箭,使足的全力一箭射出。
搜搜——
羽箭划破风气,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位于城墙之上的冠军侯霍言,突觉一阵危机感袭来,好歹是一位九品上的高手,身体本能的做出了反应。
一个侧身,躲在了城墙后边,虽是躲过了一击,但却失了颜面。
“镇北王萧然,你不讲武德!”
冠军侯霍言不由气的大骂道。
“武德?那是什么鬼东西?”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吗?”
“一上来就那么多逼话,你到底会不会打仗啊?”
“自古以来,便是成王败寇,我观你也不小了,怎么还不明白这个道理?等到本王一路打上京城,坐上了那把龙椅。”
“自会有史官为本王洗白,自会有大儒为本王辩经。”
萧然挖了挖自己的耳朵,丝毫不在意。
“好好,我早就听闻,镇北王世子在京城之中,独恋青楼,斗鸡遛狗,妥妥的一个纨绔子弟,更是当街强抢民女,杀其夫,后夺妻,肆无忌惮,罄竹难书。”
“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萧然,本侯如今坐镇镇北城,你想要从这里过去,就得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冠军侯霍言被萧然的一番言论给震惊到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大逆不道之徒。
他自幼饱读兵书,被父亲与爷爷当做家族崛起之希望,寄托了太多人的念想,而霍言也没有令所有人失望。
18岁的九品上。
18岁的冠军侯。
极有可能在20岁之时,突破为大宗师。
到了那时,起码几十年之内,他们霍家的地位都将无可撼动。
这样的成就,霍言如何能不狂?
以往听到镇北王萧然的传闻,也都是一个纨绔子弟。
如今已见,他也觉得不过尔尔。
陛下的旨意是不是太保守了?
就这种货色,我一根手指头都可以碾死好几个。
萧然却是摇了摇头。
心想,果然是一个小屁孩啊。
那这可就再好办不过了。
对付这种小屁孩,就要用激将法。
正所谓,将乃三军之魂也。
倘若这一位冠军侯一上场,就被本王斩于马下。
偌大的镇北城,纵然再坚固,也会不战而破。
心中这般想着,萧然嘴角上扬,索性承认了自己的恶行:“那不知冠军侯你可有堂表姐妹?尚可娶妻否?汝母芳龄几何,可否告知?”
“建安风骨今尤在,魏武遗风永长存。”
“说实话,本王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萧然,你简直欺人太甚。”
冠军侯霍言岂能听不明白萧然话里的意思?
只觉一团怒火在胸膛中沸腾燃烧。
两军阵前互骂,本就是常有之事。
奈何。
今日的萧然实在是太气人了。
更重要的是,冠军侯霍言的妻子即将临盆。
在这么个节骨眼上,萧然能说出这种话,八成就是故意的。
霍岩也明白,对方多半是想激怒他。
可即便如此,他也忍不了了。
他是谁?
堂堂的冠军侯啊,18岁的九品上。
对付一个纨绔子弟镇北王萧然,岂不是手到擒来?
有何惧哉?
“我就是欺辱你了,又待如何,有种你下来,咱们斗将啊。”
“王保保,你且带军后撤10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