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新的麻烦已经出现
二度撞见楚路和林嫣儿对话,似乎对陈志远造成了加倍的伤害。
楚路解释了几句,结果后者完全听不进去,还跑去报名了书法大赛,拿着笔墨纸砚回寝室里狂练,时不时用敌对眼神看着他。
搞得楚路很想吐槽。
但最后他还是决定不要理会这些小屁孩,他先去了一趟韩狂草那边,发现门上贴了谢绝见客四个字,于是叹息一声,转头去找其他两个天才看看情况。
就这么过了几天,楚路一无所获。
然而另一边,韩狂草却是收获颇丰。
他呆呆地坐在一张躺椅上,房间里用过的废纸堆成了一座又一座山包。
那些全都是他临摹后的产物。
这几天,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写了不知道多少张字画,终于感受到那原本无比顽固的瓶颈被突破了。
一想到自己落下最后一笔时,那种融会贯通,天人合一的感觉,韩狂草就不由露出了微笑。
这时,门被打开了。
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看到房内的场景,嚯的喊了出来。
“这是这是这是怎么了?”他目瞪口呆地说。
韩狂草抬头看了一眼,下意识说道:“赵讲师?”
是的,来人名叫赵安山,算是负责韩狂草的老师。
这几日,他到处都见不到韩狂草的踪迹,担忧之下就过来查看,结果就看到了这么一幅画面。
“你是疯了吗?”赵安山捡起地上的一张纸,打开一看,发现是一幅字画,越发疑惑,“你这是在家里练字?”
“说来话长……总之差不多吧。”疲惫的韩狂草敷衍道。
而赵安山这时又捡起了另外几张纸,他惊讶地发现上面的内容虽然一模一样,但是技法居然一张比一张强。
他好奇之下,又继续往下往下翻,越翻越是震惊。
“你这几天……进步了不少啊?”他说。
“确实不少。”
赵安山越看越心动,忽然说道:“既然你进步了不少,最近书法大赛又即将举行,你干脆参加吧。”
“书法大赛?我不是被禁止……”
“不是门内的书法大赛。”赵安山打断道:“是徐州的书法大赛。和棋道大比齐名的那个。”
“这样啊。随便你吧。”休息了一会儿后,随着兴奋的情绪逐渐消退,韩狂草感觉连日苦练的疲惫一口气都涌了上来,自己脑子都快转不动了。
他缓缓起身说道:“这里的字帖,你自己随便挑一份参加吧,我先去睡觉了。”
“行行行,你快去休息吧。”赵安山目不转睛的看着地上的字帖,摆摆手说。
韩狂草就这么一步一步离开了书房,前往卧室入睡。
而赵安山继续翻着那些如山堆的字帖。
而他越是翻找,就越是靠近中央的书桌,同时发现获得的字帖质量也越高。
最终他看向了放在书桌上,楚路写下的那幅字帖。
而这一看,他的眼睛就移不开了。
赵安山的书法造诣是有的,但水平不高,远不如门内的徐长风。
可即便如此,他也一眼能够看出这幅字帖的优越之处,和其他字帖根本不在一个级别。
“就这个,就这个了!”赵安山兴冲冲地收起这幅字帖,转身小跑离开,“这回咱们肯定能在比赛中拿到一个好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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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天德正在给面前的人倒酒。
坐在他面前的是一名下院三段的弟子——孟良顺。
“孟师弟。”施天德一副友善的模样说道:“我知道你家境贫寒,日子过得非常艰苦,不知道明年的门费,你有着落了吗?”
孟良顺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一苦。
进入望星门学习,每年都是要交门费的,而且数量不菲,对于施天德这些大户子弟自然不算什么。
可是孟良顺家境贫苦,每年的学费都是他肩上的一座大山。
“还差不少。”孟良顺摇头道。
“我听说你家里只有孤母一人,这些年为了满足你的花销,拼命工作,很是辛苦。”施天德又道。
孟良顺听到这话,顿时鼻子一酸。
何止是很是辛苦啊。
自打出生以来,他就没有父亲,而他的母亲对他期望极高,希望将他能送入仙门。为此甚至不惜三度迁家,最后来到了花费极高的青云城入住。
还花钱将他送入专门的私塾——那私塾都是为想要加入望星门的人准备的,里面的人非富即贵,花销自然更大。
这些种种加起来,早已超过了常人能够承担的极限。孟良顺的母亲为了能够赚够钱,可以说是夜以继日地劳作,每年都能老上十岁。
这也是为什么孟良顺在成功进入望星门之后,就四处寻找赚钱机会的理由,就为了能够减少母亲的负担。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赚一大笔钱,让你母亲今后都不再受苦。”施天德微笑道。
孟良顺顿时激动起来:“是什么办法?请师兄告诉我。”
施天德将一幅名家字画拿了出来说道:“在书法大赛那天,你只要帮我将这幅字画和楚路的作品替换,我就帮你付了今后所有的学费!”
孟良顺顿时脸色一变:“你要我坑害楚路?”
“没错。就是如此。”
“不行,这怎么行,我娘说过做人要有良心。”
“师弟你和楚路素不相识吧?陌生人而已,何必那么在意。”
“那也不行。”
“其实也算不上坑害,无非也就是让他丢丢脸而已。他现在是门主面前的红人,不会受到什么严厉的惩罚的。”
“唔……”
“师弟,想想你的母亲。想想她日夜操劳的模样。只要一个陌生人丢一下脸,你母亲就能过上轻松的生活,这样不好吗?”
“我……”
“连这样都不肯做,那你也称得上是孝子吗?”
“可是……”
“师弟。”施天德的语气稍微放重了一些,说道:“你母亲的身体不太好吧?如此拼命劳作,肯定很是憔悴。再这样下去,你觉得她还能活几年?你也不想自己还没出师,你母亲还没见到你有出息的样子,就先去世了吧?”
这话击穿了孟良顺的心。
他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不,不,不不不,这不行,这绝对不行。”他嘟囔了几句,然后又看向桌上的字帖,迟疑了片刻后,他拿起了那幅字帖说道:“知道了,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