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山神娘的指路人

“聊斋故事中的画皮人，早已成为饭后谈资，谁也没有放在心上。然而，你们可能不信，我就是从画皮村逃出来的献皮女。”

风中摇曳的篝火，像鹰撕裂火蛇一般，而黑漆漆的树影则像爪子一样压向我们。少女脸色苍白，紧紧抱着男友的胳膊，而宋旭泉则微笑着继续讲述……篝火跳动，风呼啸，三个年轻人身处其中，感到一阵阵压迫感。

村与村之间以复杂的小路编织成网，我们离得最近的一个村需要走上五六十公里，其间豺狼虎豹偶尔出没，天气变幻莫测。村庄鲜有人出没，我出生时，天空红光满天，不见一片云霞，似是山神娘的祝福降临。姨夫一家平日里对我父母不屑一顾，却也跑到院中恭贺，我家地位因此大大提升。

从小我便被视为掌上明珠，锦衣玉食，珍贵的珠宝玉石被串成衣服披在我身上。姐姐每天会端着食物喂我，妈妈每天会给我洗浴更衣。村长教我唱歌，甚至不让我做任何费力的事，包括下床走路。我仿佛被当做神一样被呵护着，肌肤娇嫩得用手指轻轻一划便留痕迹。肌肤雪白如玉，眸子如黑色宝石般闪耀着光芒，秀发如瀑布般黑亮顺滑，我如同一个精致的瓷娃娃，引人注目。

14岁时，我第一次经历月经来潮，由于好奇尝试走路，不慎跌倒以为自己把腿摔断了。我捂着大腿根部，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感到麻木，那种情况下，我独自面对身体的变化而疑惑。

姐姐一如既往地端着食物进来，她应该有16岁了吧，皮肤蜡黄而黝黑，瘦骨嶙峋如同木桩。

我瞟了一眼食物她送进来的食物，瞬间觉得恶心，一脸不耐烦地将食物拍在地上。我知道，她又偷吃了。每次都是这样，当我期待地打开那份属于我的食物时，总会发现已经被她吃得七零八落。我不愿意和和瘸了腿的侏儒同吃一碗。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让我觉得无比的愤怒和厌恶。

每每这时，父亲都会闻声赶来，他看着地上散落的食物，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他会拽着姐姐出去，随后便可以听见拳脚声，和一声声凄惨的求饶声。下午她就不会再偷吃我的食物了…

再次见她，幽怨的眼神仿佛能把我刀了。

晚上，村长来教我唱歌时，我总感觉他今天奇奇怪怪的。他平时总是带着和蔼的笑容，声音温和而有力，但今晚他的眼神却闪烁不定，似乎藏着什么心事。

在看见我腿上的血迹时，他释然地一笑。

我有些尴尬地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心里既害怕又困怕。

“村长，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小声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村长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孩子，你不必害怕。我会教你的。”

于是，在那个宁静的夜晚，村长开始教我关于女性生理知识。

从那以后，村长不仅教我唱歌，他成为了我成长道路上的一个重要导师，让我在迷茫和困惑中找到了方向。

十年一度的盛大节日来临，家中无人，我悄悄溜出房门，门虽关上却未锁。街道两旁火红的灯笼高挂，每家每户都洋溢着喜庆。门前杂乱无章的草绳上，贴着各种看不懂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我选了一条绳，作为我的路引，以防迷路。我蹒跚漫步了一段时间，突然黑暗中闪现一缕微光，还能听见不少人的欢呼声。

除了床上，他们可不想在这里见到我，于是我立马换了一条绳索走。

一路寂静无声，参天古树密集，遮蔽了天光。行走间，不觉时光流逝，一尊巍峨的雕像映入眼帘。它高达三米有余，半卧在地，一手支撑，一手竟在撕扯自身血肉，喂养身下孩童。雕像前，一座祭坛耸立，主体为巨大的扁圆石，周围环绕着大小不一的扁圆石块，形如台阶。四周，枯萎的树木挂满白骨，木桩上亦摆放着人类头骨，令人毛骨悚然。

咚咚咚——鼓声在夜色中回荡，偶尔夹杂着少女清脆的歌声。一群身着草衣、面戴面具的人逐渐走近，在朦胧的月光下，他们如同神秘的鸟人。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立刻躲进了茂密的树林中。他们有的提着红灯笼，有的抱着箱子，还有的抬着木轿，轿中坐着一位面无表情的年轻姑娘，她的红宝石头饰仿佛血迹斑斑，全身被宝石串成的披肩遮掩。最后，一群猪牛羊鸡也跟随而来，为这神秘的场景增添了几分诡异。

很快，一行人便抵达了庄严的祭坛。牲畜被安置在木墩旁，而那位少女则被轻轻抬了上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肃穆而神秘的气息。

“请山神娘回山！”其中一人高声呼喊，其余四人紧随其后，合力将木矫狠狠地摔下。木矫瞬间碎裂，零件散落一地。她，如同我一样，是山神娘的指引者，这一天对我们来说意义非凡。无论平日里她多么娇贵，此刻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少女迅速调整姿势，开始吟唱村长传授的歌谣。那歌声悠扬而神秘，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与此同时，村民们从箱子里取出锋利的屠宰刀，缓缓走向牲畜，也走向了祭坛中央的少女。

我目睹了整个过程，少女的鲜血与牲畜的血液融为一体，那画面触目惊心。她的皮肤被完美地剥离下来，放入箱子中，每一刀都仿佛刺入我的心脏。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于是决定沿原路返回。

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无人察觉，但姐姐第二天送饭时却用异样的眼神盯着我。她时不时地勾勾嘴角，让我心中一阵烦躁。正当我打算将饭碗扔出去时，姐姐却突然将碗抢了回去。

我惊讶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敢这样做。姐姐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拿出了一颗属于我的的绿钻石。我愣住了，这颗钻石何时掉的？

看样子姐姐已经知道了。她为何不告诉父母，她难道不讨厌我吗？我心中充满了疑惑。

她却凑在我耳边说了一个计划，姐姐她我怎么现在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