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直播系统
“加入？”
“你们？”
这是两个问题。
第一个是加入，第二个是你们。
林扉不解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万凯伦戏谑道：“你好天真，你为什么不换位思考一个有趣的问题——既然你和系统猎人可以组队，那我们为什么不可以组队？”
这一刻，林扉瞳孔一缩。
一语中的，自己和童薇光都组队了，那其他系统持有者凭什么一定单干？！
他仿佛见到的不是万凯伦一个人，而是背后的系统持有者集团。
一个史无前例的超能力团体。
一个足以掌控世界的异能团体。
“时代变了，哪怕是系统持有者，一个人也很难在世俗中生存，必须形成一个团体的力量，才能掌控这个世界。来历不明的少年，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不要加入我们？我们可以分享这个世界！”
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这是一款名为地球OL的游戏。
我们系统持有者是玩家，而其他人是NPC。
我们只需要完成系统的任务，那就能无限成长，随便超越普通人，稳坐钓鱼台，看着贱民们匍匐在地上的样子，不觉得很有趣吗？
地球这么大，足以容纳我们一起玩，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
万凯伦注意到少年脸上的动容，以为他要答应了。
然而。
林扉忽而抬眸，眼神算不上坚定，却还是拒绝道：“不！”
坦白说。
少年是动心了，如果是在遇上童薇光前，他应该答应了；现在是不可能答应了，系统是不好的东西。
“那...可真的是遗憾。”
言语间。
杀意从万凯伦严重冒出，他从地上站了起来，缓缓走到边缘，按下一个按钮。
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聚光灯都打开了，半空中所有摄像头不约而同转动，齐刷刷面向这个八角笼。
“我不认识你，原计划不是击杀你，但你与系统猎人是一伙的，加上你的战斗力有点爆。站在我的立场，最好还是将你消灭。这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意志，还是我背后那些人的意志！”
“那些人？”林扉半信半疑。
这些摄像头已然开启直播。
而正在看直播的人，就是集合起来的系统持有者。
“好了！直播开始了！”
万凯伦扶了扶脸上的面具。
不然你们以为这个面具纯粹是装逼吗？
并不是，这是有用的。
下一刻，原本伫立在十米之外的万凯伦消失不见了，一阵破风声传来了，林扉的缝状猫眼动态视力发挥到极致，在最后一刻捕捉到了，勉强挡下对方的攻击。
哪怕挡下了拳头，拳风依旧震撼。
“速度和力量都上了几个档次。”林扉震惊道。
“呵，这是必然的。
这才是我的系统固有技能——直播时，根据观众数量，力量成正比例增长。
好了，第二回合现在开始了！”
林扉本以为自己稳操胜券，却是不安起来。
好像…不一定能赢…
……
郊区。
一辆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商务车上。
童薇光与突如其来的御姐，便是坐在这里。
这辆商务车，表面看上去没什么特别，实际内部十分豪华，更像是一个高档的待客包厢，有真皮沙发，以及酒架。
御姐从酒架上取出一瓶红酒，又似乎想到什么，“抱歉，你是未成年人不宜喝酒，要喝什么？”
童薇光没有客气，直言道：“牛奶或者果汁。”
御姐让司机下车买了。
车上只剩下两人。
“差点忘了自我介绍，我姓谭，单字娅，代表官方来到这里。”说话的同时，谭娅坐在童薇光的对面，扶了扶下半框眼睛，散发一丝不苟的气场。
“官方吗？”
“嗯，我们官方不是瞎子，对于这个世界正在发生的变化并非毫不知情，只是一直在默默关注。其中，你是我们的重点关注对象。”
“为什么一直躲在暗处的官方会在这个时候冒出来？”童薇光问道。
“事实上，我们不是一直躲在暗处，一直都有在处理各种各样的系统问题，你难道不纳闷吗？”
“纳闷什么？”
“第一次，你和林扉解决掉何冲，官方为什么没有追查你们；第二次，你们处理掉以米奇为首的家族系统，家族系统加起来50多号人，为什么没人告发你们？”
听到这里，童薇光瞳孔一缩，再怎么迟钝都反应过来。
官方在给自己与林扉擦屁股。
一举一动，全在监视中。
“一方面是对你们的观察差不多了，另一方面是系统世界的变化。我不得不与你接触一回。”谭娅面露复杂之色，拿起桌面上的遥控，对着前方的屏幕，按下按钮，画面浮现，出现一个个集体。
“如你所见，随着时间的推移，系统持有者不再单独行动，而是有组织、有计划、有预谋地行动，暗地里对于这个世界进行一些不为人知的改变。”
望着大屏幕上的一个个由黑暗阴影组成的图片，童薇光不意外，早有耳闻。
说到这里，谭娅看向童薇光，用奇怪的语气，道：“让我们没想到的是，连你也开始组队了。”
“看来你一直都在调查我。”
“抱歉，无意冒犯，但我们必须观察你。”
谭娅对于这些合法侵犯别人隐私的行为并不感到羞耻，这是自己必须做的事情，为了这个世界的和平。
童薇光只是对于系统有感知能力，对于普通人没有感知能力。
普通人跟踪她，她还真不一定能反应过来。
这一刻，她基本可以确认——眼前的女子不是系统持有者，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普通人，不，好像也不普通。
代表官方来的存在，怎么可能普通？！
“综上所述，为了应对日渐严峻的形势，官方早在上世纪已经开始着手组建一个特殊的组织，专门对付系统持有者。我们的策略很简单，用系统对付系统，而你，是我们的目标人物。”
“果然…”
童薇光早就猜到对方的真正目的。
想要对自己出手的话，那就不会请上车吃吃喝喝，进行一大堆无意义的沟通。
短暂的沉默。
童薇光缓缓道：“第一，我和林扉没有正式组队，只是临时；第二，你的一切说法都是基于一个前提——我主观地消灭系统，但如果我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呢…？你是官方的人，我相信你不会强迫我。”
是的。
谭娅说了这么多。
归根结底，只是一个可供选择的邀请。
这一切都前提都是童薇光自愿去消灭系统。
可，万一，灰白发少女已经厌倦这种生活，想要归于平静呢？
闻言，谭娅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按下遥控的换台键，屏幕画面一转，竟然是出现一个意想不到的画面。
只见屏幕上出现一个巨大的八角笼，笼子里一个戴着假面的粉色男子与一个有着一根猫尾巴的风衣男，正在进行战斗。
童薇光瞳孔一缩，认出其中一个是林扉。
“这是什么？”
“不愧是搭档，居然一眼认出来了。”谭娅夹腿而坐，望着大屏幕，淡定解释目前正在发生的一切。
“这是正在黑暗网络进行直播的实时画面，一个是你的搭档，另一个是拥有直播系统的男人，名叫万凯伦，也是我们密切关注的对象之一。
因为这个男人的背后有着一个组织，所以我们迟迟没有收网，没想到他们提前对你动手，阴差阳错下，他与你的搭档撞上了。
先不论你想要回归普通生活是不是谎言，但就目前这种情况不太可能，你这些年处理太多系统持有者，已经被人盯上了。”
童薇光下意识有些坐不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又默默坐下了，她认真道：“林扉能赢！”
不管是先前的几次经历，还是眼下实时画面呈现出来的情况。
在与万凯伦的八角笼之战中，林扉仍然占据优势。
“那个少年很有天赋，系统能力十分特别，也是我们的候选人之一。尽管如此，但这一战的胜负早已决定，林扉会输。”
说话的同时，谭娅看上去风轻云淡，实则斩钉截铁。
“什么意思？”童薇光已经嗅到一丝不对劲的意味儿。
“经过这些年的深入研究，我们将系统持有者划分了七个等级，包括你与林扉这种系统离体的特殊体。Lv1~7”
系统的进程：侵入——同化——归一(夺舍)。
谭娅继续道：“以你为例子，你在我们这里属于等级四，中等偏上的存在；那个叫做林扉的少年仅仅是等级二；而万凯伦是等级三，万凯伦的直播系统没有你想象中的弱小。我先前说了，因为想要放长线钓大鱼才一直没有对万凯伦出手，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万凯伦的系统能力很麻烦。”
“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