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熟能生巧
“...唔,”
“咳咳...“
韩子童铆足了劲推开钱度,狠狠瞪了他一眼。
得了空闲,她才觉着呼吸顺畅了些。
说好的只是来认认门,还有看狗剩怎么后空翻。
结果一进东屋,门刚关,一道身影直接贴了上来。
一回想刚才那画面,不由嗔道:“你坏死了。”
钱度坏笑的看着她:“是吗,刚才也不知道是谁抱着我不松手的。”
“我,我那是...没有力气了.”
狡辩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微不可闻。
得亏屋里只有他们两人,不然韩子童真得钻地缝里躲一躲。
她自己也觉着不可思议,是啊,刚才怎么就主动起来了呢。
钱度咂么了咂么嘴,又死皮赖脸的靠了过去。
“刚才你还有些不熟练,咱们再练习一遍吧,熟能生巧。”
“还来,不行,我要看后空...唔”
钱某人那会给她拒绝的机会,笑话,难不成大半夜真是带着来认门的。
至于狗剩,这会儿正钻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
在它眼里,狗爹不当人,一个劲的咬女铲屎官,看状况激烈的不得了。
要是转过头来咬自己怎么办!
十五分钟后...
钱某人一脸舒坦的靠在太师椅上,滋润的喝着茉莉花茶。
他到不敢真迈出最后一步,只不过谈恋爱嘛,总该做点男女朋友该做的事吧。
而且就算他想,别看这丫头什么都依着他,关键时候肯定是不行的。
一句话,时机还不成熟。
韩子童故作镇定的起身,心里一个劲儿的想着该说什么。
回头看一眼,正好对上钱度的坏笑,脸颊发烫的狠狠瞪了过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家伙好坏,可是她...好喜欢啊。
“你,你一个人晚上住这么大的屋子,不觉着害怕啊?”
“当然怕,如果有个人陪我就不怕了。”
“没个正行,”韩子童低声嘟囔了一句,认真打量着屋内的摆设。
“钱爷爷走了,你这一个人住,的确怪冷清的,看来今晚上遇见狗剩,就是你们前世今生注定的缘分。”
“汪呜~”
闷葫芦特意钻出来应了一声,钱度蹲下揪着后脑勺的皮拎起来:“算你小子命好,以后跟着老子吃香的喝辣的,明年再给你配一个大媳妇。”
“汪呜呜呜...”
“什么,一个太少你要两个,狗东西,比老子还贪!“
钱度的搞怪惹的韩子童抿嘴发笑,她现在越看钱度,感觉眼里越冒星星。
直至夜里九点,俩人又腻歪了一阵,钱度才送她回家。
过夜是不可能的,没一点可能性。
这条胡同现在谁不知道他老钱家就自己一个小子,这要是拉个年轻女孩留夜,哪怕只要一个人看见,指不定闹出什么八卦来。
钱度自己到是脸皮厚,哪怕说破天了对他也毫无伤害,可对韩子童影响就不好了。
其实也无所叼谓,日子是自己过的,旁人碎叨穿了又能怎么滴。
可总归现在年纪,或者说是身份小了点,等上了大学成了大学生一切都会好很多。
给对象送到家胡同口,又是寻了个隐秘的地方占了占便宜。
韩子童百依百顺。
她感觉自己嘴都快麻了。
这家伙放底下的手也不老实。
恋恋不舍挥手告别,钱度心情愉悦浑身舒坦的回了家。
这是近段时间来,他头一次晚上这么清闲的能呆在家里。
开着电视机,屋里有点声音,花了近一个半小时写了两张小说。
风筝整部小说可以分为几个连贯推进的节奏剧情,从接头失败静默,到和新上级取得联系。
追查卧底,监狱里准备进行营救老莫,再到无意间抓来的我当边缘人物的叛变,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志被捕牺牲。
主角为了完成一系列的行动,不得不把自己的身份摆在一个可能随时暴露的境地。
完成任务,隐藏身份。
身手敏捷的同时,心思的缜密无疑是更重要的。
写到中间的剧情,钱度总是删删改改,没有像写太极宗师的时候一气呵成。
当天写完觉着不错,隔天一琢磨,又总觉着差点意思,只好回头划掉重写。
原本计划的元宵之前就能投稿,因为好几晚给耽误了,加上进展缓慢,可能还得拖一段时间。
不过大杂志都是两月一期,他也不用急,况且现在也不太需要这个赚钱了。
依然坚持写,完全是不想放弃这个故事,做什么事总得有头有尾。
时间飞快,一晃到了元宵节。
老天爷做美,元宵前两天没有再下一片雪花。
什刹海白天有庙会,扭秧歌、划旱船什么的都有,晚上还有灯会。
红灯笼只是最普通的,大街小巷老早都被街道办安排着挂满了灯笼,除此之外还有自家糊的小灯笼。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只要能想到的,手艺人都能靠那双手给弄出来。
钱度早晨依旧哼哧哼哧锻炼,这次汗还没落,院门被敲响了。
“谁啊?”
喊了声没人应,顿了顿门又被敲响,只好嘀咕着过去开门。
“呃,祝师傅,这一大早的您怎么来了,快请进!”
祝宝兴,一身儿青黑色布料的袄子,跟普通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光头,国字脸,耳垂极大。
这是老爷子生前的好友之一,钱度记忆里知道,这老头住在门头沟那边的云居寺里。
也就是一处村子里的小寺庙,距离他家贼远,步行怎么也得几个小时的路程。
半道出家,酒肉和尚,这是钱度心里瞬间冒出的八个字。
祝宝兴抬头看了眼门梁,目光回到他身上。
“今天起的早,进城办些事,顺道来看看你。”
“您老快请进,我这刚锻炼了下身体,汗还没落干净呢。”钱度连忙给他请到正屋。
上好的普洱,家里是有老爷子生前存货的,钱度平时喜欢喝茉莉。
前者饭后可以喝,有助于消食,钱度年轻力壮不用靠这个消食,所以喝的还是后者,味道更清香些。
上好茶,祝宝兴扫量了眼屋子,目光又回到钱度身上。
“你最近是不是生过一场病,而且是大病?”
钱度被问的一愣,又突然心里一紧,这家伙不是半路出家的半吊子和尚吗,这话是几个意思?
“呃,给我爷爷办完丧事那阵子,的确生了场大病。”
“怪了,”祝宝兴看了半天,继续道:“也难怪,看你的面相跟上一次见你时,大有不同。”
钱度大惊:“您还会看面相,算卦?”
祝宝兴摇了摇头:“我哪会那些,只是在乡下被问烦了,找了本书瞎看瞎学混口饭吃。”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钱度一脸的不自然,什么书瞎看看都能这么刁。
祝宝兴到是没揪着这点不放,想来也不会相信眼前的钱度非彼钱度。
而是开口道:“自己一个人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如果有就说,看看我能不能有帮到你的地方。”
“我能有...”钱度话说半截,又改口道:“我想学些防身的手段,最好是一招就能让对方丧失行动力的那种。”
“...您老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怪不得劲的。”
“你觉着我会吗?”
“您都会面相算卦了,手上功夫应该也会些吧?”
“这些年手上锄地的功夫见长,我到是会些心意把,可惜你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