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对练
“师父，得罪了。”
烈虎拳馆，方泉与丁寒相对而立，烈虎老人双手抱胸站在旁边：
“别那么客气，都用力点！”
方泉面色不改，端端正正行了个礼，丁寒则是带着点笑意：“师父，让我给这小子当陪练，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
“让你当就当，哪那么多废话！”
烈虎老人话音未落，丁寒就一个踏步探爪，如猛虎跃涧，一下跨越数丈距离，锐利的锋芒擦着方泉的脸颊过去——
“徒弟~实战第一讲，没有对手会给你准备时间！”
略带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缕发丝轻轻飘落，刚才那一爪，方泉甚至都没有看清！他心中震悚——若不是对练，这一爪就可以撕碎他的喉咙！而要是真遇到了这样的武师想杀他，他该怎么自保？
“我让泉儿用力，你用什么力！”
烈虎老人脸色一黑，丁寒这才嘿嘿一笑，要将手伸回来，然而一个身子却猛地扑进他的怀里，直接缠抱住他！
——拉远距离必然会被放风筝，面对这种速度、力量、技巧都要超过自己的高手，方泉能想到唯一的反击方法就是趁他不备，拉近距离，贴身缠打，尽可能去消除他的优势！
但丁寒也是久经磨炼的老油条了，方泉活学活用，来得突然，确实吓了他一跳，但很快便反应过来，用劲打算挣脱——
“不对劲！”
丁寒原本轻松的脸色骤然一变，就在刚刚，他竟突然有几分致命的感觉，就好像被刀架到脖子上的那种刺痛感，让他的举动稍微迟疑了一下，而也就是这一下，让方泉彻底锁住了他！
两个人就这样摔在地上，什么拳法都无用，只依靠单纯的身体素质来角力——丁寒自然不会畏惧，但在这个过程中也备不住挨了方泉几记老拳，被打的甚至都有些微微的头晕，最后虽然一脚将方泉踹开，却也是灰头土脸的，一点也没有了高手的风范。
“你这是什么下三滥的路数！”丁寒咬牙切齿，若这不是对练，他早就一爪将方泉给撕了，就算被他缠到地面上也不至于挨了几拳才挣脱。
方泉看着形象也不咋地，却是憨憨的笑了笑：“师父太强了，我只能想到这个方法......”
话虽如此，但方泉心里想的却是如果刚才趁着近身的一瞬间放出金剑，凭借它的锋芒，能不能直接杀了丁寒——他当然不会真的动手，只是在评估一种可能。
“恐怕还是有点难，刚刚只稍微露了点头，师父好像就察觉到危险了，想要致命，还得更近......”
丁寒骂骂咧咧的，烈虎老人沉默了一会，让两个人重新站好，再来几次——定了些规矩，只用烈虎拳法，只是对练，不是生死相搏。
然后方泉就看到了丁寒脸上的狞笑——小子，敢让我丢脸，你等着！
果然，连着打了三次，方泉每次都败的凄惨，哪怕是不用太强大的力量，光是招式的运用、临场的应变，丁寒也要甩方泉不知道多少条街。
这和功力无关，更多的是经验，方泉虽然修炼的快，但在实际战斗上的经验还是太少了。
和气血二变的道理一样，招式熟练是一回事，战斗的时候能不能用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方泉之前两次打的虽然不算什么碾压局，但靠着生机以伤换伤，拳脚粗陋些也无所谓，若是遇上真正的高手，恐怕会被虐的北都找不着。
烈虎老人显然也看出了这个问题，他想要的并不是个只会修炼的傻小子，实战自然也得跟上。
“以后每三天就来拳馆一次——你师父不在也没关系，和普通弟子对练也行。”
烈虎老人下了定论：“你现在功力虽然高，但实战用不出来，再高也是白费！气血二变不是自己一个人苦练练出来的，得多打，将气血给打活了！”
方泉若有所思：“是，师爷！”
丁寒在一旁听着烈虎老人指点方泉气血二变的关窍，心里也有些咂舌，这个弟子他是越来越看不透了，实力之进展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明明是个习武不过两月的新丁，一身气血浑厚却好似已经沉淀了十来年的老手！
他无比怀疑方泉在暗地里偷练！
但丁寒没有证据，自陈家那件事之后他便没有再担任林家的护院武师了——以前当这护院武师是为了赚钱，但有了陈家密库的财富，就算出手比较慢，他也算是财富自由了，还当个什劳子护院！
而且就算有证据，丁寒也懒得去管，好话赖话他不是没有和方泉说过，方泉能加练到这个程度也算是自己的天赋，一般人就算想加也加不动呢！
这种事烈虎老人应该也能看出来，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说，丁寒摸不着头脑，索性也不管了。
“个人有个人的命数，或许，他注定就是个流星......”
似是想到了些什么，丁寒眼神有些黯然，静静地找了个角落坐下。
而方泉正在烈虎老人的指导下再次尝试直接调动气血之力。
“你的进度确实太快了，有很多基础都没打好，是不是在调动的时候感觉手指会痛？那是因为那里的经脉还没有被强化好，气血的对肉体的强化是潜移默化，日积月累的，你提炼气血的速度虽然快，但肉体还没有适应好，就会有这样的冲突。”
烈虎老人指点道：“以你的气血量而言，其实已经和气血二变的武者相差无几了，想要突破这一层也很简单，多经历几次生死危机......”
“师爷！我怕死。”方泉一脸坦诚。
“那就还是多练——练到你不会因为疼痛而迟疑为止，就算是突破到气血二变了。我有个法子，可以让你暂时没有痛觉，练习多次！”
烈虎老人笑眯眯的，一点也没有生气，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特点，他要是不会因材施教，也带不出这么多徒弟。
“这样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方泉有些担忧，这突破方法听起来好像有些太激进了。
“有肯定是有，比如说经脉会变得脆弱，若是没有宝药回复，这种痛苦可能会伴随一生，还有那法子，用多了有点折寿。”
烈虎老人的话让方泉有些迟疑，烈虎老人也没逼他，只是让他回去好好想想：
“一些水磨工夫的关卡，想要快速破境，牺牲是在所难免的，究竟是要速度，还是要命，这个看你自己......”
方泉站在原地，神色微微变幻，最后一咬牙：“还请师爷教我！”
烈虎老人有些惊讶——他本来只是想敲打一下方泉，让他不要太飘，脚踏实地的练功而已。没想到方泉竟然真想这么练，如此激进，简直比魔教中人还要急于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