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军帅
“苍生玉器现世了！”
李月曦望着苍穹光洞中缓缓飞出的玉石，长处一口气道。
张金石怔怔的看着，他有种直觉苍生玉器这么快现世跟他有点关系，确切的说跟小白认他为主有关。
众人观望间，城主府处突然爆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接着一头威风凛凛的白虎踏空而上。
“是姬供奉的真灵白虎！”
张金石一脸向往的看着这头白虎，这次那个贵气逼人的男子没有坐在其上。
白虎飞天朝着苍穹大洞而去。突然，天空的另一方，一头青色的巨狼漫步虚空，目标与白虎一致。
一声高亢的马嘶，一声嘹亮鹰啼，先后在北方天空响起，随后一头黑色大马以及一头红色巨鹰升空。
张金石一惊：“四位真灵？”
真灵境，拥有一种活生生的灵兽。它经过形意境的灵韵外显，到根窍境的窍穴世界孕养融合，已经具备成为一头灵兽的基本条件，只要纳灵成功，便能突破现形。
当然真灵也并不限于兽类，就像那头鹰一样，飞禽及灵木宝器同样可以。理论上有灵万物皆可为真灵，但除了飞禽走兽外，其余灵物对于纳灵这一关并不好走。
所谓纳灵，是要在祭祀秘境中，寻找同属精怪甚至是妖灵、妖王。捕获后抽取真灵，与自身根窍蕴养的灵兽融合。
这也是李月曦这位根窍后期修士下一步要走的路。
西州的祭祀秘境，真名叫西州真界。由几件苍生玉器祭祀之后组合而成，内里神山不少，但虎类妖灵比较少，有些只是精怪层次，李月曦看不上，所以迟迟没有找到合适的纳灵对象。这次的青州祭祀对她来说是个希望。
对她来说最次也要是妖灵级别的虎，相当于根窍境修士。最好便是妖王层次，等同于真灵境。
等级越高，纳灵突破的成功率越高。而妖王，却不是她能够猎杀得了的。需要以军功换取大商真灵境供奉出手。
事实上，但凡成就真灵者，所纳灵的对象无不是妖王。选择妖灵者，成功率只有三成，选择精怪只有一成可能。其余各大势力，成就真灵者大抵如此，也就是说每一个真灵背后几乎都有深厚的势力扶持。
当然也有择精怪或妖灵成就真灵之人，但人数较少，且突破后战力在真灵境中只能是垫底。也失去了再进一步的可能。
想着关于真灵境的知识，张金石从仰望天空的姿势，转头看向孔月曦。
对方颇有警觉，立马回望过来。
“怎么，想近距离看看真灵大战吗？”孔月曦开口，“靠近你就别想了，咱们去东城城墙看看，谁还去？”
姬明宫抽出他的刀晃晃，道：“我也可以御刀飞过去，我带着这两家伙，先去了。”
张金石回头望了望铸刀堂，有些犹豫，他的刀还没铸好呢，想看着铸刀，又不想错过真灵大战。
“上来吧，铸刀有什么好看的。”孔月曦一把将他拉上刀，飞天而去。
“孔校尉，苍生玉器这就开始争夺了吗？军师不是说，我们才是主力吗？”踏着刀，张金石忍不住问道。
孔月曦道：“哪有那么快，玉器从现世到降临再到择主，少说也需半月，这些出手的真灵只是去探查玉器出处。”
“就是那个光洞。然后会进行试探交锋。”
张金石看向那处光洞，内里光芒耀眼，像是有一轮太阳悬挂。
真灵白虎与真灵青狼先后冲入光洞，北方的黑马与赤鹰离这儿较远，正在极速飞临。
“为何只是真灵兽进入，它们的主人呢？”张金石问道。
孔月曦控制大刀向东城城墙落下，口中讲道：“主人与真灵一体同感，真灵兽看到的，主人自然也能看到。若是遇上危险，真灵兽死亡还可以在主人窍穴重生。嗯，另外，据说好几次探查光洞，所有真灵兽无一生还。所以，人一般是不会轻易涉险的。”
“那里面究竟有什么？这么危险？”
孔月曦落地收刀：“我怎么知道，这也不是你该关心的。”
城墙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修士，姬明宫招呼他们过去。
张金石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有些日子没见的徐媚幺，还有张洛、李月弧等相熟的营尉，几乎是没有当值的都来了。
城墙内，一队队甲士奔走的声音传来，回头向下一看。曲校尉、李莽将军、徐长安，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簇拥着一个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脸型方正，蓄着短须，虎目开阖间，不怒自威。
到了城墙下，一行人中，有七人脚踩地面，腾空跃起，十丈高的城墙轻松跨过，稳稳的落在墙头。
“七位根窍？莫不是所有校尉级都来了？那，那位岂不是赵将军？”张金石吃惊的看着一蹬脚便跃上城墙的七人，目光停留在黑衣男子身上。
根窍境虽然不能飞行，但凝聚的灵韵生灵向内融入肉身，是一步步开发形体潜力的境界，这一阶段以强悍的肉身著称，一个蹬步跃出十丈不是问题。
西军两万多人，达到根窍境的只有十人。除了个负责青山堂，掌管西军中苍生玉器的青天、青玄外，剩余八人今天全在这儿。
黑衣男子应该是西军最高统帅赵晊，掌一军，职位是中将军。麾下的李莽、孙牧虽然也被称为将军，但只是先锋将军，在前朝被称为万夫长。其下便是校尉，再下为营尉。
黑衣男子落地，墙上众人皆拱手行礼：“见过军帅！”
赵晊摆摆手，看了看天穹光洞。那匹真灵黑马及赤鹰离光洞越来越近了。而已经进去的白虎、青狼还是没有踪影。
“长安！”赵晊开口道：“北边看来刚知道苍生玉器现世的事，南边确实是藏匿多时了。这次争夺，北边是赶不上了，主要对手是南边。你可有把握？”
徐长安拱拱手：“军帅，人数肯定是我们占优，但玉器择主无人能左右，若是正好选了那边的人，我方也无能为力。不过，只要贾寻在我们手里，神祭还是我方说了算。”
赵晊点点头：“幽州大楚有南军牵制，竟然还能派人参与进来。不过，想来炼气士也不会有很多。可有具体情报？”
徐长安看向李莽身边的一位白衣人。
白衣人孙牧横移数步，面向军帅回道：“回将军，大楚只有一营人马，占了阳明郡薄山县一代。领头人叫狄黎，根窍境中期修士。属下带人去会了会这一营，只有两个根窍境坐镇，其余全是普通人。”
“本想一鼓作气端了他们，那头真灵青狼出现，不得不退走。军师说，苍生玉器现世消息已经泄露，对方有真灵坐镇。若是他们不继续扩大地盘，便不必理会。”
赵晊了然，这段时间他一直在闭关，今日被苍生玉器现世的动静扰动，这才出来。
“嗯！听从长安安排就好。苍生玉器之主是谁并不打紧，神祭才是主要的。祭祀秘境开启后，派人探查有无虎类妖王。对了，月曦！”
孔月曦闻言急忙走了过去，赵晊看着她继续道：“你跟我都到了纳灵一步了，秘境中搜寻虎类妖王就交给你了。”
孔月曦恭敬应诺，赵晊又做了些细节安排，抬头看那北边来的真灵兽也已进入光洞。便准备返回城主府。
突然，他目光一凝，看向城外。
那里有一行人正骑马奔行而来，前面一匹马上，坐着一个胖子。
赵晊盯着胖子看了一会儿，叫过孔月曦道：“月曦，你看看，那位像不像咱们的大商忠勇侯？”
孔月曦秀眉一挑，看着越来越近的胖子，瞳孔微张：“还真是。他不是二十年前就消失了吗？”
西军中，赵晊一直是中将军，但手下可没有那么固定，大商五军每过五年便会轮换重组，长生营同样如此。
真要说谁跟了赵晊二十年，那便只有孔月曦了。即便是徐长安这位西军固定了的军司马，也称军师，在西军也只有十个年头。二十年前，他才刚刚参军，并不认识什么忠勇侯。
别看孔月曦在西军中只有校尉级，但却是无人敢惹，平日也相对自由。
赵晊前来城墙，任实职的根窍境皆相随，唯独没有召唤孔月曦，足以说明军帅对她的放纵。
城下，那胖子已经骑马而至，身后跟随五人，为首一人是入境修士，其余皆为普通士兵。
那胖子抬头，对上了赵晊那双虎目。
他眼中闪过惊喜，翻身下马，跪在地上高声喊道：“大商忠勇侯徐富，参见将军！”
赵晊与孔月曦对视一眼，嘴角抽搐一下：“没错了，就是他！”
“长安，让他进城。安顿好，尽快送回西州城。”赵晊安排完，飞快跳下城墙。
孔月曦也拉上张金石，御刀而起，向着铸刀堂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