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傲慢的祖父
“哦，维克，好久不见。”
母亲珍妮上前抱住维克多，爱怜的看着他：“你瘦了好多，也感觉强壮了不少。”
“我一直在锻炼身体。”
维克多有些尴尬，巧妙的挣脱出来，举起胳膊秀了一下肌肉。
父亲理查叼着烟斗站在一旁，伸手在他头上摸了摸：“不仅强壮了，也帅了不少，既然你在楼下，我们就不上去了，一起去吃顿饭吧！”
“现在？吃饭？”
维克多诧异的看着这位便宜父亲，才下午两点，吃的哪门子饭？
珍妮轻抚着他的脸，虽然戴着黑色蕾丝手套，却很直接的让维克多感受到来自一个母亲的关心和温暖：“是去陪你祖母一起吃顿饭，我们刚回来，难得一家人聚起。”
“好吧！”
维克多点点头，脑海里浮现祖母的身影，然后跟着母亲坐进了后排。
他的祖母并不住在纽约，而是在新泽西州的特伦顿。
现在开车过去要将近两个小时，到了之后再跟她老人家聊聊天，差不多也到该吃晚饭的时间了。
这一路上，聊天就没终止过，一开始是母亲珍妮在说，先询问了维克多这次回法国的情况，又讲了他们这次去澳洲旅游时发生的趣事。
父亲理查开始只是补充，随后接过话题，开始侃侃而谈。
维克多很少说话，甚至一度昏昏欲睡，到达目的地后才再次活了过来。
“啊！”
他伸了个懒腰，看着眼前这片郁郁葱葱的农庄，随后跟在父母身后，朝着祖母所住的那栋小楼走去。
当他们走到楼前时，看到一辆黑色轿车旁边，站着一个中年人正在默默抽烟。
理查突然间停下脚步，原本泛着喜悦的脸色突然开始僵硬。
“S……他来了！”
维克多看着父亲突然握紧的拳头，忍不住好奇道：“谁来了？”
“哦，一个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的人。”
理查痛苦的摇了摇头，但还是迈出脚步，“走吧！”
维克多满头雾水。
在走进祖母家的房门后，看到除了祖母以外，沙发上还坐着一个白发老头，穿着蓝色的运动衫，下身白色的运动裤和运动鞋，看起来精神矍铄。
但在维克多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的印象。
“哦，理查，维克，珍妮，你们回来了！”
祖母看到三人，立即惊喜的站起身，笑着上来拥抱他们。
理查笑得很勉强：“妈妈，身体还好吗？最近过的怎么样？”
“我很好，一切都没问题。”
祖母拍拍他的手，又看向维克多，啧啧赞叹道，“小家伙好久不见，已经是大孩子了，比你父亲年轻的时候帅多了。”
“祖母好。”
维克多拥抱后，在她的两侧脸颊贴了贴，目光又好奇的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老头。
正想问一下这个人是谁。
就听这个白发老头轻咳一声：“好久不见了，理查，这就是你的孩子吗？”
“是的。”
理查看着他，然后很艰难的喊了声“Dad”。
啊？
维克多惊讶的张大嘴，这就是那个他未曾谋面过的祖父？
从小到大，这个人在维克多家就是禁忌，甚至维克多小时候连“祖父”这个词都不能提，之后渐渐地，他也就不再说了。
“你好，维克！”
这位血缘上的祖父冲维克多叫道，脸上虽然有笑容，但并不温和，反而有种审视的意味，让他想起了面试时候的场景。
维克多看着他直接问道：“我该怎么称呼您？很抱歉，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你可以叫我祖父，当然，如果不习惯的话也无妨。”
老头并未失望，因为他不缺孙子孙女，自打理查记事以来，他们父子见面的次数都不到五次，更别提这个从未谋面的孙子了。
“OK！”
维克多直接将视线转到了祖母身上，开始旁若无人的和她聊天。
理查看到儿子居然这般勇猛，心里顿时无比欣慰，脸上的愁容也一扫而空，和珍妮一起在沙发上坐下，听着儿子和母亲聊天，时不时插上一嘴。
老头也不尴尬，甚至表现出认真听他们聊天的样子。
一直到吃完饭的时候，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不过这片农庄都是他的，只是把这片土地上每年的收入留给祖母当赡养费。
所以谁也没有权利赶他走。
饭桌上。
老头很自然的坐在了长桌的主位上。
维克多和外婆坐在一边，只顾闷头吃饭，本来没想参与任何聊天。
谁知吃到一半，老头突然间问道：“维克，你要去读大学了，对吧？”
“呃……”
维克多差点儿噎住，抬起头看了一眼，“是的。”
“慢点吃，不用着急。”
祖母连忙拍了拍他的后背。
老头瞥了他一眼，切着牛排说道：“去到大学后，做任何事情前都要先思考，千万不许给杜邦家族丢人，更不要觉得顶着杜邦这个姓，就可以肆意妄为。”
“嗯。”
“将来出了学校也是一样。”
这一瞬间，维克多的刀叉都握紧了，不过他还是没有上头，笑着又嗯了一声。
晚饭吃得没滋没味，维克多一家人很快就告辞了。
就在他们离开后没多久，老头也选择了离开，不过一辆车向北开去纽约，一辆车向南开去特拉华州。
与来时欢乐热闹一直聊天的氛围不同，回程车里都没有人说话。
特别是理查，目光看着车窗外，始终一言未发。
直到返回纽约后，车停在维克多的公寓楼下，他才开口说道：“维克，今天我和你妈妈先住这里。”
“OK。”
维克多又问道，“后备箱有行李吗？”
“没有，上午我们已经回过家了。”
理查摇摇头，又掏出几张美元放在车上，对司机说道，“杰弗里，你去附近的酒店开间房，明天早上九点过来接我们。”
“好的，理查先生。”
杰弗里准备下车去开门，但理查将他按住了，“我们自己来吧，你回去好好休息，辛苦了。”
上楼开了门，客厅里的状况让维克多忍不住讪笑，他出门之前忙着送阿佳妮，都没来得及打扫，现在可是乱糟糟的一片。
但父母二人都没在意这些，理查更是直接拉着珍妮问道：“亲爱的，我们抽个时间再回去劝劝母亲，让她搬到纽约来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