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太香软,督公日日诱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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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欺天

就算有恩,早在秦羲禾第一次动手,唐洵栎没有杀她的时候,,就已经还清了。

“她算有趣。”唐洵栎呷了一口茶,整个人仿佛又回到了那种懒洋洋的状态。

“有趣?你对你这个未婚妻的评价倒是颇高。”国师齐云昭摇了摇头,谁都知道唐洵栎眼高于顶,从不与人为善,如今居然还能说一个人有趣,当真是邪门。

齐云昭摸了摸下巴,又回忆起一开始的一幕,猜测道:“哦对了,方才她在房间里对你施展的手段,是不是和你一直在找的精通术法的人有关?”

方才秦羲禾出手的一瞬,齐云昭险些忍耐不住。

若不是唐洵栎朝暗中的他递了个眼神,恐怕都等不到秦凝蕊冲出来,齐云昭已经闯进了屋里。

唐洵栎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瞥了眼身边仿佛什么也不在乎的唐洵栎,啧啧道:“如果真是,会不会也太巧了?”

“你一直在找精通道法的人解决诅咒,而她刚巧会,又更凑巧是琼姨的女儿,你的未婚妻。”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齐云昭伸手摸着下巴,猜测着其中种种的可能性。

齐云昭和唐洵栎是一起长大的至交,对唐洵栎的状况,他比谁都关心,可偏偏当事人却是一幅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模样,无所谓的开口:“谁知道呢。”

“你!”齐云昭气急,不满的哼哼,“明明自己是个假太监,却天天让别人做太监!”

“呵。”

唐洵栎的唇间溢出一声冷笑。

秦羲禾是不是他要找的人,只有等她能再次站在他面前才能判断。

若是连秦家那群小喽啰也斗不过,那就不配再出现在他面前,也根本不是他要找的人。

不过。

不知道为何,唐洵栎在心底,对秦羲禾可以再次出现,又期待又肯定。

倒也确实,许久没出现过那么有趣的人了。

想起秦羲禾那双灵动的眼睛,唐洵栎的心情意外的好,走在路上的秦羲禾却忍不住接连打了好几个寒颤。

齐云昭看了眼唐洵栎,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原本,以唐洵栎的命格,他该是帝星,拥有无尽荣光。

可偏偏唐洵栎的生母恨极了当今的陛下。

她意外怀孕,在生下唐洵栎时,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结合北邙秘术,对唐洵栎下咒,咒他二十岁及冠之年必死。

为了躲避北邙秘术,齐云昭查了三天三夜的古书,最终也只能以封住唐洵栎的命宫,暂时断绝他的后脉,让他装作太监的方式替他续命。

可是,欺天之术不是长久之道。

欺得了一时,欺不了一世。

如今,唐洵栎已经二十有七。

唐洵栎目光闪烁,似乎对此并不十分在乎,他敛了敛身上的衣袍,状似无意的开口询问:“齐大国师,按照你推算的结果,本督还有多久的命可活啊?”

齐云昭:“……”

“不出半年,你必死。”

“欺天之术一旦被发现,你活的越久,死得越惨。”

上一个试图欺天的人,在被天发现的一瞬间七窍流血,青天白日被滚滚天雷劈成了黑碳。

天道无情,谁都逃不过。

唐洵栎又笑了:“那本督……拭目以待。”

他的命,从不由那些说了算。

……

沿着原主的记忆一路回了秦家。

秦羲禾忍不住摇头,总觉得自己是个命途多舛的小可怜。

秦家从秦凝蕊就能看出来不是什么好人,原生家庭指望不上,唐洵栎这棵大腿又十分危险,她这种小可怜,想要活命,还是得靠她自己。

“唉,本来还说可以依靠原著的力量,但可惜,秦家全家在原著里都是炮灰,原主是被一笔带过的小可怜,秦家……好像还真有好东西在!”

秦羲禾一拍大腿。

原著里,原主的生母给秦羲禾留了一本书。

女主就是因为有了那本书才一飞冲天,被反派和男主各种追寻。

“若是能知道书里写的是什么,不就等于掌握了唐洵栎的命脉?以及全书中未来走得最远的那个人的命脉?”

“就是可惜了。”

书不在原主身上。

原主她娘死的时候,原主还太小,负责伺候原主的丫鬟被陆陆续续发卖打压,她的东西被一样样抢走偷走。她虽然是秦家嫡出的大小姐,可是在秦家的待遇,却实在算不上好。

印象里,原主的童年最深刻的三样东西是住的狗窝、吃的窝头和各种各样明里暗里的搓磨。

就连她去青楼之前,秦凝蕊骗她时,都不忘打压原主,让原主一个堂堂嫡女替她洗脚。

她的眼神骤冷。

“没关系,你失去的东西,我都会一件件替你夺回来。”

秦羲禾摸着自己的心口保证。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秦府楼下。

原主的生父官居太傅高位,秦家自然也家大业大,但秦羲禾冷眼看去,整个秦家却透着一股子让人恶心的味道。

她好像忽然知道了,为什么秦家人害死了原主的亲娘,发买了她娘留下的仆从,却唯独没有动她了。

秦羲禾抿唇,没有说话。

她毫不客气一脚踹开了秦家的门,根据原主的印象,第一步先去了原主生母曾经住过的小院。

小院偏僻,过去的路落满了竹叶,附近虽然种了花草,却不见生长,唯有一棵桃树粗壮,枝条蜿蜒盘旋,隐隐有覆盖整个小院的势头。

虽然现在不是春季,可那桃树上却开满了花。

粉色的桃花被染得几乎变成了血红色,透着一股子的诡异。

秦羲禾眯起双眼,双手捏诀迅速掐算。

几缕紫气从桃树下渗出来,渐渐融入她的体内。秦羲禾顿觉有异,手势转变:“巽风。”

有风忽起,逐渐吹开桃树下的土壤。

土壤一开始还是本色,到后面却越来越红,竟是被染成了血土。秦羲禾瞳孔微颤,看到桃树下有一个被奇门八卦阵,以及各种符咒封印的匣子,匣子下拴着一个大秤砣。

这阵是五行饕餮阵,那秤砣是坠魂秤。

坠魂秤坠魂困魄,五行饕餮阵抢夺气运。

不知道为何,她忽然觉得双眼酸痛,生理泪水难以克制,下一秒止不住的滴在了那被封印的匣子上。

这匣子里的……是原身的阿娘!

秦家留下她,是在做双重保险,只要她一日留在秦家,阿娘哪怕有挣脱的可能,也不会离去,也会留在秦家被轧骨吸髓……

恨意顺着秦羲禾的脊骨向上攀爬。

秦家,很好。

秦羲禾握住坠魂秤,用力一捏,“喀”一声,秤砣碎裂,那些符咒阵法也被秦羲禾一并扯去,再不留一丝。

秦羲禾将原主生母的骨灰揽入怀中,准备择吉日,寻吉地安葬。

她道:“你莫要担忧,我既然接管了这副身体,就会让欠你们的人血债血偿。”

有桃花停在秦羲禾的肩头,似在感激她的所作所为。

“秦羲禾?你怎么会在这儿?!凝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