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咬断舌头
姜婉禾可不敢再让余归晚来一次，于是故作委屈的哭泣道，“舟哥哥，我们自小一块长大，没想到你宁愿相信什么真话符也不愿意相信我说的。”
姜婉禾说完，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如果是从前，余归舟肯定就去找他了，但是这一次，他犹豫了。
“晚儿，对不起。”
余归晚心里委屈，可看到自己的亲大哥被人这么糊弄，心里也不是滋味。
“你和我说什么对不起，你要说也应该和你自己说。”
“我早就和你说过姜婉禾不是好人，你偏不听，今天要不是秦小姐，你只怕还要继续被蒙在鼓里呢。”
余归晚现在说起秦羲禾，一脸的崇拜。
“秦小姐，你不是要自证清白吗？赶紧把。”
“时辰不早了，再晚可就喝不上好茶了。”
秦羲禾喜欢余归晚的热情，不过她等下还有事，今天只怕没办法和她一块喝茶了。
余归晚听到这个消息后，有些失望，“那明日呢？”
余归晚可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向她伸出友善之手的人，秦羲禾自然不愿意让她再失望，于是这一次点了头。
“明日在清风楼，我请余小姐喝茶。”
此时，衙门外。
长冬站在马车前，看着衙门里气定神闲的秦羲禾，意味深长的看向窗户的方向，“秦小姐似乎不太需要主子的帮忙。”
不仅如此，她还让忠信侯府的二小姐崇拜有加。
要知道，忠信侯府的二小姐只有七公主一个好姐妹。
平日里谁巴结她，她都看不上。
今个居然与秦小姐这般亲热，不得不说，秦家这位小姐真的不一样了。
“回酒楼。”
马车调转车头时，马车里传来唐洵栎的声音，“你在这里等她。”顿了顿，又补充，“如果等下她不听话，直接把人绑过来就是。”
马车离开后，长冬去了衙门口看热闹顺便等秦羲禾给自己洗清嫌疑。
“黄大人，余小姐和余公子都证实了这个符纸有用，如果你真的清白的话，不如当着大家伙的面证明一下。”
黄大人就是因为看了刚才的事情经过，现在对于真话符异常的抗拒。
“胡闹，官府办案，自古以来讲究的都是证据，什么时候一道符纸就能决定一个人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了？”
“秦小姐，要老夫说，你就是在妖言惑众。”
“黄大人，就允许你冤枉秦小姐是凶手，就不允许人家自证清白一下？”
“你这么大年纪了，是怎么好意思和一个小姑娘过不去的。”
“还是你料定了秦家没有人会帮她，她只能任由你拿捏，所以你才这般毫不顾忌的欺负她的？”
不得不说，余归晚猜对了真相。
但黄大人肯定不能承认啊。
黄大人还想狡辩，这时，余归晚趁着黄大人不注意，从背后把真话符贴在了他身上。
等符纸消失后，马大人开了口，“黄大人，黄莺的死你是不是知道实情？”
此时的黄大人清醒的站在大堂之上，但是他的五官不再受他的控制。
当他察觉到不对劲，想要阻止他们继续下去的时候，就听到了马大人的话。
这时，他很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嘴巴不受控制的张开又合上。
“知道。”
“是秦小姐杀了你女儿吗？”
“不是。”
“那是谁？”
马大人连着问了三个问题，一开始黄大人还很配合，直到马大人问到镇雄的时候，黄大人怎么都不肯开口了。
因为真话符的控制，黄大人需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不开口。
到了后来，他的嘴巴里流出鲜血来……
“他该不会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吧。”
余归晚从未见到过如此血腥的场景，吓得躲在余归舟身后。
马大人看出不对劲后赶紧让秦羲禾取消真话符的威力。
秦羲禾原本想再给黄大人一点教训的，不过当她想到，万一黄大人真的哑巴了，那他就永远都没办法说出真相了。
秦羲禾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然后不情不愿打出去一个符纸。
下一秒，黄大人就筋疲力尽的倒在了地上。
黄大人张口的那一瞬间，吐了一口的鲜血和三分之一的舌头。
黄大人为了不说出真相，居然真的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马大人看着地上的鲜血，眼底露出一抹耐人寻味。
“大人，民女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秦羲禾看也没有看黄大人一眼，上前询问马大人。
秦羲禾是被当作嫌疑犯带到衙门的，此时黄大人已经亲口承认杀害黄莺的人不是秦羲禾，她自然也就不需要留在衙门了。
余家兄妹陪着秦羲禾离开刑部后，秦羲禾见天色不早了，与他们两人告辞。
“羲禾，你明日可一定要来茶楼找我啊。”
“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了你，便不会失约。”
余归舟一开始一直没说话，等到秦羲禾要走时，余归舟突然说道，“能让黄大人宁死也不肯透露的人，只怕背景深厚，秦姑娘日后要多加小心。”
余归舟这是在告诉秦羲禾，今日想要冤枉她的不一定是黄大人，也有可能是黄大人背后之人。
秦羲禾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还逼着黄大人说出了一部分真相，只怕幕后之人不会放过他。
这一刻，秦羲禾也想到了。
不过她还是很感谢余归舟愿意提醒她。
“秦小姐，我家主子有请。”
秦羲禾才走了没几步，就被长冬拦下了。
气的秦羲禾开始口不择言，“不管你家主子找我有什么事情，都请让我处理好手上的事情。”
她一大早就出门了，折腾了半天还在城里。
就很气人。
“我还有事，必须立刻出城。”
怎么今天这么多的拦路人。
早知道如此，早上出门前她就应该给自己算一卦。
“秦小姐，如果你不肯自己过去的话，属下就……”
秦羲禾拿出一张符纸，打在长冬身上，然后告诉他，“去吧，把我和你说的话告诉你家主子，你身上的牵制就能解除了。”
眼看着就要午时了，若是她再赶不到俞家祖坟，今日她就没办法让俞氏入土为安了。
俞氏被困在秦家这么多年，她应该也不希望好不容易离开了又被她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