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杀了他
“明明就是你巧言令色，胡搅蛮缠。”
“你与我女儿起争执……”
黄大人又想拿秦羲禾与黄莺之前起过争执的事情说事，秦羲禾却没了耐心听。
于是直接打断他的话，“按照黄大人的说法，只要两个人吵过架，那没出事的一方就是凶手？”
“哼，你和我女儿那可不是简单的争执。”
秦羲禾被黄大人的话气笑，“我薅你女儿头发了，还是扯她衣服了？”
“你既然一副很清楚我和黄莺之间发生了什么的样子，那你应该也知道，是黄莺先找的本小姐麻烦。”
“最后被气的落荒而逃的也是她。”
“本小姐从头到尾既是受害的一方，也是赢的那一方，那黄大人来说说，我还有什么理由对黄莺下手？”
这……
黄大人语噎。
到底是谁说秦家大小姐软弱可欺的。
她现在的气场都快把他的压下去了，还有她逻辑清晰，得理不绕人的架势，怎么看都不像是好欺负的样子。
黄大人为官多年，还从未被人说的这般哑口无言。
现在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他找不到辩解的理由，明日早朝，他只怕又要被御史弹刻了。
就在黄大人绞尽脑汁想着要如何对付秦羲禾时，马大人开了口，“你为何要看黄莺的尸体？”
寻常女子看到尸体，大多是害怕的。
秦羲禾居然主动要求查看黄莺的尸体，就凭这份勇气，马大人都觉得黄莺的死与她无关。
“回禀大人，从民女见到黄莺到知道她的死讯，这期间不超过一个时辰。”
“虽然民女说的话大家不一定相信，可民女心里清楚，民女不是凶手。”
“但黄大人步步紧逼，让民女十分不安。”
“民女没靠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民女除了自救没有其他办法。”
“在没有任何证据和线索的情况下，民女能想到的只有从黄莺的尸体上看看能不能有线索。”
“若是没有呢？”
马大人追问道。
秦羲禾思量了一会，苦笑道，“若真的如此，那民女便想起他办法，总之天无绝人之路，而民女也相信，天理昭昭。”
“好一句天理昭昭。”
“来人，把黄莺的尸体抬上来。”
马大人大手一挥，衙役立刻去后堂抬人。
黄大人见状，顿时急了，“马大人，我女儿可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她都死了，你还要用这样的方式侮辱她吗？”
“黄大人这话本小姐就不赞同了，黄小姐死的不明不白才是对她最大的不负责任。”
“再者，听黄大人的意思，难不成刑部的仵作也不可以验尸？”
黄大人确实是这么想的，所以从黄莺的尸体抬到这里到现在，仵作都没有出现。
本来他想等秦羲禾被定罪之后，直接让人把黄莺抬走的，没想到秦羲禾居然要当众验尸。
最可气的是，马大人答应了。
“本官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秦羲禾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只见他话音一落，秦羲禾当即就笑了。
这时，衙役把黄莺的尸体抬了上来。
黄莺刚死没多久，尸体还没有任何变化，此时的她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
秦羲禾蹲下身子，拉过她的胳膊把脉。
是气绝的脉象。
除此之外，再查不出其他。
秦羲禾对医术并不精通，简单的检查了一下黄莺的尸体，确定她身体表面没有外伤后，她便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拿了一道符打进了黄莺的尸体里。
不一会，有一道黑色的身影从黄莺的尸体里坐了起来。
那个黑影很弱，在看到秦羲禾的时候明显吓到了。
秦羲禾看着她这副模样，很难想象这就是刚才那个趾高气昂的大小姐。
“说说吧，怎么死的。”
黑影似乎没想到秦羲禾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帮她，愣了好一会才慢慢扭头看向了黄大人。
黑影在看到黄大人的时候，愤怒的黑影都开始扭曲起来。
紧接着她就要朝着黄大人冲过去。
秦羲禾一把抓住黑影，不耐烦的说道，“先说正事，至于报仇的事情，本小姐会给你机会的。”
黑影不甘心，可是她又逃不出秦羲禾的控制，只能嘤嘤嘤的哭诉起来。
秦羲禾假装在检查尸体，实则是在听黑影哭诉，片刻功夫后，黑影重新回到黄莺的身体里，秦羲禾把白布重新盖上，站起身。
“回禀大人，民女找到凶手了。”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秦羲禾。
黄大人看向秦羲禾时眼底有担忧又有探究，在对上秦羲禾视线的那一刻，这个情绪表现的越发明显。
秦羲禾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秦羲禾，你真的找到凶手了？”
马大人有些担心的提醒道，“秦羲禾，这里是公堂，如果你真的找到了凶手，那么你得拿出相应的证据来。”
“但是你刚才明明说过，你并没有任何证据……”
“回禀大人，民女刚才确实没有证据，但是现在民女有了。”
马大人见秦羲禾一脸笃定，这一次他稍微犹豫了一下，便再次开了口，“既然如此，那你说说，究竟是谁杀了黄小姐。”
“凶手就在公堂之上。”
秦羲禾的话再一次震惊众人。
黄大人眼底的慌乱深了几分，但是他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就在黄大人自我安慰的时候，秦羲禾再一次看向了他，“黄大人，你真的疼爱黄莺吗？”
黄大人下意识反驳，“自然，她可是我最疼爱的女儿。”
“比你的官位，性命还要重要吗？”
这一次，黄大人犹豫了。
秦羲禾见状，嘴角的冷意又深了几分。
她之前还以为秦彻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私无情之人，如今看了黄大人才发现，在渣男这一块，还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什么儿女，亲人，在利益面前，任何人都可以被他们舍弃。
原主如此，黄莺也是如此。
马大人是个聪明人，虽然在一开始秦羲禾针对黄大人的时候他愣了一下，但是在黄大人的脸色一点点难看，一点点心虚后，马大人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两者有什么可比的。”
“男子在外就应该建功立业，如此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的家人。”
黄大人故意曲解这句话的意思，以此来撇清楚自己。
秦羲禾却不给他机会，“所以，你便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然后用她的死来换取你们全家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