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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去见见她”

廖翔:@章忱溪,忱溪姐,加下好友,我先跟你道个歉,家里有人冒犯了你家,但好在ta要出国了,你要是实在介意,我把ta那个胡说直播间分享给你。

潘思源:@廖翔,不是哥们,你这啥意思啊,还有,谁冒犯咱姐,你直接说出来呗,再冒犯也不能是多恶劣的行为吧,藏着掖着的,反倒不够爽利。

姚梦莎:对啊,这是干嘛呢,等会儿,你说的不会是你妹吧,她最近挺那啥的。

廖翔:?

姚梦莎:就那啥,缠着你姐对象。

廖翔:……没有的事,你别乱说。

潘思源:那你说的是谁?廖鸢?涉及公司业务吗?在商言商,你没必要。

廖翔看到发小这句话,简直要被气死。

怎么就没人往廖愉身上猜呢,她这么没存在感的吗?

好吧,确实没什么存在感。

好在正主章忱溪很快冒了泡,廖翔丢开群聊,跟她私聊起来。

廖翔:直播间链接,忱溪姐,你可以自己看看,抱歉,二姐就要离家出国,开始发疯,我们管不住她。

章忱溪:OK,麻烦你了。

廖翔:没事没事,别破坏咱两家的友谊就行。

章忱溪没再回,坐在属于她章家分部大厦的顶层办公室内,她示意助理有事等会再说,皱着眉点进了链接里,进入了廖愉的直播间。

主播明显还在直播,章忱溪如果想查看往期视频,是可以直接在主播动态里看到的,但她需要的内容就在屏幕左侧,便没有多此一举。

章忱溪面色上带着病弱的苍白,但精神却很好,她能看出廖翔举动刻意,却未戳穿,好奇心驱使之下,她也想看看廖翔说的是个什么东西。

冒犯她,又是怎么个冒犯法?

快速浏览完,章忱溪不可置信地缓缓瞪大了眼睛。

她看到了什么,她妈居然成了个冤大头?!

助理看她仿佛又要呼吸不畅犯病似的,赶忙拿过桌上的药瓶倒出几粒送到章忱溪面前。

章忱溪见此,失笑摇头。

惊怒过后,她已恢复了冷静。

廖翔都来道歉了,且小说本就是虚实结合,廖愉写的不会是真的。

但……章忱溪放大某几段内容,心头却无端发慌。

借廖愉几个胆子,她也不敢编排她章家的人,除非她失了智。

但这可能吗?

若那位大师看面相做出的判断是真的,李叔叔是杀人犯,他一直没分手的背着妈妈存在的女友是人贩子,九几年时失踪的姐姐是否经了他们的手?

是不是他们亲手拐走倒卖的?姐姐是否还活着?

越想越气,章忱溪的眼眶都红了。

假设一切都是真的,这些无恶不作的狗东西竟然还敢来招惹她们章家,骗到她妈头上来,何等的无法无天,胆大妄为?

私下里,他们是不是还凑在一起嘲笑妈妈和她,密谋详细计划?

在他们眼里,她和妈妈非常好骗是吧?

章忱溪立刻打开抽屉,从中抓出钥匙,驱车去厂房。

她妈今天正在某个方便面生产线上视察,设备出了点问题,这会儿应该还没解决。

助理被她这副要见仇人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文件,跟了出去。

小章总身边可缺不了人。

章忱溪一路上都在催司机快点,想要和妈妈商量这件事的心情极为迫切,风驰电掣间,几人半个多小时后赶到了城郊的厂房。

下了车,章忱溪跟个小炮弹似的冲入主任办公室,在那里见到了已于手机上联系过的妈妈。

章女士五十岁出头,是一个看起来非常睿智干练的女人,她刚忙完,却也听女儿的话坐到电脑前,预备去进那个直播间。

只是还没进,女儿就到了。

正值盛夏,虽是傍晚,温度也颇为灼人,章忱溪惯常苍白的脸色都红扑扑的,满脸都是汗,她却来不及在意。

刚进屋,她就直奔电脑前,从网页里进入斗鲨,输入主播id“廖存善”。

廖愉的主播名字和笔名都是廖存善,很好记。

进入直播间后,章忱溪刚要让她妈看自己看过的内容,就见直播间突然黑了,她愣了愣,这才意识到廖愉下播了,没办法,她只好点进主播动态里。

系统自动上传好的录屏已经在几分钟之前发布出来了,她直接调到所需界面,让她妈先看。

让开位置,她这才缓过劲儿来,掏出手机,点进继承人群里,心不在焉地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

群里都是大家让廖翔说明白的消息,后面见廖翔打死也不说,又转移了话题,聊其他的。

下载完斗鲨,章忱溪登录,点进了廖存善的第一个录屏视频,看了起来。

与水友们想法相同,章忱溪也觉得廖鸢居心不良,那画家更是个心理变态。

但这只是廖愉的一面之词,章忱溪对那位大师更好奇。

如果大师说的都是真的,她一定要带上谢礼过去拜访。

录屏还没看完,她就听到了妈妈干哑的声音在叫她,章忱溪猛地抬头,顿时与妈妈发红泛泪的双眼相对。

“妈!”章忱溪连忙接住有些摇摇欲坠的妈妈,眼泪也是夺眶而出。

章女士好一会儿才平复好情绪,她死死地抓着女儿的胳膊,难以接受,“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确定。但,但妈,我们要去查,我刚才在车上已经吩咐下去了。”章忱溪也不好受。

不止妈妈对李叔叔有感情,她也有,若大师说的是真的,是李叔叔伪装的太过完美,还是另有隐情呢?

她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快四年,章忱溪更相信自己看到的,但事关失踪的、令妈妈痛苦了这么多年的姐姐,她又怎能昧着良心偏袒外人,而不去寻找真相呢?

似是得到了女儿的支持,章女士绷着的那根弦全然断了,抱着头,弓成虾子,泣不成声。

不听哭声,只看形态,都叫人看的揪心。

主任和助理们见此,都面露不忍,感性的跟着掉了眼泪。

母女俩哭了半晌,还是章女士顾及女儿的病情,提前收住,两人才收拾好心情。

“写这文的是廖家的养女?”章女士擦了擦眼睛,目光炯炯问。

章忱溪点头,“对。”

“走,我们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