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机会来了-特提情报
这一下让柳美娜的心顿时又狂跳起来。
她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滋味了。
陈赐这算什么?
示好吗?
难不成他也对自己...
柳美娜忽而有了一种背着众人偷尝禁果的感觉。
可她和陈赐才是真正的八字没一撇呢...
“来,继续,这一把,该我们美娜掷骰子了啊!”
还不等几个女人反应,陈赐倒看似是操控整场牌局的主人,他全程积极参与,热情出谋划策,如今更是将骰子直接递到柳美娜手里,亲切的唤着她。
一种莫名电流从柳美娜手掌心擦过。
她眼睑微颤,笑着冲陈赐点了点头,前两局手气不错,如今更是心情甚佳。
拿过骰子一掷,三点轮高太太,高太太继续掷,众人开始洗牌拿牌。
在这期间,陈赐的手神不知鬼不觉的伸进了柳美娜的手包里。
他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心里始终记着档案室那座铁门上的锁孔所对应的形状。
那很像是一个四面立体“土”字,这种钥匙是伪政府找专人定制的,压根没办法拓印。
所以这也间接导致陈赐的窃取计划变得更加繁琐起来。
好在他的动作极为灵敏,不一会儿就成功摸到了那把钥匙,并将其与其他钥匙分支开来。
“我觉得先出这个最为保险。”
在四人码好牌后,他假借帮柳美娜指牌的瞬间,将钥匙放回了口袋里。
“三条。”
柳美娜兴冲冲的跟着出牌,丝毫不做犹豫。
要说刚才上头是输牌输上了头,那她现如今,是真正的被男人冲昏了头。
“高太太,高秘书长哄着侄儿们睡着,还下来找我们吗?”
眼看着牌又打了一圈,陈赐挑准时机冲高太太问。
高旗今晚有一个电话会议,是和苏州驻日本大使馆的副馆长,最起码要两个小时以上,现在算着时间,应该已经开始了。
其实陈赐早就知道问题的答案,这么问也只是为了在给自己一会的离开做铺垫。
“他一会还有工作要处理,哎,你要找他就去楼上找,别再问我啦,我要输塌的!”
高太太激动的回完话,出了一张八饼,她连输五把,现在正在气头上。
几人闻言又冲着高太太调侃起来,陈赐也趁乱起身冲众人道。
“好好好,那我先上楼,各位继续!”
一边往二楼去,陈赐一边望向柳美娜的背影,彼时的她赢得正欢。
陈赐不禁想,要说刚才那几把,自己帮着柳美娜一共赢了高太太多少钱呢?
少说最起码也有一条半的小黄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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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一次的潜伏行动里,陈赐从来都不会假设,更不会赌。
而更重中之重的,是他从来不会忽略或低估对手。
所以在第一次离席时,陈赐就料到柳美娜会进洗手间察看钥匙是否还在。
果不其然,她去了,当时陈赐就在一墙之隔外藏着。
所以这第二回,他要规避被柳美娜发现的风险,做好万全之策。
真正的那把钥匙陈赐略略见过几回,大概的样子早已熟记于心,真正的拓印不来,他只能仿造一个差不多的暂时搁置在柳美娜的手包里。
柳美娜如若对自己解除疑心,那把仿造钥匙压根派不上用场。
如若她还有...在这怀疑间隙里,也足够陈赐折返一个来回并看到特提情报的内容了。
摸黑从二楼洗手间的窗户一跃而下,陈赐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高家,并简易乔装改扮了一下,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往极司菲尔路驶。
一路上,那光头司机像是喝了酒般止不住的说话。
他问陈赐。
“您是军爷?”
“为什么这么问?”
陈赐将自己的口音切换为香港一带。
“极司菲尔路都是军爷。”
光头司机答。
“极司菲尔路也有做生意的商贩,比如74号就是一个招待所。”
陈赐解释道。
“是是是,军爷您去哪来着?”
光头司机笑了笑,又问。
“我去74号的招待所,再说一次,我不是军爷。”
陈赐耐着性子又解释了一遍。
最终,他见光头司机一副懒散模样,将车开的摇摇晃晃,差点撞上街边的梧桐树。
为了任务顺利完成,陈赐索性径直将光头司机打昏,坐上主驾驶一路疾驰向极司菲尔路去。
74号距离76号只一条窄马路的距离。
今晚是门卫小张执勤,陈赐想要节省时间,就不能使用易容术与其进行拉扯。
更何况现如今近处也没有可用之人,档案室又向来严格控制出入人员......
所以陈赐只能选择从后院车库潜入大楼,再摸黑上了三楼,用铁丝顺利撬开档案室的门...
用钥匙和早已破解的密码打开铁门...最后找到特提情报的所在之处!
终于!
陈赐终于找到了编号为4月13日,由藤原邦彦签字,柳美娜归档的特提情报!
要想打开档案袋将情报内容悉数看到,还不被显露出痕迹,显然是需要些时间的。
为着一次行动到位,不漏出任何马脚。
陈赐坐在地下,听着手表上的秒针滴答滴答扫过,他心跳渐快,手上的动作却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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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高家的路上,陈赐一心疾驰,面容凝重。
而睡在副驾的光头司机全然没有醒来的意思。
直至车子快要开到安福路,他才把砸吧咂嘴呢喃了一句。
“好渴,喝水...我要喝水...”
陈赐顺势将车子停下,从储物空间里拿了一壶水灌进光头司机嘴里。
光头司机一不小心被呛醒,接着就一脸不可置信的贴着车窗,冲简单易容后的陈赐质问。
“你、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抢我的车!你要干什么!”
“少废话,这是车费,收好了。”
说着,陈赐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扔给光头司机,紧着又在下车前冲其嘱咐了一句。
“下次出来跑活别再喝酒了,大家都是华夏人不和你一般计较,若换了其他人,只怕是你现在喝得不是水,是孟婆汤了。”
车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眼瞧着戴着眼镜,留着长胡须,身躯肥胖的男人越走越远,直至消散在黑夜尽头。
光头司机眨巴眨巴眼,不知呆愣了多久才坐回主驾驶一脚油门驶离了安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