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梦中故事

“下雨了。最近这雨是真频啊。”江淮看着屋外连绵的雨。不由感叹自己。这工作真是轻松。

自从面试签合同的那天和方明见过一面，从这以后，这都半个月了，在仓库这里一个陌生人都没见过。也没有人来管自己。

方明也就是把所有注意事项和自己都说了一遍，又再三强调七号库房和九号库房不允许擅自出入。也不允许其他人进入。其他库房每天都巡检一次就可以了。

平时也没有什么事，唯一的工作就是吃过晚饭，七点多钟去库房转一圈，回来以后没事就看一眼监控就可以了。

没有领导管，也没有人来查岗。每天就是凭良心巡检。

“白天不用管，夜里没人来，这钱拿的，感觉自己良心都受到谴责。”

“啧，这雨下的，不出去了。”江淮看着屋外的雨“就在屋里看监控吧。”

……

躺在床上，右脚搭在左脚上，拿着手机，刷着视频，再看看评论。

“这一天过得还真是快啊！”看着黑沉沉的天。

雨点落在地面，又溅起水点。裹挟着大风，显得这雨愈发地大。

要是打开窗户，就能清楚听到雨点打落在仓库棚顶上的响声，乒乒乓乓的声音，听起来杂乱无章的但也不吵人。

打开视频软件，抓起一把瓜子，坐在床边上，把垃圾桶拿了过来。

“追剧。希望不是BE，去年底那部剧，真没想到啊，就留两个小年轻的上坟了，其他主角全死了，自己都麻了，过了三四个月才敢追新剧。”

江淮自己磕着瓜子，追这新剧，一边碎碎念叨着。

“希望这部剧，能好点吧！”

“最起码，别全死了，留一个半个的。”

……

“报告，一号汇报。”

“讲。”

“目前监测对象一切正常！无异常能量波动！”

“继续监测。”

“收到！”

“不要干扰目标，减少变量。”

“重复一点，如果发生突发情况，立即汇报，不允许擅自做主！”

“收到！”

……

大河由西向东奔腾而去，正午的烈日，河面上翻腾地浪花，掀起一圈圈的小水波。

河岸渡口处，一座茶摊中，坐满了在等渡船的人。

一艘船，从对岸远远驶来，翻腾的河水声中夹杂着船夫的号子声。

看着由远及近即将停靠在码头的船，三五成群的人开始向着码头走去。

茶桌前一面色苍白的男子，一身黑袍，给人一种重伤未愈的感觉。

“我都说了不用人送，你怎么还是要来。”言语之中带着一些虚弱无力。“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的很！我等的船来了，我要回去了，今朝一别，再见也是阴阳两隔了。”说着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倒满了两只酒杯。“我敬你一杯！”

看着面前举起酒杯的人，眸中泛红，伸手端起了那杯酒。“你的伤，并非无救。”

“本就劫数难逃，天人五衰将至，又逢此大难，能留得此身残存已经是万幸了。慢慢地散尽所有功力，到最后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还需要人去照顾直到身陨。。”仰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这样的结局，我不愿！”

看着面前欲言又止的好友，自己再度斟满了一杯。“我知道你有办法，可去赌那万一的可能，太小了，这样活下去，即便是成功了，对我来说，这样活着太屈辱了。”

“还是有别的办法的！”

“呵！办法，还有什么办法。”一声轻笑，如同自嘲一般。将一杯酒吞咽入腹。放下酒杯，站起身。看着为自己送行的好友，笑了笑。

“怎么，你我修道之人，怎么还看不破这生死之事。我这是天人五衰，而且又有伤在道基与元神之上道伤，药石难医，这就是我的天命了，何须如此。”看着面前的老友，转身走出茶摊，向着岸边渡船走去，也不在家转身，举起右手，挥了一挥。“他日，若有闲暇，来到苍海郡，可去到墓前为我浇上一壶酒。可好！”

“好！”

男子愣愣的坐在哪里，看着那个背影“好”这一个字好像喃喃了半晌，又像是有多么沉重。

一直到那道身影，站在渡船甲板之上，船帆升起，被风吹的猎猎作响，顺着大河，一路东去，风吹着那人的衣袖猎猎作响。他才起身奔走到河边，踏上岸口望着选择了放弃仙路，坦然赴死的好友。直到看不见那船的身影。

……

……

江淮坐起身子，依靠着床头，外面仍旧是连绵不断的雨，被风吹在窗户上，啪嗒啪嗒地响着。

回想着梦里的场景，这梦好真的感觉。

而江淮对于梦里的记忆也极为清晰，就好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了一遍一样。

“苍海郡”

回想着梦里那人要回去的地方，这个地名。

江淮自己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个梦，是真的，至于为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就好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而然。

“这是真的，还是做梦，只要找到这个地方，然后去看看有没有这个人的坟墓就好了。”

江淮看着屋外的雨夜，拿起手机，查着目的地。

“或许这真的只是一个梦而已，只不过这一年自己都是在焦虑中过来的，而且睡前刷了电视剧，所以才会梦到这样离谱。”

可江淮并未察觉自己为何轻易接受了一个荒诞的梦境故事。下意识地为自己想了个理由。

“就是真有这个地方，有这个人的坟墓，自己也没时间去找。毕竟自己这里刚上班，再者说，如果自己真因为一个梦去找，说出来也让人笑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