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露峥嵘
西班牙，球王在搬饮水机。
“对对，往右挪一点，就放在这里。”
比利亚雷亚尔训练场上，主教练佩莱格里尼扶了扶眼睛，一副老学究的模样，他安排所有事情都是按部就班，就连饮水机的位置都一丝不苟。
自从和他接触，佩莱格里尼总是一副洋洋得意的调调，“阳，我看过你的球探报告，毫不客气地说，在我一手打造的球队里，你打个替补都有点费劲，这个位置上我们拥有全欧洲最有才华的古典前腰，里克尔梅。同时队内年轻人桑迪-卡索拉也是个不世出的少年天才。”
“比利亚雷亚尔虽然是个小球队，但自从我上任教练以来，上赛季豪取西甲第三，这个赛季我们的目标是让全欧洲好好认识一下我们。”
安娜一脸担忧地和李阳耸了耸肩膀，如实翻译着。
看着以后被称作佩工的主教练，李阳心里想着听他这口气，我这哪是扶贫小球队，完全属于是卡拉米来深造了。
逼王佩莱格里尼还在继续，“弗格森把你租借到这里，虽然竞争很大，但你仍然能在我和里克尔梅身上学到不少东西，他可能正是看中我调教前腰的能力。”
他看向训练场内，喊道：“里克尔梅，这里有个年轻球员你们认识一下，训练多带带他。”
场内还在踢球的里克尔梅停下动作，只是上下打量一番李阳，很快目光集中在旁边的安娜身上：“嗯，在踢球。”
装逼犯佩工遭了个重的，手下的球员并未积极回应，让他颜面有些难堪，李阳只好笑笑缓解尴尬，“教练，我能加入对抗踢一会嘛？”
“咳咳，很有斗志嘛，来，卡索拉，帮助你的新队友先来观摩一下我们一线队球员的表演，”佩工确实有些尴尬。
很快一个酷似中年教练的男子跑了过来，要不是李阳知道这是后来被人称为三弟的卡索拉，还特么真看不出这是个年轻人，这络腮胡感觉娘胎里就带着。
卡索拉非常自来熟，他用很流利的英语和李阳开始了炫耀，“嗨，阳，很遗憾地告诉你，在这支球队里才华是最不值钱的，看看里克尔梅的控球，这无与伦比的对抗，拉球踩球的节奏感，神出鬼没的视野，看他踢球真的是一种享受，咱们俩就安心当替补，学技术，有空我也教你几招。”
大哥，你别捧杀了，场内里克尔梅为了迎合你的赞辞，背身硬扛着两个大汉，吃力的都开始呲牙裂嘴了。
里克尔梅还在一次攻门未果后懊恼地用力挥手，做作的一匹，明显是因为安娜的到场，让这群油腻男表现起来了。
人们对安娜的兴趣明显高于自己，好似李阳才是来当翻译的。
李阳很讨厌这种锦衣夜行被忽视的感觉，于是再次要求上场，“加我一个呗。”
佩工这才放话，“来，卡列哈，你下来休息一下，咱们年轻人迫不及待表现了。”
李阳简单拉了拉身体，顶替中场卡列哈进入了穿着训练背心的二队。二队主要是以西班牙帮组成，前锋是在米兰郁郁不得志返回西班牙的何塞马里，中场是球队主力后腰塞纳和霍西科。
一队就多是南美帮组成，前锋是被曼联清洗来西班牙重新大火的弗兰，中场是里克尔梅和索林一攻一防，中卫则是上赛季声名鹊起的阿根廷小将冈萨洛罗德里德斯。
从分组就能看出，南美帮在更衣室占据着很大的话语权，各个位置基本都是球队核心。
但看起来被佩工传染了装币的气质，他们也没打招呼只是互相凑在一起，有点像在村头宣告你已经进去蹲的妇女，尤其是前锋弗兰，毫不客气地审视着新来的小年轻。
李阳身处的二队，则友善了许多，球队老队长中卫阿尔瓦雷斯，笑着拍拍李阳肩膀，“好好展现一下。”
今天是八人小场分组对抗，两边各一个小球门，并未设置守门员，这种小场对抗更考验球员的传接球和小范围技术，一队因为是球队中前场主力，牢牢占据了控制权，这帮南美球员之间配合非常娴熟，以里克尔梅为核心频频对二队发动进攻。
虽然速度慢、身体单薄，李阳自认人设也是技术流小天才，但自己的防守能力却是一点也不弱。
上帝视野并不仅仅只在进攻端，在防守站位和预判对方传球线路上同样拥有着视野的碾压，毕竟足球是一项时间和空间的游戏，而他，古希腊掌管空间的奇男子罢了。
很快，里克尔梅一次过度粘球，被包夹后，李阳代入他的视野只有一条回传线路，稍微提前移动，果然，预判到了他的传球意图，伸出大长腿，直接在线路中间拦截了足球。
李阳抢断后立马贴地直塞，足球顺利打进两名后卫的肋部空间，可惜何塞马里反应稍慢，并没有开始启动，他也认识到这是次很好的传球，竖起大拇指，“兄弟，我的我的，曼联闪击，非常酷的传球。”
李阳抬高腿，用脚尖踢了踢草坪，调整了一下球鞋，小装了一把。自从来到西班牙净特么看别人装了，我不要面子的啊。
安娜立马有眼色地在场边高声配合起来，“可惜了，好球，好球。”
其实有时候如无必要，训练场尽量减少女性出没，尤其是性感女郎，安娜的举动立马燃起南美帮的斗志，一队直接强度攀升，雄性动物本能的地盘意识开始作祟。
里克尔梅更是使出了一人力抗两男，就是不传球的控球绝技，二队的后腰塞纳和霍西科堪称西甲最硬的组合，即便是里克尔梅也非常吃力，李阳前去包夹，他还是不传，只好从他脚下抢走了足球。
虽然没踢几分钟，但李阳还是能明显感觉到整支球队都烙上了里克尔梅的印记，节奏比较慢，所以李阳拿到足球并没有立马传出，转过身子，试图让前锋先跑位。
也就转身这几秒钟，索林已经跑了过来，一个滑铲把李阳连人带球带倒，还撂下一句骚话，“曼联没教你小心身后嘛，哈哈，开个玩笑。”
李阳站起身，拍了拍腿上的碎草，笑了笑，“狗娘养的，有点意思，这句不用翻译。”
“何塞，一会只要我接球，你就往空挡里钻，传不到算我的。”安娜白了一眼把李阳的话翻译了过去，前锋何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因为经过翻译，全场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剩下的还在体能训练的队友也陆续走了过来，观摩这场8人对抗。
但还是一队先进球了，里克尔梅不愧是欧洲顶级前腰，他在塞纳、塞西科和顶级协防手李阳的布防下，仍然找到了空间，传出了致命一击，接球的弗兰已经不需要调整，直接命中球门。
佩工在场边，喊着：“守的不错，塞纳你踢的太温柔了，继续强硬一点。”
比赛继续，二队继续着防守反击，李阳发挥着协防的作用，只要出现防守空位，就立马补过去，中场三人反而在防守上配合越发娴熟，而进攻方面只有何塞一个接应点，李阳几次传球也没有斩获，但何塞是个非常勤劳的球员，一直积极跑位寻求空位。
一队也拿二队没有办法，小场本身空间狭小，两队僵持到了比赛临近结束。
塞纳对只输一分比较满意，新来的小子是个可以信赖的防守者，后腰总是很喜欢可以弥补自己失位的队友。
塞纳接到后卫的传球，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正招手的李阳，他很乐意给新生一些表现，立马传了过去。
李阳背身接到传球，只是低着头简单两下沉肩假动作，将球横拨甩开空间，头都没抬直接一脚45度弧线，足球绕开防守球员，几乎就是砸在前锋何塞头上，头球攻门，二队竟在比赛结束前扳平了比分。
场边安娜跳的老高，“太漂亮了。”
她身旁的佩工和卡索拉对视一眼，今天装了两个币全特么的失败了，是什么让自己对着弗格森看重的球员装。
这个传球是一种完全对立于里克尔梅的节奏，不做观察和控球，非常直接的一个进球，这个来自英超的小子，果然如弗格森所说，很不简单。
阿尔瓦雷斯也是笑着说道：“传的漂亮，今晚我请客，大家都来，新赛季第一次聚餐，顺带欢迎下咱们的小朋友。”
索林也凑了过来，挑着眉说：“小子，今天那次我没有恶意，都是弗兰那家伙，小心眼，听说你很受弗格森重视，想给你找点麻烦，哈哈。”
面对队友挑开氛围的玩笑，李阳也主动做出表示，走到弗兰面前，用蹩脚的西语介绍自己，“我叫李阳，位置是天才中场，曼联的前辈，以后多多包涵呗。”
弗兰也被逗笑了，“曹，我会说英语，基恩那老家伙还是喜欢教育人嘛？”
“我在曼联被他踢伤的口子还没结痂了，哈哈。”
佩工看着相处不错的球员，也在畅想着未来的战术，自己拥有顶级控球的核心，两个非常全能的前锋，积极强硬的中后场，还有一个可能是顶级二传手和协防者的新人，也许这个赛季的目标似乎能再往上提一提了。
晚上，聚餐，李阳看着平时沉默不语的里克尔梅，在喝多了后抱着索林唱西语版死了都要爱，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