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交易进行时
但是他们显然不明白什么是神灵，只是单纯信仰着救他们于水火的斯芬克斯。
是对？是错？
尤里安安静的坐着，不发一言。
倒是旁边的巴伦开始和他攀谈，“你是外地来的？”
“你不怕我杀了你？”尤里安有点好笑。
“感觉你不是那样的人。”
“你是从班克罗夫特来的吧，那个子爵简直就是土皇帝，总是找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征税。”他抱怨道，“我本来也不想离开那里，但是我实在熬不下去，才来到布兰德利的。”
他压低声音，“和那里相比这里简直就是天堂。听说小布兰德利子爵早就疯了，布兰德利城都是由斯芬克斯大人管理的。”
“哦？”尤里安应了一声，没有否认，“你才来这里一年？”
巴伦嘿嘿笑了一声，“是的，刚来的时候这座城里都没什么人，还残破不堪。是斯芬克斯大人管理着这座城市。他给了我们一些魔药，让我们其中一些人成为了非凡者。”
“我后来才知道这些东西有多珍贵，但是斯芬克斯大人直接就送给了我们。我们也都特别感激，所以也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斯芬克斯大人让我们去往不同的岗位，来建设这座城市。他颁布的法令每一条都有助于人民，以前这座城市的收税就格外低，大人更是直接砍掉了大部分的税。所以也吸引了很多人来这里。”
“它或许曾经破落过，但是现在已经是一座幸福的城市了。”
“你要是愿意的话，定居在这里也是个好的选择。”
尤里安微微点了点头，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即使是实力出众的非凡者也如此信仰斯芬克斯了，不是源于恐惧，而是因为感激。
其他的百姓也是，因为感激于斯芬克斯，感激于这座城市。
即使有一些人忘恩负义或者蓄意滋事，也会被斯芬克斯强力镇压。
它很美好，不应该被打破。
尤里安看着正向他热情介绍的巴伦，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我会考虑的。”
……
在晚上十二点整的时候，集会正式开场。
舞台上的灯光全部点亮，厚重而华丽的幕布被缓缓拉开。
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一齐看向台上。
台上放着一张桌子，后面坐着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嘶哑，似乎是用灵性特意改变了一些细节。
“欢迎来到布兰德利城的非凡者集会！”随着他的话音，周遭墙壁上的壁灯也一盏盏亮起，刚才昏暗的剧院变得灯火通明。
台上的小丑走上前来，从容的摘下礼帽，向众人行了一礼，“在场的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在这里交易一切！”
“斯芬克斯大人会保佑每一位非凡者！”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尤里安也入乡随俗的鼓起掌。
小丑从容的绕到桌后，“首先是大家期待的拍卖环节！”
他就像变戏法般的从大家注意不到的地方拿出了一个礼盒，打开盒盖向大家展示。
因为剧院并不大，即使是像尤里安这种坐在后排的非凡者也能清楚的看到物品全貌。
那是一张写满字迹的羊皮纸，灵性丰富，显然是一件较为优秀的非凡物品。
小丑的声音也变得高亢，“这是由一位神秘的客人提供的宝物！”
“这是一件序列8的非凡物品，通过学习它能获得各种各样的诗篇，它们可以对敌人造成严重精神影响或者辅助自身。”
“它的副作用也较小，买下它绝对物超所值。”
尤里安注意到周围一些缺乏对敌手段的非凡者们的心思活络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它。
小丑发出夸张的笑声，“他的主人希望能用它换到“巫师”的序列配方，以及不少于500枚金币。”
“或者至少1300枚金币！”
“欢迎大人们竞价，”小丑露出笑容，看向台下的观众们。
尤里安注意到这个价格比起克利夫兰来说虽然略有波动，但也差距不大。
之后的几件也是这样，都是序列八序列九的非凡物品，最高也不过序列七，价格都十分公道，果然有那位斯芬克斯暗中把控。
只是让他惊讶的是这里居然有不少非凡者。巴伦低声向他解释，原来布兰德利的非凡者集会早已闻名，已经成为附近城邦里最具公信力也最热闹的交易地点了。
每件物品的成交价格都不会在起拍价上高多少，也没能出现不公平的捡漏情况。
直到最后一件物品被拍卖出去，小丑重新摘下礼帽行礼。
幕布被拉上，再次拉开时，台上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一样戴着面具。
“大概是鉴定师或者公证人……只有他们才能鉴定配方和物品的真伪。”
“当然也不能排除是斯芬克斯的化身，凭借位格他也能轻易判断。”尤里安暗地里思索着，看着台下的有些观众举起手来。
刚才的小丑手里捧着一个盒子，里面似乎装着一堆卡片。他灵巧的穿行在观众中，给他们分发卡片。
旁边的巴伦也接过一张，小丑离他非常近，尤里安注意到他夸张的面具下面的脸孔上居然也涂着粗糙的油彩。
真是够诡异的。
“这是什么？”尤里安低声询问巴伦。
他也小声解释，“有交易需求的在卡片上写下自己想要交易的东西，统一收上去再依次询问。”
“刚才拍卖的都是由非凡者们想要出手的东西，会被统一交给集会出售。现在则是自由交易环节，主要是提供自己的需求。”
尤里安微微点了点头，他自己来布兰德利几乎只带了一些用得上的非凡物品，没什么可以用来交换的，但也没什么需求。
小丑的动作很迅速，很快就将所有的卡片收了上去，由坐在台上的鉴定人来处理。
苍老的鉴定人翻出第一张卡片，“嗯……想要得到‘魔术师’配方。”
他不再说话，但是台下的观众们开始低声议论。
讨论声中，坐在中间的一个蒙面人举起手来，低声道，“我有魔术师配方。”
这正是巴伦的需求，他激动的看向那个人，还不忘压低声音解释，“有能满足需求的就可以一起去二楼包厢讨论。”
他站起身来，冲着尤里安摆了摆手，“我走了，希望他不要为难我。”
他等待着那位神秘人起身，与他一起前往二楼的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