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尽是废物!
“认错?”刘据的眸光中闪烁着一丝的疑惑。
却是不等刘据回应。
旁边的侯明,张贺,王烨夫几人率先跪地震声道:“臣等誓死效忠殿下。”
目光中闪烁着野望。
看向刘进的时候,眼神之中充满着尊崇。
刘进说的话,正是他们想说的话。
但是他们不能直接说。
这样的话,只有太子少傅可以说,只有陛下教导太子的时候可以说,只有叛逆的刘进可以说。
现在。
说的如此直白,虽太过赤果,可这就是事实。
荣华富贵!
这四个字拥有着滔天的魔力。
所有人都围绕着天下权力转动,他们这群人,也是因为权力汇聚在太子的身边。
希望太子登基荣华富贵一生。
往日他们不敢说,此时被皇孙给说出来,心有震动。
“孤,明白了!”
“孤,这就去向父王认错。”
刘据一时间也是思绪狂涌,面容上却露出了迷惑,不解的神色。
这样的话,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
或者说,从来没有人把话说的如此的直白,让他如雷灌顶。
刘据当即不再犹豫,直奔宣室去向汉武帝认错。
眼看着刘据离开。
刘进缓缓转身看向侯明,面色渐渐阴沉下来问道:“丞相在什么地方了?”
公孙敬声之事还没有了结。
接下来还有甩不掉的麻烦。
朱安世!
这个人会带着一个扳倒公孙贺父子的惊天大雷。
公孙敬声和阳石公主私情。
这个雷若是引爆,公孙敬声必死无疑,公孙贺依旧会受到牵连。
‘从太子刘据到太子属臣,就没有一个聪明人。’
‘一群酒囊饭袋,这仗根本就没办法打。’
‘若是能将霍光,张安世收入囊中,改变太子的地位就要相对容易一些了。’
刘进心有不甘。
太子刘据身边,公孙贺父子纯粹就是依靠着站对了队伍,靠着汉武帝的宠信获得如今的地位,别指望着帮太子,不出错就谢天谢地了。
石德只能算是理论大师,谷梁学学出来的失败品,已经瘸腿了,不能算蠢,只能说,这个人中规中矩。
侯明就是太子舍人,张罗舞女步步高升。
王烨夫,目前还没有深入的了解,不过,这次木匠作坊之事,只能说才能平平,按照木匠作坊的产能,制造木偶人的产能降了三分之一。
至于张贺,如果张贺有才能,绝不会是现在廷尉监这个位子。
不过,这张贺倒也可以稍作培养,这次在朝堂之上的表现,还不错。
就很头疼,太子宫中无人可用,他也就无人可用。
“王爷,丞相已经到夏阳了。”侯明迅速的回话。
“嗯!”刘进点了点头,道:“丞相抓住朱安世返程之后,立刻来报。”
“诺!”侯明立刻领命,这一次没有半分的质疑。
“去问一问,史高到哪了。”刘进再次询问。
史高的进度干系重大,不容有半分差错。
“这个时间,想来朝廷的旨意,刚刚到鲁国。”侯明思虑了一下回道。
“每天一问。“刘进点了点头,看向张贺,“木偶人之事也该有一个了结了。“
“廷尉将查到的木偶人,当着长安百姓的面,一把火烧了。”
“而后告知百姓长安城木偶人已经除尽,上奏陛下了结此案。”
张贺微微一顿,迟疑的回道:“目前廷尉只查了百余家,总计查到了两百多个木偶人。”
“太子殿下领命之后,就查了两家,殿下便回宫,廷尉也没有再继续。”
“不用查了,廷尉只需要告诉所有人,一把火将长安城内的木偶人全部烧干净了,剩下的木偶人,会有人帮我们处理的。”
刘进摇头,木偶人本就是为了将巫蛊之术闹到汉武帝那儿,让汉武帝无法容忍。
如今,汉武帝对巫蛊之术的态度已经明确,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对他的死谏的内容只字不提,不用再证明什么。
而对他的惩罚也已经下旨。
此案已经等于了结,只需要收尾就行了。
“诺!”张贺也不再废话,对刘进的命令坚定不移的执行。
“给你三天的时间,本王要太子宫中所有的钱财运行,事无巨细,整理出来。”刘进直接对着王烨夫下令。
要太子宫账目。
他要看看,太子现在有多少钱,他此次前往凉州能带走多少钱。
太子宫属官他一个都没有看上,但此去凉州,不能没有钱!
“这!”王烨夫迟疑,查太子宫钱财运行,这和把太子宫翻个底朝天没有什么区别了。
“有什么问题?”刘进冷漠的盯着王烨夫,若再有半分犹豫,这个人可以从太子宫除名了。
他想要从汉武帝那儿夺权,难如登天。
可他想要在太子宫中夺权,只需要伸手就能做到。
“诺!”王烨夫被刘进的眼神吓了一跳,应声领命。
刘进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半句话。
太子宫财政大权,他要逐步接手掌握。
没有钱,怎么办事。
反正刘据也不在乎,这次他动用木匠作坊,刘据连过问一句都没有。
不如顺手接过来。
至于太子宫卫率,这玩意整顿起来后患无穷,天子脚下,连狗叫唤两句都有人闻风而动,他是不准备参与的。
能用就好。
依靠太子卫率造反,实现的可能性为零。
又在太子宫中等了一个多时辰。
刘据就从宫中认错返回。
如他所料,汉武帝不仅没有降罪刘据,反而解除了刘据的禁足,并让刘据送昌邑王就藩。
这在意料之中。
昌邑王不管知不知道李广利做的事情,有没有参与其中,李广利代表着昌邑王,就跟公孙贺代表着刘据一样。
如果有一天公孙贺的势力威胁到汉武帝的地位,公孙贺的下场不会比李广利好多少,刘据的下场也不会比昌邑王好太多。
“李广利,错就错在,千不该万不该,太过着急。”
“陛下没有当场惩罚司马迁,并不是没有动怒,甚至不是没有动过废太子的想法。”
“可是,李广利随即纠集朝臣,弹劾太子。”
“让陛下看到了在朝堂之上,一面倒场面。”
“这,才是最致命的。”
入夜的一间酒楼内,霍光和张安世私下聚首,霍光久久无法平静的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