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一些疑惑
不过现实就是现实，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有如果，哪怕是时光之神也不能阻挡时光的流淌，哪怕时光之神把一个过去的故事改变，也会被时光之河再次抚平，这个世界回不到真正的过去。
不过莫尔斯想要问卡斯翠的不是这个问题，莫尔斯真正想要对卡斯翠问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卡斯翠，你怎么样看待我？”
莫尔斯的话音刚落，卡斯翠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是摆出了一副思考的模样。
莫尔斯没有继续追问，等着卡斯翠思考完之后，给他一个回答。
“我觉得，莫尔斯大人，不太像是一条红龙，但又确实是一条红龙。”
“哦，怎么说？”
莫尔斯对于卡斯翠的说法很感兴趣，他确实想知道自己在奴仆眼中是怎么样的。
“说莫尔斯大人不像是一条红龙，就是莫尔斯并没有直接表现出来那种对于其他事物的傲慢，以及对于至高权力的追求，也没有对财宝的极度渴求，一般的红龙都不会如同莫尔斯大人一样这么对待自己的奴仆。”
“嗯，继续说。”
莫尔斯觉得卡斯翠说得还挺客观的，和他自己对于自己的判断一样。
“说莫尔斯大人是一条红龙，那是莫尔斯大人确实是红龙，而且在某些方面确实和红龙很像，比如对自己的实力极度自信，甚至到了自负的阶段，这是红龙的通病，比如莫尔斯大人不会考虑逃跑？”
莫尔斯觉得卡斯翠这个说得不太对，但好像又确实有些道理，于是在心里这样想到。
“我在卡斯翠眼里是这样的龙吗？”
然后收起思绪，莫尔斯对着卡斯翠说道。
“也还行吧。”
“希望莫尔斯大人不要介意我的评价。”
“不会的，放心吧。”
莫尔斯说完之后，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你回去吧，我有事再找你。”
莫尔斯说完之后，振翅飞起，如同一道流星飞向龙眠岛。
在天空中飞行的莫尔斯回想起自己和卡斯翠谈话的细节，他去问卡斯翠这些问题都是有自己的目的的，只是这次的交流确实有些有趣。
莫尔斯不是那种非常喜欢听别人说话的龙，不过别人的故事，他还是爱听的，所以在达成自己的目的前，莫尔斯愿意听一下卡斯翠的故事。
之所以莫尔斯要知道卡斯翠对于自己的看法，其实是为了想要知道这个世界的个体是否有着自己的一些小想法。
这个问题很重要，因为这是一个有着神灵的世界，而且这些神灵还有着对于亚德里物质界的信仰需求，这就让莫尔斯非常好奇，这些亚德里物质界的生命到底是有自由意志的生命，还是被信仰操控的傀儡。
这个区别很大，虽然这两者的行为都可以是完全一样的，但他们的底层观念是不同的。
拥有自由意志的生命虽然也会去信仰神灵，但是并不是在每一个方面都是围绕着神灵进行的，而被信仰操控的傀儡，哪怕他们有着自己的私欲，也会表现得很不自然。
莫尔斯最害怕这个亚德里世界哪怕一个没有信仰的生命都会有这种底层观念，那莫尔斯就得改变自己的计划了，因为这样的事情是很可怕的，这样会让莫尔斯不知不觉也被其他的生命信仰，而且他还不知道，然后把他彻底绑在亚德里世界。
而这一次问话，莫尔斯并没有感觉到这种对于信仰的底层观念深入卡斯翠这个精灵的内心，哪怕她确实是神灵的眷属，每一只精灵几乎都是精灵诸神的眷属。
至少卡斯翠没有下意识的对于莫尔斯进行赞美，那就意味着卡斯翠的底层观念是有着关于信仰的束缚的。
不过想想也对，信仰神灵虽然一直都存在，但最初创建亚德里世界的那些神灵本来就不怎么需要信仰，他们要的只是亚德里世界这个世界本身，至于信仰，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件趁手的工具而已。
虽然传承记忆里的很多理论知识莫尔斯都学习了，但是莫尔斯还是需要去一个个的实践才能知道真实的模样到底是什么。
比如传承记忆里对于狗头人的描述，不能见光，见到光就会被闪瞎眼睛，但卡普他们就算没有接受莫尔斯的毁灭改造也可以在光明之中活动，这就和莫尔斯传承记忆里的不同，就算他们有着奇遇，可莫尔斯自己也有着自己的秘密啊。
如果莫尔斯活在由传承记忆构建的世界里，莫尔斯确实会变成真正的红龙，可那又如何呢，那时候的莫尔斯也就不是真正的莫尔斯了，而是一条名叫莫尔斯的红龙了。
莫尔斯一边思考，一边回到了龙眠岛火山口的巢穴中，他又要开始进行龙眠了，这一次他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去查阅亚德里世界的一些底层构建，莫尔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特别是在莫尔斯征服了南角岛之后，他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
仿佛有着什么东西在一直推动着莫尔斯前进一样，但是莫尔斯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莫尔斯从诞生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顺风顺水，只要莫尔斯想要拿到的东西，那么莫尔斯几乎就一定可以拿到，而且无论是狗头人还是灰矮人，都好像是安排好了的一样。
一个几乎没有什么智慧生命的岛屿，偏偏出现了莫尔斯最需要的奴仆和可以给莫尔斯提供了足够的成长空间。
然后又出现了精灵与送来海图的人类，还有一些龙眠森林开发中的小细节，这都让莫尔斯感觉有些不对劲。
太顺利了，也太幸运了。
如果说红龙就可以改运的话，莫尔斯不会相信这个事情，因为很多的红龙都是可能还没出生就已经死在蛋里了。
虽然亚德里世界也有“天命”这个东西，但这个东西一般都是只会出现在亚德里世界出现危险的时候，现在莫尔斯可没有感受到什么危险。
所以，莫尔斯有些担心这个问题了，是否有什么事物操控着他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