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打杀！
牛大本名牛壮。
牛二本名牛阔。
在饭间闲聊的时候，武植才知道了他们兄弟两人的名字。
“这个家却是苦了大郎！他是个好孩子！”
牛大的娘最后说出这句话，便抹着眼泪走向了堂屋里。
之后的饭桌上，便是陷入了沉默，只有牛大咕咚咕咚喝酒的声音。
牛大喝醉了，醉的很厉害！
他不停的说，而武植只是沉默的听。
他拉着武植不停的讲述着自己的经历，话语中没有一丝的怨天尤人。
他们的爹在很早的时候便生病去世了，自此以后母子三人相依为命。
那时候的牛大，胆小、怯懦。
邻里乡亲时常欺辱，娘亲娇弱、弟弟幼小，十几岁的牛大经常被同龄的孩子打骂嘲笑。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跑到他爹的坟头上，一顿哭骂。
质问他为什么要把这个担子交给自己，别人都在读书，而他却要撑起这个残破的家。
自从有一次，几个少年堵着他，让他把地上的粪便吃进嘴里，他捡起了地上的石头砸了过去。
拼命的砸！
他才知道拳头硬了，别人就软了，他开始迷恋起了暴力。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哭过，哭的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随着他的名气越来越大，虽然他的家境并没有因此得到改变，可是他的母亲和弟弟却因此变得骄横起来。
不过他并不在意，他就是因此而生的，他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
他说他每次的打架的时候，内心里害怕极了，但是不得不打，他要让别人怕他。
这一晚，牛大说了很多，武植也听了很多，他只是倾听着，并未发表过多的话语。
他人的命运，自己只能尊重，无权干涉。
转眼便是到了后半夜。
“牛大，差不多了，别喝了，我该回去了。”武植看牛大已经快站不住了，赶紧提醒了一声。
听到武植的话，牛大赶紧说道：“牛大向哥哥告罪，害哥哥在这听我说了恁些乱七八糟的酒话，我这就送哥哥回去。”
随后身体摇晃着站了起来。
最后任武植如何劝阻，牛大都要坚持将他送回家里，武植只能任由他在自己后边跟着。
临近家门的时候，牛大走到武植跟前，表情认真的说道：“哥哥，自从俺牛大认识哥哥以来，俺感觉自己活的像个人了，以后无论大事小事，任凭哥哥差遣！”
“滚！”武植吐出一个字来，便迈步向家中走去。
牛大目送着武植走进家门，他才转身回返。
当他经过张员外府门口的时候，李庆正走出张府门口，张员外满脸春风的正在相送，二人欢声笑语的相互交谈着。
而在门内的潘金莲正低头跟随，脸色显得很不自然。
“李庆兄弟，哥哥就送你到门口了，以后闲来无事，常来家中做客，哥哥一定备好酒菜相迎。”
“哥哥客气了，不过哥哥可不要忘了答应兄弟的事情。”李庆目光绕过张员外，看向了后边的潘金莲，一脸的淫邪。
“放心！哥哥说到做到。”
牛大看见是那李庆，赶紧低下头，快走两步，不想与那厮相遇。
正好被李庆的余光扫到。
在门口大红灯笼的照射下，他感觉像是一个熟悉的人。
他随即高喝道：“站住！”
牛大听到喊声转身就想跑，还没跑几步便被李庆的手下摁在了地上。
李庆走过去，低下头一看，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不就是在武大那里做活的小子嘛！
那天的事情，好像他也在场。
“你这厮好像叫牛大吧！爷爷问你话，你若如实想告倒也还则罢了，否则就要受些皮肉之苦。”
“李庆大哥，你问就是了，牛大但凡知晓，必定如实道来。”牛大赶紧服软，想要糊弄过去就完事了。
“那日，是不是那武大做的手脚，害的爷爷丢尽了颜面。”
“哥哥说笑了，武大哥哥哪有那个胆子敢戏弄李庆大哥，并无此事！”
“你还敢骗爷爷！”
李庆说完便举起拳头砸向牛大的脸部，牛大此时被两人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丝毫。
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喊叫声，“大哥饶命啊，兄弟句句实话，哪敢欺骗哥哥。”
李庆不为所动，继续打砸起来。
门口站着的张员外见此情形，只是眉头紧了紧，并未上前劝阻，一个泼皮罢了，打了便打了。
而潘金莲只是个丫鬟，更是不敢吱声，吓得躲进了门内。
见李庆并没有罢手的迹象，牛大一边挣扎一边怒骂道：“你这个猪狗一样的腌臜货，只配与那猪交合，哈哈哈！”
听到这句话，李庆瞬间暴怒起来，在旁边人身上抽出一把朴刀，怒喝道：“爷爷宰了你！”
一刀剁在了牛大的背上，将牛大的后背砍出了一道豁口。
“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武大做的手脚！”
这次李庆脸上不再有怒气，只是话语间更让人感觉凉意。
“不知！我牛大只知你是个连猪狗都不放过的畜牲。”牛大嘴里血泡直冒，他咬牙切齿的瞪着李庆，此时已经毫无畏惧。
“武植大哥是自己全家人的恩人，我牛大之前猪狗不如，现在若将大哥出卖，我心难安！”
“来世再与大哥做兄弟！”他心里默念道，随后便不再挣扎。
“噗嗤！”
李庆将到深深的插进了牛大的背中，牛大很快便失去了生息。
觉得并不解恨的李庆，拔出刀又是给了牛大几刀，随后嘴里沁出一口唾沫。
“呸！今天先结果了你这厮，回头我便找那武大算账！”
身后的张员外看见牛大人已经死了，赶紧跑出来，声音颤抖的说道：“你怎么恁地胆大，我本以为你给他一顿拳脚便罢了，怎地将人打杀了！”
张员外已经急得直跺脚了，李庆转过头来，看着张员外的目光，轻轻说道：“张大哥不会去报官吧！”
李庆的目光使他打了个寒颤，紧忙说道：“老朽并不知实情，如何去报官？”
“兄弟，赶紧将他扔到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今日之事，在场之人都闭口不谈，时间一长，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听到这里，李庆满意的点了点头，紧握朴刀的手也放松了下来，“赶紧把他找个地方扔了，今日之事，如有波澜传出，小心爷爷的刀不认人。”
众人赶紧手忙脚乱的收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