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的来历
长乐公主扶着二娘的手,此时二娘挤出一些笑意。
“公主说笑了,我现在哪比得年轻时候,倒是殿下风采依旧。”
两人说笑着,二娘已经带了长乐公主进了宅邸。
一些客套话说罢,礼物放了,长乐公主依旧拉着二娘的手,此时两个贵妇,却是这宅邸中一道闪亮风景。
若唐醉见了,也该心生一句,生的好看。两人曾经都让唐醉觉得惊艳,而此时在一起,则是艳上加艳。
“二娘,本宫今日来,除了来拜访旧识好友,其实还有件事想问问二娘。”
“殿下请说!”
“二娘和唐醉应该很是熟悉吧?就是那个喜欢种菜的唐醉。”
坐着的二娘猛然站直身子,盯看着长乐公主。
“殿下见过唐醉?”
这些日子,二娘一直托人寻访唐醉下落,只是一直没有着落,最多也就是知道他从春明门进的长安。
可一进长安,他就仿佛泥牛入海,再无任何讯息。
二娘面上的愁容和憔悴,却皆是因为唐醉。这些日子,对唐醉,二娘可以说是朝思夜想。
此时猛然听到公主如此一问,自然控制不住自己。
“看来你很在意小郎,本宫确实见过他,而且他此时就住在本宫外公留下的宅邸之中。”
“那座宅子!”
长孙晟,杨二娘自然知道,杨家最辉煌之时,还是隋文帝时期,长孙晟正是隋文帝最看重的大将。
那座宅邸,也是大兴城建城之后,隋文帝赏赐给长孙晟的。
此时却不想自己寻了这些日子的唐醉,其实就住在永兴坊,就住在那座老宅之中。
他们同住一坊,二娘却一直满长安在找他。
此时知道唐醉下落,二娘差些要直接去找唐醉,看着面前的长乐公主,二娘才极力压下心中那抹急切。
“看来二娘这次来长安,倒是为了他来的。”
长乐公主自然看出二娘眼中的急切,不禁笑道。
“哪有,只是久不来长安,有些想念旧地,想念故友。”
长乐公主此时也站起,却和二娘站了一处,牵着二娘的手,望着二娘。
“本宫知道,你夫君已经故去三年,你若有心于他,本宫倒是很愿意牵这道红线。”
唐醉若在这里,大概又要腹诽这位嫡亲公主的浓烈红娘属性了。
真是处处不忘给唐醉做媒添线。
至于寡妇重嫁,在唐朝却是极其常见,宫里此时就有一位,或者说不仅一位。
当今圣上的贵妃韦珪,却是二婚嫁给李世民的,而且不但二婚,还带娃。并且嫁给李世民之后,在长孙皇后病逝以后,实际成了后宫第一人,就如高祖时期的万贵妃一般。
或者玄宗时期的杨贵妃更为人所知。
此等身份地位,都不避讳对方是个寡妇,就更不用说民间,唐朝风气之开放,绝非明清时期可比。
此时长乐公主询问,盯着二娘在看,只见二娘有那么一瞬却是心动,接着却已经是莞尔。
“公主殿下说笑了,二娘是个寡妇,今年已经二十有四,小郎才十七。其实我对他,一直做弟弟看的。”
长乐公主看了看她,二娘如此说,长乐公主自然不便再提做红娘之事。看来还是要物色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才是。
“姐姐二十有四,本宫却是小了一岁,今后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好了。”
“这哪里成,殿下身份尊贵至极,哪能和二娘姐妹相称。”
“哪里不能,我们两家本就是亲戚,姐妹相称最是合适。”
若不是李家的天下取自杨家,此时估计长乐公主都要说一串两家相亲相爱的名场面了。
比如高祖和炀帝在独孤皇后身边长大,比如两人共同掌兵,马踏南陈。
或者,当年李杨两家和一群鲜卑贵族共骑武川镇,从此关陇门阀迅速崛起。
亦或者,当年两家祖上和宇文家那小子同娶了独孤信的闺女。
只奈何,宇文化及带着一帮朝臣在江都逼死了隋炀帝。
而李渊在控制长安以后,立杨侑为帝,是为隋恭帝。炀帝死后,李渊就让隋恭帝禅位给自己,而杨侑于次年就不明所以的死了,年仅十五岁。
前尘往事,也就此不便重新提及。
真是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以后你就是姐姐,本宫就是妹妹。”
此时拉着二娘的手,又叫了一声姐姐。
这一声却极其自然,长乐公主不喜套话场面,却不代表她不会不懂。
帝王家出身的女子,有些东西对于她们可以说是天生属性。
“姐姐现在可以和本宫说说唐醉了吧,本宫对他可是极感兴趣的。”
“他,我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就从和他初识说起如何?”
对于唐醉,此时长乐公主真是恨不能从他出生就仔细了解一番,当然,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和他初识,那已经是三年前事情,那时二娘丧夫,实在在长安待不下去,就回了华阴,却一场重病,家中四处求医,却是一个少年郎救了二娘。”
“他的医术果真那般厉害?”
“当世怕也只有药王孙思邈能胜过他了。”
“本宫也如此觉得。”
长乐公主倒是没说唐醉让她寻药王之事,此时只道唐醉那句话用在他自己身上,却是最合适。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唐醉却是学什么,会什么,精什么。
这般人物,也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出一个。
上一个如此人物,怕也就是被独孤信称之为圣童的孙思邈了。
两人在这里细说唐醉,不过长乐公主听二娘说了许多,却也没得到关于唐醉更多更具体的信息。
其实对唐醉的了解,此时还是局限于忽然出现在了华阴,当时头发很短,极像某个寺庙没有受戒的小和尚。
两人谈了一阵,长乐公主却是眉头微微皱着。
“姐姐,你可知小郎具体来历?”
长乐公主此时直接询问,却是对唐醉太过在意上心。
“这个也不瞒殿下,二娘确实不知,他这次来长安,却也是想起一些事,想来长安查验。他在华阴山中跌落,伤了脑袋。”
“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