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中年少女
“喂。”
徐浩东刚和安迪回到2101，就接到姚斌的电话。
“浩东，听说就在今天，你家的公司被晟煊集团收购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把岚岚她们都叫出来跟你谈谈心，开导开导你。”
“谁说我心情不好啦，我家里的公司被收购，就跟那些拆迁户一样，老房子没了，但是却获得大量资金，我的心情好着呢。”
“虽然你家的股票后来一路大涨，但是你父母却在股票刚开始下跌的时候就开始抛售了，你家损失巨大，只拿到一点点钱就被踢出局，所以你就别在兄弟面前死撑了。
现在魔都商圈四处传的沸沸扬扬，都说你爸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晟煊集团，才导致自家公司被强行收购，是不是真的啊？”
“没有的事，都是外界瞎传。我今晚还有事，等下次我请大家喝酒。”
安迪善解人意的说道：“现在才不到八点，时间还早，你可以出去跟朋友聚会的。”
“我们都分开好几天了，我不想扔下你独守空房，自己跑去参加无谓的聚会。我今晚都要跟你在一起，好好弥补这几天缺失的功课。”
“你好坏。”
...
“樊姐，这是你新买的包包吗？好好看呀。”
看到邱莹莹羡慕的话语，樊胜美得意地笑了起来：“这是我的同学送给我的。”
“这是名牌包包吧？好像是谍微家的包包，一个包少说也要一两万呢。他送这么贵的包包给你，他一定是喜欢你。”
“哪有啊，你可别乱说，其实是我帮他用极低的价格在魔都租了办公室，为他省下不少钱，这是他犒劳我的。”
“我觉得王帅哥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听我给你分析啊。第一他追你追得很殷勤，给你送这么贵的包。
第二呢，你们是老同学，青梅竹马，俊男美女，毕业多年后在魔都重逢，勾起尘封的回忆。你们简直就是韩剧里的男女主角呀。”
“韩剧里都是骗人的，看多了脑袋容易迷糊。我这个男同学大概是因为上学的时候喜欢过我，现在功成名就了，想要补全年少时的遗憾，我估计他不是真心的。
不然啊，就像他那样有钱长得又帅的男人，肯定有很多姑娘往他身上冲，哪有可能追我这个已经步入三十岁的中年少女呀。”
“樊姐你可不能这么想，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最好的。”
“你一向都说关关是你最好的朋友，怎么现在又说我是最好的女人啊？
还有你老板的女朋友安迪，人家可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强人。更别说还有曲筱绡那个肤白貌美的富家女。怎么轮也轮不到我呀。”
“我不管，你就是最好的。”
“小蚯蚓，你现在可改变了许多，都学会见人说人话了。”
“嘿嘿，我现在是公司的前台，每天都要跟客人打招呼，自然学到了不少东西。”
就在两人回到2202嬉笑打闹的时候，关雎尔正在公司加班，感觉特别累的她习惯性地打电话回家跟母亲诉苦。
关妈妈闻言很是心疼，关爸爸却是觉得应该让关雎尔吃点苦，经历一些磨练。
隔天周六，一大早的姚斌就出现在欢乐颂。
“姚斌，你过来干嘛？找我有事呀？”
“兄弟一场，我来看看你，怎么？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呀？”
“你小声点，我女朋友还没睡醒。”
“好啊，交了女朋友都不跟我们说一声，藏得那么严密，是不是女朋友长得不好看，担心带出来会遭到笑话呀？”
“你要这样说的话，等下就让我女朋友出来亮瞎你的狗眼。”
“浩东，你在外面跟谁说话呀？”
“安迪，你醒啦？我一个朋友过来找我。”
徐浩东往里看了一眼，看到安迪衣着整齐后往门边挪了两步，让姚斌进屋。
“这是我朋友姚斌。”
“你好。”
“你好。咦，你不就是住在楼上的那个...高冷美女吗？你们怎么在一起了？”
安迪笑了笑没有说话，徐浩东一脸得意：“因为爱情。”
三人坐下吃姚斌买过来的早餐，徐浩东看着姚斌询问：“说吧，今天过来有什么事。”
“其实我今天过来这里，一是为了看你，二呢是跟人约好看房。之前曲筱绡不是把房子抵给我了嘛，我现在要把它给卖掉。”
“可以啊，很快又有好几百万进账。”
“都是小钱，不值一提，要不是我真心不想要了，我都不会这么早起来。对了，听说叔叔和阿姨已经打算退休养老啦？”
“我爸妈目前是有这个打算，不过他们之前毕竟有着好几十年的忙碌习惯。时间一久，相信他们很快就会觉得无聊，之后会不会再出来找事做谁都说不准。”
“晟煊集团那可是魔都商圈的大鳄，他们跺跺脚魔都就会有不知多少企业要倒闭。你们家究竟是如何得罪晟煊集团的呀？”
“其实就是因为我们家的物业公司经营状态良好，被晟煊集团看上强行收购了而已，没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事。”
“我说也是，无缘无故地谁也不会去得罪他们。你们家最近不太好吧，需要用钱的话尽管跟我开口。”
“不用啦，我们家的公司是被收购，不是倒闭了，我们并不缺钱好吧。”
姚斌看到安迪在旁边也不好多说什么：“总之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就吱声。”
很快跟姚斌约好过来看房子的人就来到了，徐浩东看到姚斌走后，就跟安迪下楼跑步。
回来之后，邱莹莹找了过来。
“徐董，我大学同学群里的人都说，做前台是没有前途的。我想辞职出去闯一闯，我已经有了两年多的文员经验，听他们说很容易就能找到相应的工作。”
“其实我并不是要你一直做前台，我原本是打算等你熟悉前台的工作之后，再把你调去做文员。”
“哦，但是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做的很好了。”
“之前我碍于你刚进来没多久，想着你这才当前台没几天，不要打击你的积极性了，就打算迟一些再跟你说。
现在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要提一嘴了。你平时说话的时候还好，礼貌周到，但是一笑起来就变得憨憨的，给人一种看上去就不大聪明的感觉。
除非你能克服这个问题，否则你是不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前台的。”
“我有吗？”
“真的有，今天刚好是周六，你可以去人才市场看看，如果找到比我公司更好的职位，我随时都可以批准你辞职。”
邱莹莹说好听点是为人单纯，说不好听就是有点蠢，被别人赞美几句就忘了自己几斤几两。
“这个邱莹莹还真是幼稚的可爱。”
“安迪，你就别笑话她了。她应该是家里人宠着长大的，出来工作之前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家里人的文化水平不是太高，也不是太会教孩子，让她一直都无忧无虑地过了二十多年。
我能看出来她的本性不坏，就是缺乏社会经验，做事情又不喜欢思考，所以才会显得蠢蠢的。”
“你上次不是说她的表现已经变好很多了吗？”
“变好也有限，就跟成绩二三十分的，能考四、五十分就算变得很好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二十多年的行为习惯，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
其实之前我也有考虑不周的地方，我应该等她出去找工作碰多几次壁，让她知道在高档写字楼吹空调、每天按时上下班的工作来之不易，她才会懂得珍惜。
而不是在她还没有正式被炒鱿鱼的时候，就出手将她招进公司，让她误以为自己很抢手。”
“那之前她爸爸不是很感激你招她进公司的嘛。”
“她爸爸年纪大，经历的事情多，懂得处理人际关系，她涉世未深，心智不成熟，在我的公司上班需要做的事情太少。
一个礼拜上班五天，一天上班八个小时，导致她空闲的时间比较多，人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
就跟那些被怂恿去做W商的宝妈一样，很容易受到别人的蛊惑。”
“那你打算如何处理？”
“那就要看她还想不想在我这干了，如果她继续在我这里工作，我会让她在做前台的同时兼任文员，用忙碌的工作来打磨她的性子。
等她的能力达到，我可以考虑升她做助理，接着升秘书。还有她不是在上注会课嘛，只要她能顺利拿到注册会计师的证书，我可以将她调到财务。”
“你对她还真好，我都有些嫉妒了。”
“安迪你别多想，我保证对她没有任何不好的想法，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
“嗯，我也是。”
腻歪了一阵，两人继续实行一周一次前往黛山看小明的安排。
邱莹莹果真去了附近的人才市场，连续逛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
更别说她想找像关雎尔正在实习那样的大公司，做那些转正后月薪轻松过万、工作环境好、工作稳定的岗位。
“樊姐，我今天去了好几家人才市场看过了。所有大公司对于招聘的办公室、写字楼实习人员要求都特别高，要么是名牌大学毕业生，要么是一本的硕士研究生以上。
我的学历明明跟关关一样，我还比她早一年毕业，工作经验比她长，为什么她可以进证券公司实习，我就不行。”
“小蚯蚓，你别看关关跟你的学历差不多，但她的英文很好，她可以看懂不带字幕的美剧。
另外她家里还有一定的关系，能够为她争取到实习的机会。像我们这样的平常人就应该找一个普通的公司，踏踏实实工作，知道吗？
其实你在徐董那里上班也挺好的呀，工作轻松，环境好，就是工资少一些，其他都很不错。”
“之前我在上家公司做文员每月工资四千，都不够交房租水电物业费。每个月家里都要给我寄生活费之类的，算起来跟贴钱上班也没什么两样。
如今在徐董的公司上班，虽然给我开五千块钱的工资，比上家公司要多出一千块钱，但是依然不够维持我在魔都的基本生活。
如果是之前我会很高兴，但经历过失恋和失业的双重打击，感受过绝望之后，我想要靠自己的能力在魔都生存下来。
徐董的公司待遇虽然比同行要好上很多，但还是没有达到我的要求，所以我才会生出辞职的念头。”
“我之前一直都觉得你做事情不用脑子，想不到你现在也转性子了。其实不管是公司的前台还是文员，都是吃的青春饭，没有前途的。
你今天不是去人才市场了嘛，都有哪些岗位会招你呀？”
“我用本子记下了，上面的都是。”
樊胜美接过记事本，发现上面记载的都是些销售的岗位。
“做销售基本上没有什么学历要求，做得好的话收入很高。我之前在市场部做文员的时间不短，很符合销售岗位的要求。”
“你是在市场部做事不假，但人家要的不是你的销售经验，人家要的是你的销售人脉。
你别以为在魔都做销售人员没有门槛，除非你应聘的公司生产的产品跟你之前做的一样，不然他们是不会要你的。”
“我可以跟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从最基层做起嘛。”
下午樊胜美受到王柏川的邀请，一起出去应酬生意伙伴。
晚上王柏川送樊胜美回来的时候，还送给她一条名牌丝巾。
樊胜美很是享受被人追求的感觉，特别是有钱人的追求，回到2202之后免不了跟邱莹莹炫耀一番。
“与其那么努力的工作，还不如找个有钱人嫁了。”
“樊姐，你喝多了。”
樊胜美推开邱莹莹，豪气地说道：“我没有喝多。我一直以来的梦想都是嫁个有钱人。
可惜每次相亲的对象都不合适。有钱的不太看得上我，想娶我的又没什么钱。
本来我已经想要降低择偶要求了，谁知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大学同学创业成功之后寻找当初喜欢的女同学，这种只有电视剧里的情景，居然被我遇到了，这说明老天还是很眷恋我的。
我有颜值，身材有料，完全就是为了嫁给有钱人而生的。等我出嫁之后，看她曲筱绡还敢不敢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