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等待和询问

我们坐在客厅里等待，等待着警局的搜查取证以及医院的电话，小璐一直在哭，时不时的还在祈祷，随着时间的流逝，客厅内的气氛愈发沉重。小璐的哭声逐渐减弱，变成了低沉的抽泣，但她的肩膀仍在不停地颤抖。我尽量保持镇定，但内心的焦虑却如潮水般涌来。

突然，敲门声响起，门打开了，李警官走了进来。他年约40，看起来沉稳大方。一开始叫我们在这房里稍等的也是他，看来他应该是这次搜查的组长。

“我有话需要跟你们谈谈，可以吗？”李警官看着我们说道。

“可以的。”我们两个异口同声的说道。我没想到她的声音还带点哽咽，然而口气却是坚决的。我突然想起蔡新曾经说过，她的个性其实蛮强悍的。

李警官的目光在我们两人之间流转，他的眼神锐利而深邃，仿佛能看穿我们内心的所有秘密。他走到房间的一角，背对着窗户，使得他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愈发深沉。

“首先，我要感谢你们的配合。”他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并不容易。”

我和小璐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李警官继续道：“我们已经对现场进行了初步的勘查，发现了一些有趣的线索。不过，这些线索并不能直接指向凶手，所以我们还需要更多的信息。”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我们身上：“我知道你们在现场附近，可能也看到了些什么。我希望你们能毫无保留地告诉我，这对我们破案至关重要。”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我看了看小璐，她的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我知道，我们都必须面对这个现实，无论它有多么残酷。

于是李警官就这么站着，开始盘问起我俩发现蔡新前的整个经过。

“你接到他那个电话大概是几点？”

“我想想，可能是6点半左右吧。”

“那那时有跟你说过什么事吗？”

“没，他只是说让我快一点，他在等我，结果我到了就发生了这种事。”

“那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比如他跟谁关系不好，有结仇之类的？”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李警官点了点头，接着把头转向小璐：“你是几点出门的？”

“大约是五点过后。”

“在那之后，你有跟你男朋友有聊过天吗？”

“我们有聊了一下。”

“当时的情况是什么样的？”

他因为写作的关系和他的编辑有一些问题谈不拢，显得有些困扰。不过，他跟我说不用担心。”

“之后你就离开家，去了....嗯，美容店对吧？”

“是的。”

“我看看，你们打算今明两晚都住在家里，后天要出发到深城。不过，因为他还有工作没做完，所以就没陪你去美容店，一个人先留在家里……”李警官一边看着自己的小本，一边说道，接着他抬起了头，“知道这件事的人总共有几个？”

“我、还有……”小璐向我这边看来。

“我，还有我，我也知道。除此之外，还有出版社的人吧？”——我向警察说明蔡新今晚打算赶的就是出版社的小说——“不过，就凭这点来锁定犯人未免有点……”

“嗯，我知道，这只是做个参考。”李警官脸上的肌肉稍微和缓了一下。

他放下手中的小本，目光在我们两人之间游走，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线索。我注意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敏锐的洞察力，仿佛能够穿透我们表面的伪装，直达内心的真实。

“那么，你离开家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李警官继续问道。

小璐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摇了摇头：“没有，一切都很正常。”

李警官点了点头，似乎对她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种严肃的表情：“我们需要对你的家进行更详细的搜查，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线索。同时，我们也会调查出版社那边的情况，看看是否有可疑人物，还要看医院那边怎么说，等他醒了就有答案了。”

小璐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们知道，只有配合警方的调查，才能尽快揭开这个谜团。

李警官又叮嘱了我们几句，让我们保持联系，随时向他报告任何异常情况。然后讯问告一段落后，李警官告诉我，他会叫人送我回去。我原想留在小璐身边陪她的，不过警察说他已联络小璐的爸爸，一会他们就会来接她。

随着发现蔡新倒在地上的震惊渐渐平复，疲倦也悄悄地袭来。所以我接受了李警官的建议，由他们送给回去。

我默默地跟在警官身后，穿过昏暗的走廊，走出那栋充满谜团的房子。夜晚的寒风迎面吹来，让我不禁打了个寒战。警官叫来了一辆警车，示意我上车，我赶忙道谢，警车旁站着一名男子，身材颇高，因为光线不足，看不清楚他的五官。那个男的开口说道：“老师，好久不见了。”我转头看向声音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男子走近，脸庞逐渐从黑暗中显现，尽管光线昏暗，我还是认出了那张脸。

“咦？”我惊讶地出声，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男子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藏着许多未说出口的秘密。“老师，您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我吧。”

我点点头，心中满是疑惑。“你……你怎么当警察了？”

男子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身看向了旁边的警车，然后淡淡地说：“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我皱起眉头，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就在这时，李警官的助手走过来，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林子，快送他回去休息吧。”

他点点头，打开了车门。我转身上了车，他帮我打开后车门，“我们到车里再谈好了，我送您……虽然说在警车上没什么气氛。”同时，刚刚那名李警官的助手也坐上了驾驶座。车窗缓缓升起，仿佛把今天的烦恼也关在了窗外。

小林是我曾经教过的一个高中的学生，就像许多体育生一样，他也是充满天赋和热情。再加上他又是篮球方面的专才，在球场上的英姿，更让人对他的印象深刻。当时听说他特招进了一个好大学，后来怎么样了我就不知道了，没想到他居然当了警察，看着现在干的还不错呢。

“老师，您现在在哪个学校呢？”车子刚驶离不久，小林就问起我的近况。我摇了摇头：“我去年7月份就从一中离职了。”

小林看起来颇为惊讶：“啊？这样啊，那您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现在在做文学编辑的工作。”

“难怪。”他点了点头，“所以您才会认识蔡新对吧？”

“不，我们是从小长大的朋友，因为他的关系我才找到了现在的这个工作。”小林好像懂了，一边点头一边听着我说。没想到李警官什么都没告诉他，这点我倒有点诧异，这些话我刚刚已经跟李警官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