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三战之约
感应到女娲娘娘散发出的恐怖威势，元始天尊陷入两难境地。
正如他可以完胜后土一样，已经证圣的女娲也可以随意吊打他。
真要动起手来，他们三清联手，也未必能胜过天道加持的女娲娘娘。况且，即便他们以三敌一，胜了女娲一筹，传扬出去也是胜之不武，有伤颜面。
就在此时，一只默然不语的老子开口制止道：“女娲道友，我们皆是圣人之尊，贸然动手，终究有失体统。未免伤了和气，不妨改由门下弟子赌斗如何？”
“门下弟子？”
女娲娘娘黛眉微蹙，不解地看着老子，“本宫并未收徒，何来弟子？”
听到这里，后土明眸一转，闪过一抹狡黠，向女娲娘娘提议道：“这好说，本尊现在就拜你为师，从此之后，咱们各论各的。我管你叫老师，你唤我做姐姐。”
说话间，她用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信心十足地说道：“老师放心，这一战，姐姐我帮你接下了。”
说罢，她微扬下巴，以一种睥睨天下的高傲目光扫过昆仑山的一众弟子。
“你们几个，一起上吧。”
碾压局，她最喜欢打了。
昆仑山一众弟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后土，然后纷纷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三位师长。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呀！
眼见后土不要面皮地闹这么一出，元始天尊当即摔下脸子，怒道：“后土，你一再胡搅蛮缠，真当吾等可欺不成？”
“怎么？说话不算数？”后土怡然不惧，梗着脖子反驳道，“有能耐，你们也去收一个像本尊这么优秀的弟子呀！”
“你！”元始天尊被这话气得够呛，差点儿就要祭出盘古幡给她一记狠的。
女娲娘娘抿了抿嘴角，伸手扯了扯后土，示意她适可而止，别闹得太过火。
“太上道友，你刚才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老子也劝住了元始天尊，示意他稍安勿躁，缓缓说道：“吾等师弟三人，命门下弟子摆出三道关卡，由王牧来破。他破一关，贫道允许你们梳理三成水脉；破两关，六成；破三关，东部的水脉任由你们处置。”
女娲娘娘怔了怔神，开口反对道：“王牧不是本宫的弟子。”
“女娲道友何必自欺欺人？”老子轻声一笑，指着王牧说道，“他这一身造化道韵，敢说不是学了你的造化道书？”
女娲娘娘陷入纠结，目光迟疑地看向王牧，示意他来做主。
王牧心中清楚，这已经是目前最可行的方案了。
于是，他轻轻颔首，表示愿意一试。
获得王牧的同意后，女娲娘娘便应下了赌战，道：“本宫答应了。不过，王牧今日来的是分身，只有太乙玄仙中期的道行。所以，你们门下的大罗金仙也不得出手。”
“这是自然。”
老子很干脆地就应了下来，他们三人门下都有太乙玄仙后期的弟子，而且都有灵宝傍身，收拾一个玄仙中期的王牧，绰绰有余。
哪里还需要动用大罗金仙？
“不过，既然是弟子们参与赌斗，那也不好让他们白白参与。
不妨这样，贫道师兄弟三人各出一件先天灵宝，再加上女娲道友刚刚拿出的三件灵宝，分别作为三场赌斗的奖励如何？”
“可。”
女娲娘娘一口就应了下来，浑然没将三件先天灵宝放在心上，“何时开始？”
老子想了想，道：“三日之后。”
定下约斗日期后，三清命人给女娲娘娘安排了一处风景宜人的洞府，略作休憩。
而三清则利用这三天时间，甄选弟子，制定战术，试图三战三捷，恨恨地落一落女娲的面皮。
玉虚宫内，老子唤来唯一的弟子玄都，道：“经为师和你两位师叔商定，三日后，由你率先出战。玄都，你可有信心旗开得胜？”
玄都闻言，认真思索片刻，迟疑道：“以道行而论，弟子远胜王牧。不过，弟子听闻，他曾以九天息壤和造人鞭大闹东海，悍勇难挡……”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老子抬手一挥，将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和盘龙扁拐送到他手上。
天地玄黄玲珑宝塔乃是后天功德至宝，祭出后，金光垂身，万法不侵。
盘龙扁拐同样不凡，乃是三十六品造化青莲被毁后的莲花所化的极品先天灵宝，攻击犀利，势大力沉。
玄都拿起两件法宝，心中顿时生出万丈豪情，道：“师尊放心，弟子如今得此二宝，定能轻松碾压于他。”
在他看来，王牧不过是一个只懂得阿谀奉承的势利小人。全靠巧舌如簧地奉承女娲，才哄来几件灵宝，仗势欺人。
如此小人，哪配跟风姿卓绝的自己相提并论？
要他说，女娲娘娘也是个糊涂的，竟然选定这么一个小人照料人族，还荒唐地把造人鞭托付于他，仍由他糟蹋人族。
哼，终有一日，她会后悔的。
三日之后，双方再聚昆仑山巅。
双方客套了几句后，分别派遣王牧和玄都登场斗法。
王牧瞧着眼前跃跃欲试的玄都，微微皱眉，问道：“玄都，自你拜入昆仑山后，似乎还没回过人族吧？难道就没动过思乡之念？”
玄都深深吸了口气，语调冷漠地回道：“自入玄门，贫道蒙师尊悉心教诲，道心愈坚，早已抛却了红尘俗世的羁绊。”
王牧听罢，心中不由地掠过一抹悲哀，苦涩一笑，道：“好一个道心愈坚，好一个抛却红尘。罢了，人各有志，你既许身玄门，那以后就少去人族吧。”
听到这话，玄都心中不由地闪过一丝不妙，质问道：“王牧，你此话何意？”
“王牧？”
王牧重复了一遍玄都对自己的称呼，旋即嘴角露出一抹嘲讽。
“连灵尊都不肯叫了，看来你是下定决心要抛却人族的身份。既然如此，贫道便代人族成全于你，从此跟你玄都大法师一别两宽，再无瓜葛。”
玄都这才听懂了王牧的话外之音，怒声道：“想开革贫道的人族身份？哼，你还没这个资格！”
说罢，他一甩衣袖，手掐法印，口颂真诀，高喝一声，道：“以吾之名，敕令，雷落！”
随着他一声暴喝，天空中乌云汇聚，电光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