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勒梅雇佣公司
结束和劳尔·克斯顿的电话，时间已经接近午夜12点。
炼金生命体们，再次按照裴西的要求，捧着《豪威尔家族研究笔记》，布置了一个被扭曲的转运仪式。
一只白色透明的微小蜘蛛，爬到了话筒上。
被他命名为玛丽1号的炼金生命体，坐在搬来的穿衣镜前，在座钟敲响的瞬间，拨通了电话。
随着电流声响起，她便开始一遍又一遍，机械得重复“约翰尼斯·勒梅”这个名字。
“滋——滋——”
话筒里传出了一阵刺耳的噪音。
接着，一道柔和的男声响起：“勒梅雇佣公司，欢迎您的光临，请问您有什么需求？”
对面的穿衣镜上，出现了一只酷似眼睛的符号。
裴西仍旧站在地下室门后，远远得控制着玛丽1号，僵硬而又缓慢得说：“我需要雇佣几位保镖兼打手，他们需要有较强的实战能力，并能够应对命运层面的攻击。”
“命运层面？非常有趣，”那道男声温一下子上了两个声调，“你需要雇佣几天？短时间的话，我有三位人员可以推荐。”
“马修·兰登，现实级四芒星操控者，他可以接受3天的短期雇佣，一千莱金一天，报酬只接受等价的炼金材料。”
“安娜·拉尔夫，命运冠冕赐福教士，有实际作战经验，掌握一个瞬发仪式，最近半年时间都可以接受雇佣，三千莱金一天，现金或者等价的魔法材料都可以接受，但要求付预付一半报酬作为定金。”
“约翰尼斯·勒梅，命运启蒙途径三阶，接受长期雇佣，五千莱金一天，报酬接受等价的隐秘遗物和炼金材料。”
命运冠冕？赐福教士？一个在其他地区活动的隐秘教会吗？
命运启蒙途径三阶？和复仇骑士的提示，类似的描述，他们是同一个体系中的不同分支吗？
他们会是，他一直在寻找的秘会吗？
后续的接触，应当能够得到更多的信息，现在还需解决当下的难题。
神秘塔公司为一个低价送货员提供的工资平均在300一天，拥有现实级战力的高级送货员为900一天，他所报的费用还算合理。
裴西收束思绪，思考了片刻，才控制着玛丽1号说：“我想要雇佣安娜·拉尔夫和约翰尼斯·勒梅，时间暂定一个月。”
“我现在面临一个藏在暗处的敌人，只知道他拥有交换他人命运的能力，其他情报未知。我会在接下去的几天内采取一些行动，需要他们保护我的安全，并能够为我对抗这位敌人。”
“炼金材料，现金和隐秘遗物我都有能力支付，最迟明天晚上5点，我需要在贝尔维赛的波西大街，看到能够接下这个任务的人。”
对面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有效的情报太少了，这很可能会招致难以预料的危险，我不保证安娜会接受这个任务。”
这个意思是约翰尼斯·勒梅一定会接受任务？
这个名字是由复仇骑士给出，两人很可能已经有过交流，对于风险有一定的预料。
安娜·拉尔夫既然要求预付报酬，必定是存在紧迫的经济困难。
“我愿意为两位提供双倍佣金，并每人提供1克的灵魂沙作为谢礼。”
话筒里传来温和的笑声：“好吧，明天下午五点前，安娜·拉尔夫和约翰尼斯·勒梅就会出现在波西大街的白色飞鸟酒吧，全场最漂亮的红发女人，就是安娜，明天见，富豪先生。”
电话已经挂断，话筒中再次传来滋滋的声音，镜子上的符号也同时消失不见。
玛丽1号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直到接收到命令，才挂断电话，和其他几个炼金生命体一起将镜子砸碎后，收拾干净。
裴西席地而坐，将两只24寸的皮箱从空间口袋里取出，打开，露出里面绿油油的百元莱金。
这原本是为了亚瑟准备的，没想到会用在这里。
他拿出几叠，一张张快速数了起来，莱金特有的油墨味，逐渐抚平了他的思绪。
今天晚上实在是太过顺利了，即使有转运仪式和诅咒的帮助，也顺利得过分。
这让他有种，正在被牵引的感觉。
复仇骑士所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他是不是就是杀死亚瑟的凶手，只是因为不想惹上麻烦，所以祸水东引？
或者他所说的一切，就是想要引导自己去联系这个约翰尼斯·勒梅呢？
但是自己又有什么可以被他们图谋的呢，隐秘遗物，还是金钱？
好吧，无论以隐秘遗物还是金钱来说，他以个人而言，的确算得上富有，也值得一些有所发现的人谋划。
裴西将明日要用的钱分成两堆，让玛丽一号用袋子装好，然后将剩下的钱再次存储回空间袋里，再从禁锢之页里取出生命交换天平，不再去为无法确认的事情所烦恼。
但是看着排队站在他身前的几个炼金生命体，他最后还是将生命交换天平收了回去。
在敌对的情况下，他可以毫不犹豫得将对方献祭，但是现在，即使知道他们不过是没有灵魂和思想的血肉拼接物，他还是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将他们放到天平上。
命令他们保持警戒，再将所有小蜘蛛全部都安置到屋内屋内不易被发现的角落后，裴西回到了卧室。
他躺到床上，眼睛适应了黑暗后，能大概看清楚天花板上的小型水晶灯，他一颗一颗地数着水晶灯上的菱形灯珠，将思绪逐渐防空。
不知是否过于疲惫，这次他没有再做噩梦，虽然一直没有进入深度睡眠，但也进入了浮浮沉沉的浅睡之中。
直到听到逐渐靠近的发动机轰鸣声，在小蜘蛛们共享来的视觉里，发现神秘塔公司标识的车队，他才完全清醒过来，并让炼金生命体们隐藏好。
和当时劳尔.克斯顿单人送货不同，神秘塔这次出动了两位中级送货员，都是高适配度的操控者，并且还配备了一组12人装备了火箭炮和重机枪的火力支援队伍。
清点完货物，红发红眼，皮肤上满是红色纹路的中级送货员约瑟夫，伸出手：“凯尔·莫罕先生，剩余的5克灵魂沙，我们会在一个月内为您配送。”
裴西握住他手，由衷说：“谢谢，你们真的非常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