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娱人娱己

“目标更换了手机号，雪野太太提供的line账号已经有一个月没有登陆过了。”

鹿又弥生看起来有点无奈，“他很小心，短时间内通过网络找到他的可能性不高。”

网络不是神啊，碰到这种极其小心的公众人物，一时半会还真挖不出什么东西来。

“没关系，他现在每天都会去野村总部上班，我明天去蹲点。”林新一不觉得自己会在跟踪上输给别人。

只要目标被他定罪，在视野里都会被清晰的观测到，罪孽的数量虽然会有差不多的情况下，但在他的感应中实际上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除非眼前的人多到成千上万，让他根本看不过来，否则任何罪孽都别想逃出他的眼睛。

“明天开始行动吗？”九生枫问道。

今天也才上午而已，去野村总部蹲伏时间应该还够来着。

林新一点点头，他今天还有个更重要的事情啊——

得把艺伎刷满才行，职业匹配度都已经过半，剩下的陪人聊聊天、唱歌跳舞弹奏乐器，一个白色职业，刷满还是挺容易的吧。

“永井惠子那边情况不太乐观。”鹿又弥生叹了口气，“我从内部入侵了他们的网络，所有账本、交易全部都不在网络上提及，与监控系统完全是两个独立的局域网，恐怕真得到内部插U盘才行。”

“不过他们内部的人员结构我大概弄清楚了。”

“真正个持有歌舞伎町十几家夜店的老板名为大岛早纪，是日谷隆的情人之一，与银龙会密切相关，不过在日谷隆死后，她就很少到店里去。”

“目前负责店铺运行的主要有五个人，其中之一就是妈妈桑永井惠子，她负责输送牛郎和妓女，应该知道很多东西，可惜……”

隔着网络也没办法撬开这女人的嘴。

鹿又弥生摇摇头，“我再观察一段时间吧，这边还没有什么进展。”

“雪野辉的事情，有任何需要协助的随时通知我，就这样。”她站起身，准备离开客厅。

“就暂时这样吧。”林新一点头，出外勤的人目前就他一个，跟踪也只能他来，得先把目标每天居住的地方搞定，才有机会找到其他破绽，网络技术支持什么那都是后话了。

九生枫点了点放在茶几上的耳麦，道：“需要我帮忙的话随时说。”

“好。”林新一看着鹿又弥生回电脑间，也站起身，他要出去找机会刷一刷职业匹配度了，还剩下50%，今天得努努力啊。

离开万事屋，他便骑着自行车直奔最近的一家三味线工坊，名字还挺有意思，胧屋。

回来的路上他就有想过去玩点什么乐器，最开始想买最容易随身携带的尺八，后来想想，最契合艺伎职业，或者说最能代表艺伎职业的乐器，还得是三味线。

刚好距离万事屋大概五公里的位置，有一家专门制作、贩售三味线的店铺。

二十多分钟后，上午九点半左右，林新一抵达胧屋，店刚刚开门没多久，也没几个人。

“欢迎光临。”到底是乐器行，一进门都是人类迎宾，而不是赛博迎宾。

林新一在网上看了胧屋家的价格，最廉价的普通长呗花梨三味线含税价格七万日元，他倒是想过在网站上买个二手的，但买了今天到不了，只能选择花钱买个新的。

稍微好点的三味线价格都直线上升，二三十万日元轻轻松松，他倒不是消费不起，就是觉得没意义。

能弹就行呗。

由于在网上都看好要买啥类型，林新一无视掉店员的推销，直接全款拿下最便宜的长呗花梨三味线，背着三味线就直奔公园。

主要是因为公园人多，演奏肯定要在人多的地方才好增加职业匹配度。

钻进附近的公园停好自行车，他寻了一处人多的幽静池塘旁边，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从布包里面掏出三味线。

深呼吸。

林新一手持三味线，脑袋里面的记忆翻滚，他简单调整了一下线，下意识的便用最漂亮的方式握住三味线，左手按住弦，右手持着宽而大的塑料拨子。

长呗三味线为细棹，是所有三味线里面最小最轻的，声音轻松欢快。

“那么，就松の绿吧。”

他一念之后，手指捏着拨子开始拨动三根弦。

“噔~”

三味线的声音并不洪亮、吵闹，很是清脆，在炎炎夏日中，与蝉鸣时而重叠，时而交错。

林新一自顾自的沉浸在曲子中，享受着自弹自乐的愉悦，全然将之前的一切琐碎忘在脑后。

弹至兴起，低沉、富有磁性的吟唱起来，不紧不慢，驱散了几分夏日的燥热。

一曲终了。

【艺伎职业匹配度：50%→60%】

路人偶尔侧目，三三两两的闲人远远的观望着，将整曲听完，并没有到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的地步，但路人听来，也觉得悦耳。

娱人娱己，好不快哉。

林新一不甚在意，他抚摸着廉价的三味线，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弹奏的快乐，每一次弹奏时的轻微颤动，三味线仿佛都是在对他轻语。

“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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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耐力过人的加持，林新一完全没有停歇的，一直弹奏到中午。

【艺伎职业匹配度：95%→100%】

【已为您保留完整的艺伎职业技能与职业增益】

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到底有多少行人过客路过、听过，他早已忘记，职业匹配度也在一个小时前刷满，他却还是一直弹到手指生疼，过足了瘾才肯停下来。

身前的空地上，零零散散的丢着不少硬币、纸币。

得，真成卖唱的了。

林新一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乐呵呵的把钱收拢起来，多多少少的加起来，得有五六千日元了。

不多，但也算是一种收入吧。

“以后落魄了，我还能街头卖艺求生不是。”

他乐观的想着，搓搓手指，把三味线的弦再次调整一下，装进布包里面，背起来，悠哉悠哉的顶着夏日，无声地说道：

渣男，看我代表正义来偷拍你了！

唔……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