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打工吧，新一！
我以为你是想泡我，没想到你是想让我被很多人泡啊！
林新一呆立在门口，对于房东的骚操作简直惊为天人，手中的名片一时间也有些烫手起来。
他心中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把名片放进房间的柜子里，现在肯定是用不到，毕竟还没有到必须山穷水尽的程度，但说不定哪一天就会用到了呢。
经历了这档子事，他突然间有点睡不着了，脑子里面想的全部都是爷爷的谆谆教诲。
【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
【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十三不用上班，女大三十结婚不迟】
【……】
“算了，不想了，出去找工作吧。”林新一从榻榻米上翻身坐起来，搓了搓有些发僵的脸，穿上外套鞋子，离开了的廉价公寓。
在东京如果不挑工作类型的话，想要找一份价格不高的兼职临时工轻而易举，换成是贫民窟，那就更加简单容易，出门步行2.3公里，就到了职业介绍所，就和国内的三和人才市场一样，只要随便填个表，甚至表都不用填，站在那里喊两句就能找到日结的工作。
因为这附近的职业介绍所完全就是为这巨大的贫民窟服务，所以里面找工作什么身份证明都不需要，很多雇主想要廉价的雇员顶班，都会跑到这里面来发布一些工作。
反正对求职者没什么要求，自然也就对工作内容不会有什么审查，在这里面打工的，除了数量庞大的流浪汉，还有非法移民、坐完牢出来的雅库扎等等，堪称鱼龙混杂。
当然，也是绝对的灰色地带。
顺带一提，管理贫民窟的也并不是政府，而是社团，也就是指定暴力团、黑道。起码林新一是知道职业介绍所里面工作的志愿者们，其实都是这片贫民窟的管理者花枝组的成员，是正儿八经的合法组织，只不过做的事情嘛……
不管怎么样，花枝组这个地头蛇的能耐，提供了政府都不能保障的信用，求职者不会莫名其妙的通过职业介绍所做偷东西之类的坏事，发布工作的人更不敢搞东搞西、拖欠工资，因为花枝组是真的会把人浇在水泥柱里面丢进东京湾的。
在这里发布工作可不是免费的，花枝组疯了才会打白工，当然，这个费用最后大多都是会算在兼职者的头上，有钱能使鬼推磨呀。
林新一花了十几分钟时间溜达到职业介绍所，和一群打着哈欠的穷B自觉站成一排，外边有几个工厂喊招工的，不过大多都有各种各样的要求，他听了一会，好像没什么好工作，就排队进门。
相比于嘈杂的外面，里面可以说的上是安静且整洁，看上去有几分像是小县城里面的火车站，地方不大，两个保洁，玻璃窗后，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大妈，看起来和普通大妈没什么区别，可人家三十年前也是风华绝代的小太妹，现在老了也是花枝组的干部。
嗯，会去抢半价便当的那种干部……
没办法，经历了房地产崩塌，经济大停滞，当年那些叱咤风云的人物，多半也都一脚踩进楼市的大坑里面，下半辈子能爬出来已经属于人上人了，而且日本老龄化最严重的部分，就是各种社团，六十岁已经算是中坚力量了。
大妈瞥了一眼进门的林新一，也没有言语，用笔指了指门口的小黑板，上面贴满了各种各样的日结工作和联系方式。
林新一知道，那黑板上的，不是发传单、就是餐厅半工，或者是便利店夜班兼职，基本没什么好货，于是腆着脸走到橱窗前，挂着迷人的笑容，一双水汪汪的蓝眼睛眨呀眨的看着大妈，用压出来的气泡音道：“姐姐，请问有没有其他的工作呀？”
大妈愣了一下，好家伙，都能当他妈的年纪还被叫姐姐，这可真是……小嘴倍甜，大妈喜笑颜开，脸上的皱纹都能夹死蚊子，笑眯眯道：“哎，弟弟，其他工作有的，你想找个什么类型的，姐姐我帮你看看。”
‘呸，您这脸皮真不愧是雅库扎啊。’
林新一面不改色地问道：“有没有和狗有关系的工作，最好薪资高一点，能日结的那种。”
‘呸，这小子可真不要脸，有老娘几分风范呀。’
大妈愣了一下，然后从抽屉里拿出小本子，翻了几页之后，把本子从窗口下面递出去，道：“喏，和狗相关的，就是这个，宠物店给狗洗澡，日结，时薪一千二百日元。”她顿了顿，让对方看完上面的信息，又提醒道：“小子，上面可是写了，是给大型犬洗澡，你要是干不了可别逞强。”
林新一听了都精神了，怕狗？开什么玩笑，他现在只要一根棍子在手，蛐蛐大狗，那不是手到擒来，自信满满拍着胸脯道：“放心吧，您看我这身肌肉就知道，肯定没问题的。”
大妈点点头，也没说话，直接拨通电话，短暂的忙音之后，接通了：“喂，是山中龙之介先生吗？嗯，对，这里是职业介绍所，对对，我们这有个棒小伙想去您那边工作，明天吗？好的。”她捂住话筒，道：“明天早上八点钟，能到艾因斯宠物店吗？”
“能、能、能。”林新一赶紧答应下来，虽然他现在都不知道那个什么爱因斯坦宠物店在哪，但答应下来总没错。
大妈又客套了几句，然后挂掉电话，把一张表从里面送出来，漫不经心道：“把电话号码填写正确，其他的随便你。”
“好的。”林新一一口答应下来，拿起笔就开始用心编造起来，反正也没人会在意这上面的东西，想怎么写就怎么写，纯粹是用来糊弄政府的。
填完之后，大妈看一眼手机号码，把写着地址和联系电话的短信已经发送出去，道：“行了，明天记得八点之前到。”
林新一在手机地图上一搜地址都想骂娘了，这宠物店也太远了吧，哪怕是坐地铁过去都要两个小时起步，并且还得步行三公里，明天早上八点之前到，他得五点出发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因为路上的其他原因迟到……
‘算了，都那么远，不如直接到那边的网吧住一夜好了。’
这样的想法冒出来之后，便如同野草一样生长，他口袋里钱是不多，但是住一晚网吧的钱还是够的，网吧住宿一晚平均就是两千多日元，那个破壁宠物店又远又偏，附近的网吧估计也不贵。
“就这么决定了，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