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坦诚相待
顾晓不想理会哈维。
法外狂徒这个标签，他现在是戴得死死的了。
并且在可见的未来里，他恐怕还会继续贯彻法外狂徒的行事路线。
电视机里，贾斯汀·汉默刚刚结束演讲，画面转到了最上方的参议员斯特恩。
“你说的非常好，汉默先生。
我们的钢铁侠先生，他让我们相信他，说他会保护我们。
但就在昨天晚上，距离史塔克博览会开幕式不到三英里的地方，就发生了一场严重的谋杀案，一名德高望重的教授和一名年轻有为的青年，死在了公寓里。
你应该感觉到羞愧，因为你并没有完成你的承诺！”
参议员斯特恩声情俱茂，一通道德绑架下来，就连托尼一时间也想不到有什么角度来回怼他。
因为能够果断拒绝的，都是自己不认同的道德理念。
而当对方的道德道德理念，连自己都认同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办法用绑架来形容。
好在这是一场军事委员会举办的听证会，这种和军事无关的内容，托尼并没有必须回答的义务。
“接下来我们要邀请詹姆斯·罗德中校出席会议……”
参议员斯特恩见托尼没有踩进坑里来，无奈也只能召唤罗德中校出场，给予托尼第二次暴击。
顾晓认真地看完了这部分内容。
毫无疑问，昨天晚上刚刚发生的事情，果然对这个世界产生了一系列的变化。
身为九头蛇的参议员斯特恩，死了儿子之后气场明显比电影里强了很多，甚至一度在压制着托尼·史塔克。
“这才是真实的世界啊！”
尽管听证会的结果，不会有实质性的改变。
但顾晓结合哈维口中，史塔克工业的集体诉讼危机，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顾晓敲打着栏杆，喊来了警员：“把这个电视机收起来吧，我要和我的律师见面了。”
在警员的带领下，两个人进入一间会面室。
“你观察受害者反应的行为太不明智了，这是在挑衅NYPD，他们会竭尽全力去寻找你的破绽！”
哈维·斯佩克特一坐下来，就一脸严肃地警告道，“从现在开始，我教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顾晓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双手交叉托住了下巴。
他静静地看着哈维：“瑞恩·斯特恩是我杀的！”
会面室瞬间一片寂静。
正在解开西装扣子的哈维·斯佩克特，手一抖，猛地抬起头，一脸惊诧地看向顾晓。
就算是久经沙场的哈维，此刻也有点绷不住自己的脸色。
他见多了都要判刑的人，依旧不愿意承认自己犯罪的客户，还从来没有见过像顾晓这么坦诚的客户。
这种人，要么是天真的可怕，认为律师可以保护自己；
要么就是反社会人格，认为这一切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前者，顾晓显然不是。
后者，顾晓现在有点像了！
哈维·斯佩克特低头看了一眼。
还好，手铐还铐着。
就是手铐没有绑着手链，依旧不是很安全。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
哈维在斟酌着如何开口。
顾晓再一次开口：“不过有一点可以放心，无论法医怎么检查，瑞恩·斯特恩都是自己把自己吓死的！”
顾晓的语气非常自信。
他反杀瑞恩的时候，用的是汲魂痛击。
一直打到瑞恩的灵魂承受不住破碎而死。
在科学世界观里，这种死亡的人，就是因为恐惧自己把自己吓死的。
这一点只要是正规的法医手续，那么肯定不会有第二个结果。
“那么，那个教授呢？”
哈维·斯佩克特冷静下来，思绪终于开始转动起来。
“埃里克森教授不是我杀的，但他会看着像是我杀的！”顾晓说了一段非常绕口的话。
哈维·斯佩克特用‘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看向顾晓。
“在我到达那间公寓之前，埃里克森教授已经死了，我不清楚是瑞恩·斯特恩动的手，还是他的保镖动的手。
但我到达公寓之后，就被人迷晕了，醒来公寓里只有埃里克森教授的尸体，以及瑞恩·斯特恩。
他想要让我承担杀人的罪名，没办法，我只能杀了他！”
顾晓摊了摊手。
他也很无奈啊，距离紫薯精降临不到十年时间。
能够好好地发育，谁想要一开局就被九头蛇盯上啊！
这个故事听起来有点荒谬。
要是是其他客户说出来的，哈维肯定不相信。
但出自于顾晓之口，他甚至觉得挺合理的。
毕竟顾晓已经承认了一桩杀人罪名，没必要隐瞒同一个公寓的另外一桩杀人罪名。
“我的要求很简单，尽快把我从这里弄出去！
并且让我尽可能地待在外面，能呆多久就呆多久。
至于最后案子的结果，我并不强求，最后真的要进监狱也没有关系！”
顾晓向后靠了靠，一脸认真地说道。
哈维·斯佩克特看着顾晓。
他感觉从进入会客室开始，所有的思绪都被顾晓的讲述所牵动着，一直都被顾晓掌控着局面。
这让他有些不习惯。
于是他双手放到桌子上，同样一脸认真地说道：“放心好了，我哈维号称‘案件终结者’，只要是我经手的案子，绝对能够让你获得最好的结果！
当然，前提是你要听我的！”
顾晓抱着手，淡淡地说道：“我的意思是，进去了我也能够自己出来！”
哈维·斯佩克特往后一靠。
他解开衬衫的领口，心有点累，有点不想接这个案子了！
顿了顿后，哈维这才对顾晓说道：“以后别再对我说这些计划了，同时也别谈论你‘完美犯罪’的细节，特别是不要让我接触任何需要上交的证据。
我可不想因为你被吊销律师执照！”
“如你所愿！”顾晓笑着摊开了手，“那我们从什么地方开始？”
“按照你说的，先找办法让你出去。”哈维·斯佩克特看了一眼手表，准备开始发挥能力了，“你昨天晚上是几点被抓进来的？”
“是在前半夜，大概不到十点钟。”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就去要求见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