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该死的律师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间公寓里？”
“在我的律师到达之前，我是不会接受任何问询的！”
“那你律师的电话号码呢？”
“我没有律师！”
“啪！”
诺兰探长一拍桌子。
顾晓的回答，让他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要说他最讨厌的嫌疑人，
排行前三的肯定是：律师，助理律师以及法学院学生！
诺兰探长愤怒地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子上，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向顾晓施压。
“让我告诉你，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前往了埃里克森教授的公寓，和他发生了争执，争吵之间，你用枪击杀了埃里克森教授。
然后你用埃里克森教授的手机，给自己发送了短信，用来伪造你的不在场证据。
结果你想要出去的时候，正好撞见了瑞恩·斯特恩，你没有料到他会出现在那里，所以你不得不又杀了他。”
顾晓坐在诺兰探长的对面。
他的双手被银手铐铐住，同时一条铁链又将银手铐固定在桌面上，保证犯罪嫌疑人无法威胁到审讯桌对面的警探们。
与诺兰探长预料中的慌乱不同，顾晓的表情都没有什么波动。
顾晓甚至非常捧场地给他鼓掌：“啪啪啪！很精彩的故事，你不应该当警探，应该去写小说！”
“请叫我探长！”
该死的律师，嘴巴真毒！
诺兰探长纠正了一句后，继续施压。
“你或许懂法律，但你不懂技术手段，你所伪造的现场太过于粗糙，到处都是你犯罪的痕迹。
在技术部得出结论之前，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你现在承认自己的罪行，我还能够帮你和地区检察官说情，为你争取到一个不错的条件。
但这个交易的有效期，仅限于我踏出审讯室之前。
你大约还有三分钟的时间。
计时开始！”
诺兰探长一转手腕，看向左手手腕上的那支石英表。
“我错了……”
顾晓的开口，令诺兰探长眼前一亮。
结果顾晓话风一转：“我觉得你不应该去写小说，你应该去当电视上的那种销售，我相信你绝对会是一个赚大钱的销售！”
该死的律师！
诺兰探长放弃了。
他站起身来，把审讯的位置让给霍勒迪警探：“继续问询，我希望我们的客人，今晚能够收到热烈的款待！”
霍勒迪警探立刻了然。
这是车轮战问询的暗号，从这一刻到法定放人时限之前，顾晓是一秒钟都不用想要休息了！
“你是如何进入公寓内的？”
“在我的律师到达之前，我是不会接受任何问询的！”
“你是几点钟到达公寓的？”
“在我的律师到达之前，我是不会接受任何问询的！”
一遍又一遍的询问。
顾晓算是明白他们的战术了。
但他一点都不慌。
不就是熬嘛！
他还不信人类能够熬得过半神之躯！
十个小时后……
霍勒迪警探重新回到了审讯室。
“欢迎啊！霍勒迪警探，我们是第几次见面了？第三次还是第四次来着，你刚刚那一觉睡的怎么样？”顾晓满脸红光地跟霍勒迪警探打着招呼。
霍勒迪警探沉默不语地坐下来。
他的状况，跟精神饱满的顾晓完全相反。
他脸色惨白，反而像是完全没有睡过一样。
因为在梦境之中，
他满脑子都是顾晓的那句‘在我的律师到达之前，我是不会接受任何问询的！’，
这谁能够睡的着啊！
“探长，这家伙简直就是怪物，他就像是完全不需要睡觉一样！”另外一名警探正在向诺兰探长抱怨道。
他们几个警探通宵了一晚上，结果车轮战还赢不过顾晓一个人。
这已经不属于人类的范畴了！
“技术部那边有消息了吗？”诺兰探长也是头疼。
“有了，公寓里到处都是他的指纹，包括那把没有子弹的柯尔特，但DNA检测和弹道检测还在进行中。”
“给我一份资料。”
诺兰探长眼前一亮。
熬了一晚上，终于有了一个好消息。
他拿着那叠厚厚的资料，走入了审讯室内。
“看看吧，我告诉过你的，你伪造的现场太过于粗糙了！
公寓客厅、房间、书架甚至包括厕所的水龙头，上面到处都是你的指纹，你还有什么需要狡辩的？”诺兰探长把资料拍到审讯桌上，一脸兴奋地说道。
顾晓拿过资料，看了一遍。
倒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
不愧是九头蛇，连个二世祖和保镖都这么专业，各种栽赃陷害的证据做的很完善。
现在瑞恩·斯特恩死了，参议员斯特恩恐怕会给更大的压力。
不过这也正好符合顾晓的想法。
顾晓想要留在纽约，
所以才会主动留在公寓里，等着NYPD把他抓起来。
他的想法很简单，现在有了杀敌就变强的能力。
未来几年，纽约可到处都是机会。
地狱厨房的纽约黑帮，可以源源不断地给他提供小甜品；
不久后，就是绿胖大战憎恶的时候，那可是一道大餐；
一年后，纽约大战的奇塔瑞人，那就是满汉全席了。
这种时候，说什么都不能够离开纽约啊！
与其让九头蛇借着神盾局的壳，正大光明地调动各种资源，把他追杀的满地球到处跑。
还不如留在纽约，让九头蛇把他送进监狱里面。
众所周知，阿卡姆疯人院就是超级反派的度假地。
不过，现在还不是度假的时候，还是得在外面先肝一段时间。
“现在想要交易了吗？”
诺兰探长注意到顾晓脸色的变化，他感觉自己终于打开了一个突破口，“晚了！现在交易的条件就不是原本的条件了，你必须承认下一级谋杀的罪名！”
“现在到了早上上班时间没有？”顾晓询问道，“帮我联系一下律师吧，接下来的问题你们就跟我的律师谈！”
该死的律师！
诺兰探长心态有点崩。
他现在就像是花了好久的时间，终于说服女伴去他家里坐一下，结果半路上遇见了女伴的朋友，两人世界一下子就变成了三人世界。
不过碍于规定，诺兰探长又没办法拒绝顾晓的要求。
他倒要看看，这个穷小子能够请到什么律师。
“喂？校友会吗？我现在需要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