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考核
靳天吃完饭便来到了SSA的基地，闵晨带着他径直来到了天脑实验室。
“考核就在这吗？”靳天朝四周看了看说。
“有什么问题吗？”闵晨不解的问到。
“也没问题，我就以为会跟学校考试一样，在一个封闭的小房间呢。”
“哦，你是那个意思啊，咱们这个考核需要借助设备，所以就在这考。”
“这次是又要读取谁的意识吗？”靳天一边走一边问到。
闵晨摇了摇头：“那太基础了，这次玩点高级的。”
“高级的？”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一台空闲的设备面前，闵晨打开设备的开关后输入了一些参数，然后指着屏幕上显示的一个红格子说道：“首先你得找出这个区域里的决策者是谁，然后篡改他的意识，让他投资云杉网络游戏公司。”
“这么具体吗？不是说要保密别人隐私的吗？”靳天有些好奇地问。
“考核的时候必须具体一点才行，不然后面就不知道结果到底是什么了。”
“可是让别人随便去投资另外一家公司这也太不好了吧？”靳天还是觉得为难。
“云杉公司你肯定知道的，他们的网络游戏现在很火，所以投资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我们也是秉着对别人负责的态度才选择这家公司来投资的，所以不管你成功与否，被篡改意识的人都不会有什么损失的。”
靳天觉得闵晨说的倒是没错，这家网络游戏公司目前在国内的市场占有率很高，业绩增长也很快。他们班上的同学或多或少的都在玩这家公司开发的网络游戏，发展势头很猛。如果现在选择投资的话，应该还能取得不错的收益。
“那就只要让他投资云杉公司就行了吗？”
“嗯，不过由于云杉没有增发新股的计划，所以还得让他从现在持股的新盟公司手里购买股权。”
听到还牵涉到另外一家公司，靳天有些担心地问道：“那我还得篡改新盟公司董事长的意识才行？”
闵晨摆了摆手说：“没那么复杂，新盟那边原来就有减持的计划，你只用完成对这家公司决策者的篡改就行。”
“好吧，我知道了。”靳天想了想又犹豫地问：“可……可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这么费劲啊？而且说不定我只能左右他现在的意识，过几天他又不这么想了。”
“的确如你所说，这是很费劲的一件事，而且花钱去投资另外一家公司并不是小事。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才能考验你的能力。”
闵晨停顿了一会，然后继续说道：“如果是随随便便就能完成的考核，那显得我们情报部也太小儿科了吧。”
靳天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点了点头，然后躺在设备上戴好了头盔。
完成连接后，他感觉自己马上来到了一个拥有十几个意识体的空间内。面对这么多的意识体，靳天只好一一进入查看。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他才终于找到了那个大多数意识体脑中的“刘董事长”。
靳天发现刘董事长似乎更加倾向于不投资云杉公司，因为担心网络游戏市场的高增长状况会发生改变。
于是靳天赶紧尝试去篡改他的想法，让他相信网络游戏市场的发展肯定是长久且健康的。等自己的操作结束之后，靳天发现刘董事长仍旧摇摆不定。
他只好又重新进入刘董事长的意识体，这次除了篡改投资的决定之外，还加强了一些增加投资信心的内容。比如让他相信社会经济发展的长久性，人民生活水平的稳步提高和人们对娱乐需求的与日俱增。
但没想到刘董事长在接受这些信息后，又向他的部下发问：“如果云杉真的这么好，为什么新盟公司要减持他们的股份？”
部下们反馈的信息很快就进入到刘董事长的意识体当中，靳天也读取到了：“新盟的主营业务一直在亏钱，为了获得更多的现金流，他们不得不把其他非主营业务的股份转让出去。”
靳天没想到他还不用篡改，刘董事长的部下就给出了理由。不过这个看似合理的理由，却没有打动刘董事长。靳天还是能从他的意识体当中感觉到他在动摇。
“新盟的主营业务在亏钱，我们的主营业务也没有富裕到哪里去，拿出这么大一笔资金出来投资，还是风险太大。”
觉察到刘董事长的心里这么想，靳天不由得感叹今天算是碰上一个硬茬了，他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就在靳天感觉在离篡改成功越来越远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前面这些信息都是从理性层面分析得到的，有没有办法从感性层面进行突破呢？毕竟很多时候，有些选择并不是理性的，而是跟着感觉走的。
一想到这里，靳天就在刘董事长的意识体当中游走，期望能从他的意识缝隙中找到一点感性的线索。
虽然靳天现在使用的是天脑实验室的设备，但他还是感觉在浩如烟海的意识缝隙中寻找有用的线索实在太难。因为这些信息往往很杂，很碎，要花不少的精力去辨别到底有没有用。不过还好意识读取这种事情，并不像其他感官读取信息，一定要全部接收完毕才能了解事情的全貌。就像你看一部电影，或者听别人说话，总是要看完或者听完才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意识却不一样，只要你接触到那的一瞬间，就知道它的所有信息了。它不需要进行转化，它就是最简洁明了的信息。
花了一段时间后，靳天终于从意识缝隙中抓到了一个一闪而过的线索：“我天天骂家里的臭小子只知道玩游戏，要是他知道我投资了一家网络游戏公司会怎么想呢？”
靳天心里一激灵，他赶紧进行篡改：“或许投资这家公司，能拉近一点我跟他之间的距离吧。本来就是一个不错的项目，如果能让父子关系变得和谐一点，又何乐而不为呢？”
“是啊，于情于理，我都没必要错过这次投资机会。”读到刘董事长自己真实的想法后，靳天知道自己的努力终于成功了！
由于这当中曲折反复实在太多，靳天总共花了半个小时才完成篡改。
让闵晨把设备关掉之后，他精疲力竭的脱下头盔说道：“可真是累死我了。”
“怎么样？篡改好了？”闵晨关切地问到。
靳天点了点头：“暂时篡改好了，可就不知道后面会不会变啊。”
“这个后面我们来跟踪吧，有了结果我会告诉你的。”闵晨把他扶了起来。
虽然知道自己尽力了，但靳天仍然有些担心，结果究竟会怎么样呢？而且那个起到决定性作用的感性意识碎片，他总感觉当中的“臭小子”个人形象似乎有些熟悉，但他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