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意外的结果
叶桐一走到实验室里面，就看见威廉教授正坐在电脑前敲着键盘。
“咳咳……”
威廉教授剧烈的咳嗽声响彻整个实验室，他喝了口水，然后看着她说到：“这么早你就来了。”
叶桐没想到昨天还是有点轻微感冒的威廉教授今天就变得这么严重了，他的脸色看上去非常憔悴。
“教授，你要是感冒了就回去休息吧。”她关心的说到。
“我不碍事的，你都来了，咱们当然得抓紧时间继续研究才行。”
看到威廉教授清瘦的脸庞上露出坚定的目光，叶桐也不再劝了，她走到门背后穿上常用的实验服。她发现挂实验服的架子旁边有一张照片，那是威廉教授和成明杰院长在实验室里的合影。以前叶桐就问过威廉教授为什么要把这张照片贴在那，威廉教授说那是想提醒他自己，每天来这换上实验服的目的：把成院长做的人脑意识研究继续下去，早一天发掘背后的运作机理。
看到这张照片后，叶桐不禁想起了前面古丽跟她说的那些话。鬼使神差的，她竟然看着威廉教授问到：“教授，成院长失踪的那一天你在干嘛啊？”
威廉教授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摘下眼镜，用双手搓了搓脸说：“那天我在回国的飞机上。”
叶桐松了一口气，既然是在飞机上，那就有不在场的证明，那些传言果然都不是真的。
“说起来真是讽刺，我出国之前一切都还好好的。没想到回来一到学校门口，就看见好几辆消防车往里面开。等我到实验室楼下的时候，才知道我们那间实验室已经全部烧没了。”
叶桐有些惊讶，她只知道成院长失踪的消息，可从来没听说过实验室还发生过火灾。
“所以成院长根本就不是失踪，而是死于火灾？”叶桐试着问到。
威廉教授摇了摇头：“本来我也以为是校方为了推卸责任才故意隐瞒火灾这一消息的，但后来我托关系找人看了当时的卷宗才知道现场确实没有发现任何成院长的踪影。”
叶桐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火灾和成院长失踪在同一天发生，这应该不是偶然吧？”
“当然不是意外，但是查了那么久也没有一个结果，就变成一桩悬案了。而学院为了让大家忘记那件事，就把原来那间实验室给改造成人体标本室了。”
人体标本室！光听这名字就不敢靠近，叶桐心里一哆嗦。
“怎么今天你对成院长的事这么感兴趣？”威廉教授看着她好奇的问到。
叶桐一下子紧张起来，她怕威廉教授看出她心里的多疑，于是赶紧编了一个理由：“哦……我就是在想，成院长的失踪跟咱们的研究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威廉教授点了点头：“我也有这种怀疑，但是那场大火把所有的研究资料都烧毁了，我不知道成院长在我出国的这一个月时间里到底发现了什么。”
听到这样的消息，叶桐真是感觉有些失望。
“不过没关系，咱们自己还可以研究嘛。”威廉教授朝她笑了笑。
叶桐也赶紧振作起精神来，她问到：“教授，今天还是继续读我的脑电波数据吗？”
“嗯，不过我最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威廉教授抹了抹下巴继续说到：“难道脑子里想的东西就一定是那个东西吗？”
叶桐感觉他说的话有点绕，不是特别明白，于是问到：“教授，你是什么意思啊？”
“举个例子，当我让你在脑子里想象苹果的时候，你的意识活动难道就只有苹果这个一个东西吗？它有没有可能会受到其他意识的干扰呢？”
听威廉教授这么一说，叶桐感觉自己在实验过程中确实会出现一些被其他想法干扰的情况，她赶忙赞同的点了点头。
“所以今天我们来做一个实验，看看这当中究竟有多少区别。”
虽然不知道威廉教授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叶桐还是像往常一样进入到实验舱带上了采集脑电波的头盔。她的面前放置了一个密闭的箱子，里面一般摆放着一些写有文字的纸板，会提示她进行一些想象。当她的大脑进行意识活动的时候，她的脑电波信号就会被采集。
当她看到坐在电脑前面的威廉教授跟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之后，她知道实验开始了，马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箱子那边。
像往常一样，箱子第一次打开露出一个纸板，上面写着“苹果”。叶桐马上开始在脑子里想象起苹果的模样，但是过了几秒钟后，她听到威廉教授跟她说：“你看到纸板了吗？”
叶桐点了点头，她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会那么问呢？
威廉教授朝她比了一个“OK”，示意实验继续。
装有纸板的箱子马上又挡住了，过了不一会，箱子打开露出了一张红苹果的照片。叶桐知道这是威廉教授新设计的实验方案，她盯着那张照片一直看。
不过让她感到意外的是，之前每次看纸板不超过十秒就会切换掉，怎么这次过了一分钟还没切换呢。她疑惑的朝威廉教授那边看去，他看上去也是一副不解的样子，然后看着她说到：“你等一会，我看看这设备的线有没有连好。”
过了一会，威廉教授又回到了电脑前，跟她示意实验继续。
叶桐看到苹果的照片又被挡住了，马上箱子里面直接出现了一个真正的苹果。她专心的看着那个苹果，生怕自己有其他的杂念。
这次依然持续了很长时间，当她意识到又超过了一分钟时间的时候，她转头朝威廉教授那边看去。只见他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就像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
虽然不忍心去打扰教授，但叶桐还是提醒到：“教授，是有什么问题吗？实验还要继续吗？”
“哦……”威廉教授往上推了推他的眼镜，笑着跟她说到：“没什么问题，不过这个机设备好像今天有点不准，实验就先到这吧。”
原来是实验设备出了问题，难怪刚刚教授又是问她，又是检查接线的。
叶桐把头盔取了下来，她走出实验舱来到了威廉教授的电脑桌旁。
威廉教授示意下她坐下，然后一脸关心的问到：“小叶啊，最近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
听他这么问，叶桐感觉有些猝不及防。
“最近也没发生什么啊。”她摇了摇头说。
“是嘛，我是看你感觉跟平常不太一样，难道是我多心了？”
叶桐心里一惊，难道是自己刚刚来的时候问了成院长的事情引起他怀疑了？她赶紧想了想有没有什么好的理由，过了一会她说到：“最近确实发生了一件事。”
“嗯？快跟我说说看。”
威廉教授看上去也不像是八卦的人，怎么突然对自己的事这么感兴趣了呢？虽然觉得奇怪，但她还是回答到：“就是前段时间在上生物探测实操课的时候，我不小心受到了电离辐射。”
“电离辐射？”威廉教授像是抓到了什么似的。
“对的，还好医生检查说暂时没什么异样，只要定期随访就行。”虽然受到辐射是教学老师的疏忽，但叶桐自己却感觉没什么大碍。
“哦，这样啊……反正今天试验也没法做了。你回去休息吧，还是身体要紧。”威廉教授摸着他的下巴看着她说。
看着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叶桐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威廉教授到底瞒着她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