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的心还扑通扑通乱跳呢
由于虞岁桉兄妹两今天还有课,所以只是把云昭昭带到藏书楼就离开了,并没有跟着一起进去。
云昭昭谢过他们后,慢慢走进其间。
虞家藏书楼分为三层,修建得奢华巍峨,一楼摆放各种书籍,二三楼则全是古董字画,里面各种珍奇藏品一眼看过去让人眼花缭乱,看规模和珍稀程度远超博物馆。
这么多价值连城的好东西,随便拿出一件都足以让外界为之惊叹疯抢,也难怪虞家这么慎重,平常不轻易允许人进来。
藏书楼里面的监控也很多,云昭昭在里面的一举一动全被捕捉。
这种情况下,要仔细找是不可能的,她只能走马观花的先看个大概。
随意从书架中抽出一本书,云昭昭一边双手捧着翻阅,一边似随意般的上到二三楼,眼角余光暗暗观察着周围。
等到从藏书楼出来,云昭昭微微泄了气。
就从她刚才的观察来看,她要的东西十有八九不在里面。
但还是不能错过丝毫的可能性。
等她想到解决里面监控器的办法,再来好好的找一找。
眼下,马上有另外一件事等着她做。
……
云昭昭回到落香院,上到二楼。
在推开房门前,她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尽可能的使自己看起来柔弱无害。
“老公,我……”
少女清软的话语在推开门看到里面虞承洲正做的事后戛然而止。
只见虞承洲双手架着拐杖,咬着牙拖着无力的双腿,颤颤巍巍的练习走路。
他一瘸一拐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有些滑稽,云昭昭没忍住翘起了嘴角。
怕被虞承洲发现,少女立即偏过头去,抬手掩饰性的揉了揉鼻尖。
克制住想笑的情绪,云昭昭这才转过头来看向他,盈盈明眸内满是忧虑与关切。
“老公,夫人不是让你先养好身体再复健吗?你急什么,而且身边也没个人,要是不小心摔了的话,夫人会责怪我的。”
正努力练习走路的虞承洲没想到云昭昭会突然回来,或者说,他没料到会有人不经过他同意直接推门进来。
外人眼中的虞承洲矜贵沉稳,做任何事都从容有度,谁能想到他竟然也有这样脆弱无力又有点好笑的一面。
被人撞见暗自吃力练习的虞承洲身体倏然僵住,轮廓分明的俊美脸庞虽然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但要是仔细看,就能发现男人黑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尴尬。
虞承洲不轻不重的咳了声,只当云昭昭不存在,拄着拐杖费力的往轮椅旁走。
云昭昭见状赶紧走过去,体贴的伸出双手:“老公,还是我扶着你吧。”
“不用。”虞承洲淡淡拒绝。
“那怎么行,夫人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要是你碰了伤了,不光夫人会怪我,我自己也会很伤心的。”
她柔声细语的说着,同时直接上手去搀扶虞承洲的手臂。
男人不悦,反手甩开胳膊:“说了不用!”
他本意是想甩开云昭昭的手,可他忘了自己现在手脚无力,连站立都很费劲。
这一甩,倒是甩开了云昭昭搀扶他的手,但同时也乱了他自己的身形。
男人身体倏然踉跄,一个不稳径直栽倒。
云昭昭被这情况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想要拉住虞承洲。
以她的力量完全可以拉住虞承洲,可关键时候她想起自己弱不禁风的小白花人设,为了不暴露出蛛丝马迹,她索性装出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拉不住虞承洲就算了反而被他连带着摔倒下去。
幸运的是云昭昭倒在了虞承洲身上。
有这男人给她做人肉垫子,她是一点没感觉到疼。
倒是虞承洲,本就摔倒,再加上砸在他身上的云昭昭,双重打击下男人喉咙深处禁不住溢出一声轻哼。
还别说,哪怕是因为疼痛而闷哼,这男人的声音依旧性感撩人得很。
云昭昭听着,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这虞承洲可太会勾引人了。
如果不是正事没办完,她真想现在就和他造个娃。
他能力出众,长得又那么妖孽,选他给东方家传香火,最合适不过了。
少女时刻不忘演戏,双手紧紧攀附着虞承洲宽厚的肩膀,半边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清瘦柔软的身体像是受到巨大惊吓般微微发着抖。
伴随着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虞承洲再一次闻到了她身上那浅淡的桃花香。
感受着少女娇柔的身躯,男人身体不自觉绷紧。
他舔了舔后槽牙,克制着脾气:“你干什么,起来。”
虞承洲觉得自己跟着小丫头一定是命里犯冲。
云昭昭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不起来就算了,腿还牢牢缠上了虞承洲的腰。
“老公,我……吓,吓死我了……”
少女抖着软绵绵的嗓音,边说边慢慢抬起头来。
虞承洲低眸的瞬间,恰好对上小姑娘一双水蒙蒙的眼眸。
怯怯的、清澈的一双眸子,极具迷惑性。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从来冷硬无情的男人竟无意识的失了神。
云昭昭眼底深处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暗笑,旋即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握住虞承洲的手腕,竟是直接把他的手掌往自己的胸前带。
“老公,你,你摸摸,我的心还扑通扑通乱跳呢……”
就在虞承洲的手快要触碰到少女胸前的柔软时,他陡然回过神来一把挣开云昭昭的手,脸色沉得厉害。
“从我身上滚开!”
这女人,分明就是在趁机勾引他!
云昭昭似乎被虞承洲突然的低吼吓懵了,呆呆的趴在虞承洲身上,睁大了眼迷惘又畏惧的看着身下眼神凌厉的虞承洲。
“老……老公,你为什么要凶我,是,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少女抽抽噎噎,下一秒晶莹的眼泪啪嗒啪嗒自眼眶滚落,一滴滴砸在虞承洲的胸前,不多时便浸润了他的衣服。
由于受到惊吓,云昭昭本就病恹恹的小脸越发苍白了,脆弱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感受到了胸前温热的湿润,虞承洲没由来的心烦意乱。
他甚至开始觉得,自己应该是错怪她了。
云昭昭只是个刚刚二十岁的小丫头,先前又一直住在乡下独来独往,少有和人打交道,她能懂什么。
男人暗暗深吸一口气,强行耐着性子:“云昭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