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大肆采购
当马华进入厨房，他急忙找到正在摇椅上小憩的何雨柱，低声道：“师傅，李洋已经来了，此刻正在外面排队呢。”
一听到这话，何雨柱的眼睛瞬间亮起，他迅速从摇椅上跃起，仿佛一只猎豹准备出击。
“好，那中午这顿饭，我亲自去给他打。”何雨柱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作为食堂的主厨，他平日里确实不需要亲自去打菜。但今天，他却特意交代了马华，一旦看到李洋来食堂，就要立刻通知他。这不仅是因为他对李洋心存不满，更是因为他想在食堂这个自己的地盘上，给李洋一个下马威。
走出后厨，何雨柱的目光迅速锁定了远处排队的李洋。他缓缓走过去，来到了李洋所在的窗口前。
“刘岚，这里我来吧，你去别的窗口。”何雨柱对着正在打菜的刘岚说道。
刘岚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问，便去了另一个窗口。
何雨柱接过勺子，开始给排队的工人们打菜。他的手法独特，遇到熟人时，勺子里的菜便满满当当；而遇到不熟悉的，则明显减少了许多。这种“看人下菜碟”的行为，工人们虽然心知肚明，但也无可奈何。毕竟，在这个时代，食物是极为珍贵的。
很快，李洋走到了窗口前。他见到何雨柱亲自为自己打菜，心中微微有些意外。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随手指了一个肉菜和一个素菜，然后要了两个白面馒头。
递上饭票后，何雨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奸诈的笑容。他挖了一大勺肉菜出来，但紧接着，他的手就像得了帕金森一样剧烈地抖动起来。原本满满一勺的菜，到了李洋的饭盒里时，只剩下了一些残羹冷炙。至于素菜，虽然何雨柱手下留情了一些，但也只有半勺左右。
李洋见状，眉头紧锁，质问道：“何雨柱，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却假装糊涂地笑了笑，说：“什么什么意思？打完菜就走，别挡着下一个。”
李洋心中怒火中烧。这种行为明显就是克扣工人粮食。他愤怒地指着饭盒说：“何雨柱，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缺斤短两、克扣伙食……你这是在挑战工厂的规章制度……”
何雨柱这才反应过来，他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往李洋的饭盒里倒了两勺菜汤。
“喏，这样就够二两了。”他无所谓地说道。
李洋气得几乎要将饭盒扣在何雨柱的脸上。但他强忍住怒火，心中却已经有了对策。他冷冷地说：“行，何雨柱，你给我等着。”
见李洋如此愤怒，何雨柱心中却是得意非凡。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有的是办法对付李洋。他笑了笑，将勺子递给旁边的刘岚说：“刘岚，你来打菜吧，我回去休息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而李洋则端着少得可怜的饭菜走到一处空位上坐下。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李洋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和一个中年男人正向这边走来。他们正是工厂的厂长杨厂长和他的秘书。
杨厂长看到李洋后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亲切的笑容。他轻声对秘书说：“我们还是去小包间吃吧，那里安静些。”
但秘书却摇了摇头说：“厂长，您忘了？您曾经说过您是工人出身，就应该跟工人们一起吃饭。”
杨厂长闻言哈哈大笑说：“对……对……你说得对……那我们就跟工人们一起吃饭吧……”说完，他便带着秘书坐在了李洋的旁边。
在这充满岁月痕迹的工厂里，忙碌的工人们正围坐在简陋的食堂里，咀嚼着简单的饭菜。突然，一声深深的叹息打破了这份沉默，如寒风掠过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哎，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四两菜票就换来了这么点汤汤水水。”一位中年工人摇头叹息，手中捧着几乎只有菜汤的饭盒，满脸无奈。
“是啊，这哪够吃啊，下午还要干活呢。”旁边的一位工友附和道，眼神中透露出同样的不满和忧虑。
杨厂长，这位工厂的领导者，恰巧听到了这段对话。他转过身，目光落在那位名叫李洋的工人饭盒上，只见里面除了淡淡的菜汤，几乎连菜叶都看不见。再看李洋的神情，显然还没动过筷子。
“同志，你是哪个车间的？”杨厂长关切地问道。
李洋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回答道：“杨厂长，您好，我是运输科的李洋。”
运输科？杨厂长微微皱眉，他知道那里大多是驾驶员和搬运工，是工厂里不可或缺的劳动力。驾驶员还好，但若是搬运工吃不饱，又怎么能有力气干活呢？
“我刚才听你说，你打了四两菜，但怎么只有这么点？”杨厂长不解地问道。
李洋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杨厂长，您也知道，我们和食堂的厨师长何雨柱住在一个大院里。最近我们有些小矛盾，他可能是为了报复我，就故意给我打这么点菜。”
杨厂长眉头紧锁，他知道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每一粒粮食都显得尤为珍贵。工人们吃不饱，不仅会影响工作效率，更会影响他们的身体健康。他沉声问道：“李洋同志，你就没有找何雨柱理论吗？”
李洋苦笑着摇头：“杨厂长，我怎么没找过他呢？可他一口咬定加上菜汤就是足斤足两，我也没法反驳。再说，以后我还要在食堂吃饭，也不能把人得罪死了。”
杨厂长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他还是强忍住情绪，将自己的饭盒递给李洋：“李洋同志，你先吃我的饭菜吧。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李洋连忙摆手拒绝：“杨厂长，这怎么行呢？我怎么能吃您的饭菜呢？”
但杨厂长坚持要将饭菜分给他一半：“你先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至于何雨柱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如果厂里真的存在克扣工人粮食的情况，我绝对不会姑息。”
李洋感激地点点头，接过饭菜坐在一旁吃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让杨厂长对何雨柱产生反感。这样一来，何雨柱就失去了一个重要的靠山——杨厂长。而李洋这么做，并非出于个人恩怨，而是为了整个工厂的工人着想。
在李洋离开后，杨厂长立刻吩咐秘书去调查此事。他深知在这个时代，粮食就是工人的命根子。如果连最基本的温饱都无法保障，又怎么谈得上为国出力呢？因此，他决心要彻查此事，给工人们一个公道。
午后阳光洒在运输科的办公室，一片宁静。李洋吃完饭后，步履悠闲地回到了这个他日常工作的地方。一踏进办公室，就撞见了满脸好奇的陆大有。
“李师傅，上午出车了？怎么样，有没有载到些客人？”陆大有笑嘻嘻地迎上来，一副想要打听八卦的模样。
两人同为运输科的驾驶员，平时关系颇为融洽。陆大有常利用职务之便，做些拉客的小生意，赚取些外快，这种事在科里也是见怪不怪了。
李洋并不想提及上午的事情，他摇了摇头，淡淡地说：“没有，空车回来的。”
听到这个回答，陆大有明显有些失望：“哎，我还想着下午一起去玩两把呢，既然没赚到钱，那就算了。”
驾驶员的工作相对清闲，尤其是上午出完车后，下午往往没什么安排。陆大有提到的“玩两把”，实际上是指去赌钱，这在当时也是一种流行的消遣方式。
原身的李洋偶尔也会参与，但并不沉迷其中。而现在的李洋，对这种事更是提不起兴趣。他打了个招呼，便准备离开：“陆师傅，下午我不在厂里，你帮我跟刘主任说一声。”
“诶，你上哪去啊，一起呗……”陆大有试图挽留，但李洋已经走远了。
来到工厂门口，李洋遇到了正在巡逻的保卫科科长王科长。他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递给了王科长。
“王科长，巡逻呢。”李洋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王科长接过烟，笑着回应：“哟，这不是李师傅嘛，怎么这是要出去啊？”
李洋点点头，解释道：“是啊，下午没什么事，准备出去逛逛。”
两人闲聊了几句，李洋突然话锋一转，提到了最近厂里关于克扣粮食的传闻。
“对了王科长，最近厂里好像有些关于克扣粮食的传闻，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李洋故意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
王科长一愣，随即摇头表示不知情：“李师傅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事来了？难道有谁敢克扣你的粮食不成？”
李洋连忙摆手否认：“哪里哪里，我就是随便问问。我听说食堂的何雨柱经常带饭菜回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王科长一听这话，立刻明白了几分。食堂的人往家里带些饭菜，这在厂里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但具体怎么定义“带饭菜回家”，那就要看情况了。
“李师傅，你是不是跟何师傅有什么误会啊？”王科长试探着问道。
李洋连忙否认：“没有没有，我就是听说而已。王科长啊，这可是个立功的好机会啊。你要是能抓到这种克扣粮食的人，那可就是大功一件了。”
王科长一听这话，心中一动。他确实知道食堂有些人会带些饭菜回家，但从来没往克扣粮食这方面想过。现在听李洋这么一说，他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李师傅啊，这事我得好好查查。不过嘛，还是得有证据才行。”王科长故作深沉地说道。
李洋心中一喜，知道他已经上钩了。他继续添油加醋道：“王科长啊，我听说这两天厂里就要发通知彻查这事了。到时候你要是能抓住个典型出来，那可就真是大功一件了。”
王科长点了点头：“好的李师傅，这事我会留意的。谢谢你提供的线索啊。”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后，李洋便离开了工厂。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将王科长的注意力引到了何雨柱身上。接下来就看王科长能不能抓到何雨柱的把柄了。
在轧钢厂的某个角落，王科长手里紧握着一张刚收到的通知，神情严肃。这通知意味着厂里将对那些私自带食材回家的人进行严查，他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心中也不禁打起了算盘。
王科长望向窗外，心中琢磨着那位何雨柱，也就是大家口中的何雨柱。他深知何雨柱在厂里人缘不错，但自己作为保卫科科长，怎能任由他胡来？若真按通知所说，能抓住何雨柱，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功劳。
他猛地将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是的，就算得罪何雨柱，也要维护厂里的规矩。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准备下班后就好好查查这个何雨柱。
就在此时，李洋走进了办公室。他看出王科长的心思，微微一笑，走上前去轻声说道：“王科长，我知道您正在为那件事烦心，但您放心，我不会让您为难的。”
王科长一愣，看着李洋那真诚的眼神，心中的疑虑消散了大半。他点点头，答应了下来。李洋又叮嘱道：“王科长，您查的时候，千万别说是我透露的消息。”
王科长点点头，表示明白。他知道李洋只是个小驾驶员，若是因此受到牵连，那可就不好了。他拍了拍李洋的肩膀，示意他放心。
李洋离开了办公室，心中却并未完全放松。他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但也明白自己必须为厂里尽一份力。他径直走向街上，心中却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
在一家自行车铺前，李洋停下了脚步。他一直以来都没有属于自己的自行车，总是步行上下班。但现在，他觉得是时候改变一下了。走进车铺，他指着一辆崭新的二八大杠问道：“老板，这车怎么卖？”
车铺老板抬头看了一眼李洋，淡淡地说：“有票一百八，没票三百。”李洋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叠大团结，数了三十张递给老板。老板见状，立刻热情起来，为李洋办理了相关手续。
有了自行车，李洋觉得整个人的心情都轻松了许多。他骑着自行车直奔市场，购买了一些日常用品和食材。回到院子时，他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搬进屋子，然后锁上门，一个念头之间，这些东西便消失在了原地。
李洋来到了自己的小世界，这里是他的秘密基地，也是他放松心情的地方。他坐在一张木桌旁，泡了一壶茶，慢慢品味着。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会更加艰难，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相信，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会迎来属于自己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