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有借有还

突然，老疯子抱住自己的头颅痛苦长嚎了起来，如孤狼悲啼。

最终他又仰天大笑了起来状若疯狂。他情绪失控让人觉得可怜复可叹。

天玄道女端庄秀丽、冠绝群芳；无尽白骨阴气森森、诡异围绕，场面让人毛骨悚然。

老疯子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后，霍地抬起头来，正视天玄道女和那些白骨，眸子中射出璀璨的光芒在天空中刻下一个“道”字。

随后他昂首而立双手缓慢而有力地划动，所有人影都被刻印在虚空中成为一幅巨大的图案。

图案内部白骨无尽、尸山血海，正中央的天玄道女栩栩如生像是有灵魂一般。

洛凡尘心中吃惊，这种手段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实在震撼人心。

老疯子双手划动，竟有道的气息在流转，“锵”的一声震音发出，他在图案上刻下一个“仙”字，光华灿灿。

那个“仙”字仿佛有着奇异的魔力，将图案内的人影全都照耀得暗淡了下去，只剩下一个光华灿灿的“仙”字和周围的一些虚影，连最中央的天玄道女都模糊了。

老疯子伸出一指点在自己的额头上，天空中的巨大图案化成一道烙印冲进他的头颅，他脸上露出各种复杂的表情。

洛凡尘心中凛然，不知老疯子在做什么。只见老疯子的额头浮现出那道烙印，内部的影迹越来越暗淡，只留下一个光华灿灿的“仙”字。

老疯子这是在斩灭过去还是在更深刻地记忆？

洛凡尘暗暗吃惊，这种手段让人难以揣度。过了很久老疯子才平静下来。

这时他在大青石上轻轻一拍，顿时有朦胧光晕闪现，浮现出一幅神秘的图案。

洛凡尘心中一惊，凝神观看，这幅图案是繁复的道纹非常深奥与艰涩。

他曾经默记过老疯子的步法，但是与这完整的道纹相比，实在相差甚远，这才是真正的神秘步法。

老疯子从洛凡尘这里取走一图，又还给他一图，似乎想两不相欠。

洛凡尘集中全部精神默记这幅神秘的刻图，光晕冲入他的双眸，化成图案刻在他的心神。

这幅秘图异常深奥与复杂，他不过演化了一遍，便感觉天旋地转，他的境界太低根本无法参悟最深奥的道纹。

就在这时青石粉碎化成了齑粉什么也没有留下。

老疯子长身而起向山岭深处走去，洛凡尘惊疑不定跟在后面。

这个老人虽然疯疯癫癫但也有清醒的时候，他来到天元一定有道理可寻。

前行了大约十几里路后，老疯子突然一脚跺下，前方一座百米高的矮山一下子裂开了，犹如被天神以巨斧立劈过一般。

洛凡尘瞠目结舌，矮山裂为两半，犹如敞开的两扇大门，老疯子径直走了进去。

里面迷迷蒙蒙，犹如玄境，竟然别有洞天，像是一片独立的空间。

“什么人敢闯我天元重地？”喝喊声突然传出，数条人影从那迷蒙的空间中飞出阻拦老疯子。

一道道绚烂的光芒冲向老疯子，有强大的铁印、遮天的大网……各种强大的灵宝全都散发着恐怖的波动。

但是老疯子大袖一挥所有宝物全都化成了齑粉，根本没有一点悬念所有光华全部溃灭。

刚从迷雾中冲出来的七八道人影见状全都骇然，可是没有等他们再做任何反应老疯子轻叱一声，这些人全部被震昏坠落在地。

这几人皆是白发白须的老者，绝对是天元宗的长老，但是在老疯子面前跟蝼蚁没什么区别。

洛凡尘心中凛然，老疯子如果想杀人强大如天元宗也将变成尸山血海，东玄界恐怕没有人挡得住。

老疯子大步前行径直进入前方的迷雾中。

洛凡尘感觉很惊异，见那些老人全都昏死了过去，他没有顾虑，大步向前冲去。

迷雾散尽，漫天星辰浮现，竟来到了一座山谷中。在这里有一座巨大的祭台，上面刻印有很多道纹，更有很多古字，标明有东玄界的各部分区域。

“传送门！”洛凡尘心中吃惊，他一下子想到了这两个字，这里一定是天元宗的重地——传送门！如果能够提供足够的炁晶，激活道纹，便可以从此地横渡虚空！洛凡尘想到这里，大步向前冲去，若是能够从这里横渡到东玄界的另一端，将了却他一大心愿。

老疯子登上祭台后，并没有利用上面的道纹，而是自己动手快速刻印上无比繁复的纹络，整座祭台咔嚓喀嚓作响。

他不过是想利用这里海量的炁晶而已，道纹他完全可以自己刻印。老疯子来天元宗，竟是想横渡虚空！他究竟要去哪里？洛凡尘非常惊讶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我该离开天元宗了，但是否与老疯子一起横渡虚空呢？”洛凡尘心中惴惴不安，这样一位盖代人物，着实让他有了跟随的念头。

但是天知道老疯子要去什么地方，万一出现在轮回禁地或者元初神矿这样的生命禁区，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的活化石所出没的地方，绝对不能以常理度之。

此刻，天色昏暗，繁星闪烁。山谷之中，一座高大的祭台矗立，完全由玄玉砌成，台面宽阔。

老疯子神情专注地在台面上划划刻刻，石屑纷飞，繁复的道纹密密麻麻，深深刻印在祭台上，深奥难懂。

明月皎洁，月华洒落，祭台通透的玄玉被刻出一组组神秘图案，只有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夜色中回荡。

洛凡尘站在一旁观望，想要揣摩这些道纹，却感到阵阵晕眩，仿佛要迷失在无尽的空间烙印中。

他忍不住出声问道：“前辈，你要去哪里？”

但老疯子没有回应，只是专注地刻着道纹。

洛凡尘犹豫不决，不知道是否应该跟随。

他再次询问：“前辈，我想与你同行。”

他渴望得到这位盖世高手的指点，以提升自己的修为。

然而，老疯子突然疯了似的，又哭又笑，根本没有回应洛凡尘。洛凡尘一咬牙，决定跟随前行。

他飞身而上，来到祭台中央，与老疯子并排而立。

就在这时，祭台开始抽取能量，地下的炁晶绽放光辉，像水波一样流淌向祭台。

玄玉闪耀，道纹仿佛有了生命，不断颤动，全都通灵明亮了起来。